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懷信連衣服都不換,抽了筷子就去夾菜吃,他仔細咀嚼後才慢慢嚥進肚子,開心道:“賣相雖然不好,味道還不錯。” “真的?”杜若予狐疑地看著他。 衛懷信夾起一塊金黃的雞肉,喂到杜若予嘴裡,“不騙你,你自己嚐嚐,是不是還不錯?進步空間非常大,已經比我強多了。” 杜若予自己事先嚐過,味道也就一般,可衛懷信這樣不浮誇半公正地暗示一番,她咂摸著嘴裡的滋味,竟然也覺得還不錯了。 畢竟她也是 國民老公 住院大樓的大門共開著左中右三扇大門,小景衝向最靠近自己的右側大門,她爸要來攔,小景不知哪來的力氣,用肩膀狠狠一撞,直接把她爸撞翻在地,自己徑直跑出大樓。 樓外的豔陽熾熱灼目,小景近段時間不是躺就是睡,在冰涼的空調房裡呆久了,乍衝到大日頭底下,有瞬間的暈眩和腳軟,她意識到自己跑不遠,視線裡瞄準了半人高花壇的尖銳壁角,俯身迎著腦門就要撞過去。 就在她使出渾身蠻力要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前,一隻手驀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同時,另一隻手擋住了她的額頭,幾乎包住了她的半張臉。 人之將死,力氣真是其大無窮,衛懷信被這年輕女孩的慣性帶的一同撞上了花壇壁,女孩再撞過來時,他的半邊身體剎那過電似的麻了。 “衛懷信!”杜若予趕過來,將暈頭轉向的女孩拉到一邊,又去扶衛懷信,擔心道,“撞到哪兒了?” 衛懷信的手背骨節處挫傷得露出了猩紅的肉,他甩甩手,站起來,笑著寬慰杜若予,“我沒事。” 為了防止小景清醒過來再尋死覓活,他用沒受傷的手緊緊抓住她胳膊。 小景捂著疼痛的腦袋,喃喃自語,“……我必須死……我必須死……” 杜若予聽見了,皺眉問她,“為什麼你必須死?” “……這是儀式,是主的儀式……要完成它……”小景嘟噥。 杜若予還要細問誰是主,儀式是什麼,小景的父親已經跑過來,緊緊箍住女兒的雙臂,他顯然也被剛剛一幕驚得魂飛魄散,生怕女兒再尋短見。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電視臺的記者和攝像也圍過來,邊拍邊問,“剛剛是怎麼了?小景你為什麼自殺?” 李嘟嘟追過來,直接推開攝像的鏡頭,擋住小景,並衝提問的人低聲警告,“患者的情緒現在很不穩定,你們不可以這樣採訪,現在先讓我們把人帶回去,穩定情緒後再說!你是她父親,你要為她負責!” 最後一句話是衝小景父親去的,小景父親經此一難,已經不敢擅自做主,連連點頭,“對對!要配合醫生!先治療,治療是最重要的!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 小景被父親和李嘟嘟左右挾住,架著走回住院大樓。 杜若予和衛懷信站在一處,正商量著去門診那兒處理下傷口,抬頭就見電視臺的攝像機已經對準了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