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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二十四小時都想見面,除去熱戀因素,能時刻照顧她,觀察她,也是重要原因。 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也是責任心的體現,可杜若予不願意如此直接地讓衛懷信進入病患家屬的角色。 她有頗多顧慮。 “唉。”她嘆氣。 衛懷瑾被她翻身的動靜吵得睡不踏實,不耐煩地拿腳踹她,“杜杜,你好煩呀……” 杜若予就像無聊了半世紀的人終於找到可以一起玩耍的人,立即轉身掰扯開衛懷瑾的眼皮,“懷瑾,我和你說一件事。” 衛懷瑾的眼珠子在她兩根手指間翻來滾去,“君子動口別動手啊……” 杜若予訕笑著縮回手,“你哥哥希望我搬過去和他住在一起,我還沒有決定好。” 衛懷瑾起先沒回過味,等她反應過來,眼皮都不惺忪了,眼睛瞪得賊亮,“你是說,你們要同居?!” 杜若予被她尖利嗓子震得耳膜發顫,“……你這又是單純的字面意思,還是引申含義?” 衛懷瑾才不管漢語言的九曲十八彎,豁然坐起身,拍拍自己大腿,理所當然道:“當然是住一起啊!” 杜若予撐起腦袋看她,“為什麼?” “我哥是什麼樣的人?黃金單身漢啊!你不搬過去盯梢,就不怕再出現個董蕾蕾,半夜三更跑去施展美人計?再說,成年男女談戀愛,當然是逮著機會就摟摟抱抱耳鬢廝磨,你要高潔傲岸,那也得我哥無慾無求啊。”衛懷瑾說著說著擔憂起來,戳著杜若予胳膊問,“杜杜,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杜若予翻翻白眼,“我腦子有病,身體沒病。” “也是,都快三十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杜若予差點沒被氣死,“衛懷瑾,你死的時候才二十歲,說話能不能像花兒一樣含蓄?” “花兒哪裡含蓄了?花兒綻放的時候,都是極盡可能的濃烈豔麗,否則怎麼吸引蜜蜂蝴蝶來傳播花粉?” “……”杜若予啞口無言。 ~~~~~~作者有話說~~~~~~甜甜日常。 你們中的少數派 海洋同盟 衛懷信始終記著孫永盛的囑託,兩天後,他向李嘟嘟打探了小景的情況,得知她如今穩定許多,便想去醫院看看她。 杜若予聽說後,自然一同前往。 小景的病房在走廊深處,衛懷信過去時,小景的父親剛好走出門,他手裡捏著包煙,大概是想去樓梯間抽一根。 衛懷信快走兩步喚住他,“你好,小景是住這一間嗎?” 小景父親回頭,疑惑地打量著衛懷信和杜若予,半晌才點頭問:“你們是誰?” 衛懷信便把小景入院那天他和大伯的對話轉述一遍,小景父親聽後恍然大悟,態度也客氣許多,他說他本來也想聯絡衛懷信,奈何這兩天心力交瘁,把這事給忘了。 “小景現在怎麼樣?”衛懷信問。 小景父親嘆口氣,“這兩天吃藥打針,人還算平靜,就是睡,醒著的時候也不說話,問她什麼都不理。你說好端端的怎麼變成現在這樣?” 衛懷信問:“醫生怎麼說?” “說是重度抑鬱,可能和學校有關。”小景父親有些懊惱,“她媽一直怪我,覺得是我把女兒送進那所私立學校害的,可當初送去的時候,誰不是衝著好的學校環境和升學率去的,誰會想害自家小孩?” 杜若予參加過李富豪千金的畢業舞會,見過小景的同學圈子,非富即貴,再看眼前小景父親的氣質裝扮,猜得出小景應該家境普通。 “我一直和她說,不要和別人攀比,她一開始還答應得好好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也總想著買新衣服打扮自己,她媽給她挑的她還看不上,非要去商場裡買貴的。我當時也覺得可能是被影響了,畢竟接送她同學的車都是保時捷法拉利什麼的,我本來也想去接她,可她又嫌我的車是國產的,給她丟人。我就勸她好好唸書,可小景不知怎麼的,成績越來越差,這次高考,更是發揮失常。”小景父親又重重嘆口氣,“我就說了她兩句,真沒怪她,誰能想到她會自殺呢!” 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心智雖已趨於成熟,但也容易撞南牆。 周圍人都把奢侈品當家常便飯時,她卻要節衣縮食,這種長期壓抑的心態,讓一個青春期少女如何自我調節。有時候不是人自己天生虛榮,錯位的環境引導就像攀爬在暗處的食人蔓,一不小心就將人蠶食鯨吞。 她父母未免高看她了。 換一種普通環境,小景說不定就不會走上歧途。 小景父親埋怨完,想起一件事,“她大伯和我說,你提過小景可能是被人教唆自殺的?是真的嗎?” 衛懷信說:“你是她家長,你有察覺她這段時間的異常舉動嗎?尤其是她的網路朋友圈。” “沒啊,我工作很忙,這得問她媽,而且這麼大的女孩,平時就算玩手機電腦,也不會和我們聊她的朋友圈啊,不都說要尊重隱私什麼的嗎?這都怪她媽,在家帶個孩子都帶不好!” 衛懷信反感道:“你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