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都是帶著傢伙的,想來應該都是些地痞流氓,魚叉、斧子、柴刀,鐵棍,五花八門,不一而足,這樣的小角色,張超群還真不放在眼裡,這種齷齪的人,張超群向來厭惡,以前在現代世界的時候,每次出去行動,只要看到這樣的人,多半就順手除去。
那幾個漢子見到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多管閒事,都是咆哮起來,那魁梧些的應是個領頭的,從田埂上操起一柄柴刀,一邊罵道:“管你屁事!老子就愛幹良善人家的女子,你多事幹嘛?兄弟們,拆了這小子的骨頭!”
眾人一起應喏,各自撿起傢伙,向張超群迎來。
張超群手中空無一物,只是笑吟吟地瞧著他們幾個,待那拿柴刀的漢子衝到面前,舉刀砍來,身形略一移動,閃在一旁,拇指與食指扣起,餘下三指略張,手指如一枝蘭花般疾速伸出,行若無事,一招蘭花拂|穴手,如閃電般擊在他胸口,這魁梧漢子愣是沒有想到這少年出手這麼快,“砰”一聲,登時踉蹌後退,一連退了十幾步,腳下一軟,如泥般癱倒,再也爬不起來。餘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目瞪口呆地瞧著張超群,忽然發一聲喊,四散逃竄。
張超群一聲冷笑,疾步衝出,幾步就追上一人,將這人拎起,輕輕鬆鬆地便將他擲了出去,這人如風箏斷線,慘呼著砸嚮往南逃去之人,張超群手中快捷之極,頃刻間又追上一人,如法炮製,將這人也丟了出去,頭也不回,彷彿長了眼睛一般,這人飛起,撞中了另一個逃跑之人,這兩手實是快捷無比,幾乎就是一瞬間,便制服了這幾個地痞。
“好!”
那青年忍不住大聲讚道。張超群見他先前能出聲喝止,對他並無惡感,轉頭微微一笑,便向那幾個摔作一團的地痞走去,一腳踹翻了一個,罵道:“小子,挺聰明嘛,還知道跑,跑得過大爺麼?老子心情好,不要你們的賤命。你們,兩個兩個地互相掌嘴,不打腫了不許走!”
那四人躊躇了一下,張超群雙目一瞪,作勢要打,嚇得那幾個地痞瑟縮不迭。張超群哼了一聲,轉身向那早已嚇得爬不起來的村婦走去,身後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喝道:“都沒吃飯啊!打重些!要不然老子親自來打!”
“噼噼啪啪”又脆又響。
張超群走到那衣衫不整的村婦面前,從懷中取了些散碎銀子,伸到她面前,見她似乎對自己也怕得厲害,不由得嗟嘆,抓住她手,硬是把銀子塞了給她,道:“快走吧,別到處亂跑。”
村婦跪在地上,咚咚地磕頭,張超群本想阻止,遲疑了一下,還是作罷,心中卻是嘆息,一個民族的自尊在哪裡?可不是自己說句話就能改變什麼的。
轉身欲行,那青年忽然道:“這位壯士身手了得,不知在下可否邀君共飲?”
張超群遲疑了一下,見他氣度不凡,像是個有來頭的,心中想道:不論這人是宋人還是韃子,如果真是個有身份的,對探尋她們的下落只會有好處。如果這人是韃子,到時候老子過河拆橋,順手殺了便是。
一念及此,哈哈一笑,道:“客氣客氣,不知這位老兄如何稱呼?”
青年見他年紀雖小,卻是頗為豪爽,心中起了愛才之念,忙翻身下馬,抱拳道:“在下姓胡名烈,見兄弟武藝高強,不勝仰慕,在下喜愛結交天下英雄,希望兄弟不要推辭。”
這胡烈脫略形跡,甚是豪爽,神態也頗為真誠,張超群心中生疑,這人莫非真是韃子?
“哈哈,也好,左右無事,跟老兄去喝個痛快也是一件快事!”
這胡烈與張超群雙騎並行,言談不俗,意態熱誠,張超群自也甘之如飴,不多時,來到一座小城。其時,蒙古已佔據漠南漢地,這城外的守兵也盡是韃子,張超群心知自己所料不差,又見這些韃子見了他都是行禮,更是隱隱好奇,只是他藝高人膽大,絲毫不懼。入得城中,只見到處都是蒙古包營帳,微微一笑,道:“原來老兄是蒙古人。”
胡烈朗聲笑道:“蒙古人和宋人都一樣,沒什麼分別,強分宋蒙,就太沒意思了。”
張超群暗暗冷笑,若不分宋蒙,為何建立元朝的時候,要將所轄人種分為四等?嘴裡一套,背後又是一套。
跟著這胡烈一路走來,忽聽有人口稱王爺,張超群不禁眉頭一跳,好傢伙,居然是個王爺!靠,宰了這小王八蛋,勝過殺一千個韃子!心中殺機陡起,忽然感覺到身後的那個隨從眼神灼灼,忙屏息靜氣,嘿嘿,這個隨從原來是個高手,只不過,再高也不可能比老子高吧!
胡烈引他來到一個大營帳,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