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燈看見孩子裹身的肚兜,繡著鴛鴦戲水及詞句:“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
正是她先前送給周伯通的錦帕製成,竟因妒恨不肯出手。瑛姑見著孩子在痛苦中垂死掙扎,最後死去,滿頭青絲竟在一瞬間變成白髮!可悲可嘆……
每當張超群在小說和電視裡看到老頑童的時候,就恨不得打這渾人的耳光,痴心女子如此痴情於他,他卻畏如蛇蠍,避之不及,實在是恨鐵不成鋼,實在是扼腕嘆息。而現在,他親眼見到瑛姑這滿頭的白髮,心中忍不住憐惜。
瑛姑冷冷地道:“你救我一命,我自然知道,可你也別指望我會感謝你。”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瑛姑,沒指望你感謝我什麼,憑你也沒資格來報答我。”
丫的,實在是太鬱悶了……
瑛姑怒道:“小子,你敢對我無禮!”
張超群嘿嘿笑道:“瑛姑,你有病啊!居然說這種話!你當你的屁股很香啊!”
瑛姑聽他罵得難聽,氣得身子都顫抖起來,手指向張超群,忽然用力在地上一拍,竟是宛如蛇一般猛地躍了起來,黑暗中快步撲上,掌風呼嘯拂來,張超群哪會怕她,罵道:“瘋婆子!”
隨手化解她招式,“嘭”地一聲,雙掌相交,張超群只出了三成力道,瑛姑悶哼一聲,跌飛出去,落在地上。
“夠了啊!你不是我對手的,毒傷剛剛好,別亂動!”
話音剛落,瑛姑又揉身而上,連連搶招,只是她掌法雖然輕靈詭異,卻又如何是張超群的對手?這瑛姑全力施為,卻是半點也奈何不得張超群,張超群又好氣又好笑,一邊化解她的攻勢,一邊卻向公孫綠萼道:“我剛才去摘棗子的時候,看到那上面有不少枝葉藤蔓,還有四五十丈的地方凹凹凸凸,可供攀爬,只不過上面還有三四十丈光滑得很,沒有著力點,我看我們一會兒得搓繩子,才能上得去。”
公孫綠萼道:“好,我們早些上去早些跟……跟我爹說清楚,我想他也是情急,才會推你下來的。”
直到此刻,公孫綠萼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父親是個卑鄙小人。張超群自然不會去說什麼,只是微笑點頭,道:“嗯,谷主的心情我能明白,可能換了是我,我做的會比他更過份,我不會怪他的。”
說話間,已是又擋開了瑛姑的十幾次攻擊。
公孫綠萼一直擔心他和父親的矛盾化解不開,畢竟,自古便有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可見被人奪去妻子的仇恨是多麼一件不可寬恕的事,她卻沒有想到張超群一句話就輕飄飄地就帶了過去,芳心又驚又喜,眼中晶瑩閃爍,感激的說不出話來。
張超群笑道:“幹什麼?很感動麼?很感動就親我一口當作補償,哥不介意吃點虧的。”
公孫綠萼嗔道:“你……你油嘴滑舌的,壞死了!”
瑛姑越鬥越是吃驚,這個少年的武功竟是這麼高!就算是郭靖黃蓉在,自己雖然勝不過他們,但他們也決計不可能這麼輕鬆,而他居然一邊和那個小妮子調笑,一邊輕鬆應對,聽得這兩人輕聲笑語,打情罵俏,瑛姑愈發惱怒,忽然錯身而過,揮掌拍向公孫綠萼。
張超群本就已經把公孫綠萼擋在身後,就是怕誤傷到她,哪知瑛姑竟然主動攻向綠萼,吃了一驚,忿怒之下,掌力加大到五成,照著瑛姑拍去,他的五成力道何等強勁,空氣中便帶著凜冽的氣勢,別說瑛姑毒傷剛好,就算是全盛之時,也決計抵擋不住,張超群滿以為這一掌擊去,瑛姑若不讓開的話,就要被自己一掌打死,她不避也得避。怎料,掌風所到之處,她身子竟然宛如泥鰍般滑了過去,他驚愕之際,公孫綠萼已被她一掌擊中,嬌呼了一聲,鮮血噴了出來。
瑛姑一掌擊在實處,那一手泥鰍般的輕身功夫也立刻失效,被張超群拍中,慘呼著飛了出去,撞在石壁之上,軟軟地撲倒,爬不起來。
“綠萼,你怎麼樣?”
張超群忙將公孫綠萼扶住,她面色煞白,勉強一笑,道:“我沒事。”
張超群忙伸手搭她脈搏,她經脈紊亂,已受了內傷,怒哼一聲,道:“瑛姑,我們好意救你,你不識好歹也就罷了,幹嘛傷人?你自找死路,就別怪我辣手無情!”
他可不是濫好人的郭靖,若是瑛姑打自己一掌,看在她是美女的份上就算了,可她竟然打傷自己的女人,就算她是嫦娥,也不可饒恕,張超群霍然站起,身法猶如鬼魅般,幾步就到了瑛姑面前,大手一抓,便掐住了她頸脖,好像舉起嬰兒一般,將她按在石壁上,雙目猙獰噴火,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