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不勉強!金主爸爸,你家還缺打雜女傭嗎?上過警校十八般武藝都會的那種!” 方未艾拎著她後衣領將她隔開,自己撲到衛懷信身邊,屈膝蜷手做小鳥依人狀,“信信,我不要做你打雜男傭,我要做你終身伴侶,情比金堅的那種,嗯~好不好嘛?” 衛懷信抖落一地雞皮,用手撐開方大鳥的臉,防止他噘長嘴就親到自己,“荊小姐,你搭檔這樣擾民,我能襲警嗎?” 荊鳴笑得花枝亂顫,“行啊,留具全屍就行,否則還得勞煩我們法醫給他縫縫補補,勞民傷財。” 衛懷信看向杜若予擱在客廳的袋子,充滿期待,“你給我帶了什麼?” 那一袋子普通水果,杜若予挺不好意思拿出手的,“……就……水果。” 衛懷信開啟袋子,高興道:“都是我喜歡吃的!” 方未艾和荊鳴即刻獻寶,“我們也有!” 衛懷信卻置若罔聞,只拎著杜若予的水果進廚房,小心翼翼全擺進空蕩蕩的冰箱,“我會好好吃的,謝謝你啊若予。” 被全面忽視的犬花二人組面面相覷,同時扮了個鬼臉。 如此差別待遇,他們竟然有種習以為常的錯覺。 五星級酒店的效率和美味一樣屬於高階服務,滿滿一桌日料鋪開時,方未艾和荊鳴已經垂涎欲滴。 儘管衛懷信事先囑咐過不能送蝦和完整的魚,他還是一一檢查後,才放心地讓杜若予過來入座。 將一塊刺身放進嘴裡,荊鳴發出幸福的喟嘆,她雙拳緊握抵在胸前感慨,“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感覺自己腳踏實地地活著!經歷的那些苦難都不算什麼!” 衛懷信笑問:“你們有不忙的時候嗎?” 從見到方未艾和荊鳴,杜若予也看出他們隊最近必然又忙了個晝夜顛倒,方未艾那眼袋已經回天乏術,身上的煙味遠可誘敵近可殺人,荊鳴的閉口也都快覆滿額頭,饒有美女骨相,也架不住面板黑黃粗糙,自帶疤痕。 “有啊!入土為安的那天。”方未艾開了個玩笑,才說,“上回和你們說的那具無名女屍,我們找到腦袋了,和另外幾截殘肢一起埋在五縣的深山裡,前幾天有個寵物醫生去山裡處理寵物屍體,好巧不巧給挖出來的。” 杜若予問:“那現在能確認死者身份了嗎?” “不行,那腦袋都爛光了,還是隻能靠dna。”方未艾說,“不過我們在腦袋上找到了點線索。那女死者頭頂前部有一道斜行傷口,大概這麼長,”他用手指比劃了個十厘米左右長度,“深到顱骨,法醫說傷口邊緣整齊,判斷兇器是把很鋒利的小刀具,比較接近軍刺那樣的。那玩意可是管制刀具,攜帶即違法。” 衛懷信問:“所以她是被砍中頭部致死的?” 荊鳴插嘴,“還不能確定,畢竟沒有找到完整屍體,不好判斷有沒有其他致死原因。” 大概聽方未艾多次談起,杜若予對這具無名女屍已經從最初的好奇同情轉為一種更奇怪的感情,她自己也說不明白,只輕聲感慨,“一個被砍傷頭部後慘遭分屍的年輕女性,死亡這麼久,居然沒有一個社會關係人來報案。不知道她生前是怎麼生活的。” 方未艾和荊鳴互看一眼。 他們做刑警的,對社會邊緣人的生存現狀自然比衛懷信和杜若予這樣的普通人更清楚,但他們都沒有過多解釋。 為了緩和氣氛,方未艾掰過荊鳴的臉,打趣道:“你們看我們大花黑了沒?就這兩天在五縣曬的,讓她多抹點防曬,她還嫌麻煩。以後要嫁不出去,又要賴我們刑警隊了!” 荊鳴捏著個手卷,哼了一聲,“大家都日曬雨淋的,我哪那麼嬌貴?隔兩三小時停下來抹一層防曬霜,我這刑警還幹不幹了?說出去不是給咱們隊丟人?” “就你能耐。”方未艾說不過老搭檔,夾了個荊鳴愛吃的刺身放進她面前小碗,“吃吃吃,趕緊補回來!” === 既然是喬遷,飯後,衛懷信便依例領著眾人參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