五百人,人人騎馬,陣仗頗大,不由得納悶,問道:“莫管事,該不會這些人都要同行吧?我們又不是去打仗,幹嘛這麼多人?”
莫塔阿恭敬道:“公子有所不知,這都是保護王妃的,此去南邊,路途遙遠,多帶些人也安全些,何況公子是王爺的好朋友,若是太過寒酸,宋國那邊的官吏都是狗眼看人低,王爺說,不能讓公子失面子。”
張超群深以為然,此行是去找人的,又不是去避難,自然是越高調越好,張超群心中一動,道:“莫管事,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莫塔阿恭聲道:“公子請吩咐。”
張超群道:“你替我寫個尋人啟示,末尾寫上我的名字,寫個一兩千份,咱們沿途張貼,凡是提供線索的,均有重賞。”
丫的,韃子的錢,不花白不花。……
正說著,從遠處走來一行人,蒙古騎士盡皆下馬行禮,張超群轉頭瞧去,見貼古倫在一群侍女的隨同下走了近前,雖說張超群早已知道她不是趙敏,卻仍是心中猛地跳了一下,紀嫣然驚呼道:“敏敏!你在這裡!”
她又驚又喜,走了上前,張超群也不點破,捂嘴偷笑。
紀嫣然迎了上前,那王妃貼古倫卻是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恍然,瞧了張超群一眼,笑著斥退了想要上前阻攔的侍女,向紀嫣然笑道:“這位姐姐如何稱呼?”
她見紀嫣然容貌絕麗,明豔不可方物,饒是她這等絕色,也不禁呼吸為之一窒。
紀嫣然奇道:“敏敏,我是嫣然啊!你的傷好了麼?你怎麼……”
貼古倫噗嗤笑道:“姐姐想必是以為本王妃叫作趙敏是麼?”
紀嫣然道:“難道你不是麼?”
貼古倫一雙秋水美眸向張超群瞟了一眼,那似嗔非嗔的神情,令超群哥心跳跳漏了一拍。
“這位姐姐誤會了,我叫貼古倫,是王爺的妃子,上次張公子也是認錯了呢。”
紀嫣然仍是半信半疑,向貼古倫看了半天,連張超群都會認錯,更何況是紀嫣然了,張超群上前解釋了一番,紀嫣然才信了,只是她們實在太像,紀嫣然驚歎不已。
當天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清晨,這才動身出發。在莫塔阿的安排下,紀嫣然和公孫綠萼、小纖同坐一輛馬車,張超群也有單獨的一輛車,上了車才知道,這忽必烈還真捨得花本錢,從外表看,這輛馬車甚是普通,只不過大些,和普通的鏢局馬車差不多,但坐了進來才知道,這馬車實是奢華得緊,地上鋪著華貴的地毯,靠著廂壁有一長條的座位,可坐可靠,墊著軟軟的皮毛,左右兩側各有一個長形的木格子,裡面放著美酒和乾果蜜餞,把車簾放下來,裡面便是溫暖如春。張超群很是滿意,馬車行出城去,張超群嫌氣悶,空出馬車來,向莫塔阿要了一匹馬,走在隊伍的前頭,他見有一隊人果然沿途張貼尋人啟示,暗自歡喜,心情大好,中午時分,來到一個小鎮上,五百名蒙古騎士在鎮外休息,並不進鎮上,莫塔阿已先行到達,包下一間小酒店來,這才迎了張超群以及貼古倫及四名侍女、幾個侍衛前往。
張超群見他侍候殷勤,心下甚喜,又見紀嫣然和公孫綠萼待那小女奴也是親熱了很多,不由得納悶,進了酒店坐下,不多時便有小二送上飯菜。吃飽喝足,坐在鄰桌的貼古倫忽然道:“張公子,我聽王爺說你武功很高,我也跟一位道姑學過幾招,張公子若是有閒暇時,不知是否可以指點一下貼古倫呢?”
堂堂的王妃,居然也懂得武功?張超群倒是頗有些意外,道:“王妃太客氣了,說什麼指點了,王爺手下招賢館人才濟濟,哪裡用得上我來指點呢?”
雖然自己不怕忽必烈,但這個畢竟是王妃,還是避嫌一點為好,自古以來,男子傳授武功給女子,便免不了有身體接觸,那周伯通和瑛姑不就是前車之鑑麼?本來,給忽必烈戴綠帽子,張超群是毫不介意的,但忽必烈為了自己的事,千里迢迢跑去南宋國都臨安,也算是有心了,自己若是在背後跟人家老婆這個那個,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
哪知貼古倫像是漫不在乎似的,說道:“張公子你太謙虛了,王爺很少稱讚人的,他既然說公子的武功好,那公子的武功就一定很好,如果公子不嫌貼古倫資質魯鈍,貼古倫想拜公子為師。”
張超群愣住了,王妃拜我為師?有沒有搞錯?他轉頭向莫塔阿瞧去,他雖然只是個女奴營管事,可張超群也知道,忽必烈好像還挺信任他的,想來身份一定不那麼簡單,更何況,此次出行臨安,他赫然就擔任著大管家的角色。哪知莫塔阿道:“張公子,王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