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大的錯。”他驀地輕笑出聲,心下對這個能面對他的怒容而沒有一絲動搖的女人又多了一分好感,看來這一次雷翔宇是撿到一個寶了。

“太低估的人是我。”寒竹像是自嘲的勾起一抹笑,“不過這是閒話,你可以擁有你要的答案,但是必須在我得到我要的回答之後。”

白定樵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問題,而自從你問起,我足足想了一夜。”

他夜不成眠,睜眼至天明,但這怪得了他嗎?疑問的種子一在他心頭種下,就像做了法似的瞬間成長茁壯,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你的結論是?”寒竹微皺著眉,看著眼前這深陷情海的男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想來這男人是不可能放棄的了,不然這麼一個明白清楚的問題竟也讓他一夜輾轉。

“你該明白我會來找你,那我的結論就只有一個。”白定樵苦笑的說。

是男的也好、是女的也罷,他已追尋了這麼多年,那夢中的影子早在他生命中紮了根,說什麼他也除不去那人的存在了。“可他是個男人哪!”寒竹出現少有的激動,或許是因為眼前的男人這不知是深情還是痴愚的樣子震動了她。

“他是男的。”白定樵異常鎮定的覆誦。“這麼說來,你果真知道我找的人在哪兒了?他是誰?我往哪兒能找到他呢?”

其實當年寒竹問出那樣的話時,在他心中隱約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你找他能做什麼?他是個男人,根本不可能接受你的感情。”或許這話是狠毒,但給他無謂的希望豈不更殘忍?

“我並不要他一定得接受我的感情,只要能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就夠了!你不明白我有多希望能將他眼中的愁鬱化開,我只想看他快快樂樂的笑一次就夠了!”白定樵忍不住的大吼。

寒竹傻了,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到底什麼樣的緣,會讓像他這樣一個男人這般完全付出感情?

“他的快樂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嗎?”寒竹再次嘆了一口氣。

“如果能看到他真心的對我一笑,我想,就算要我犧牲生命找他心甘情願。”

“你明白你在說什麼嗎?”寒竹搖搖頭。眼前的這個男人用情之深,已經超過了她能理解的範圍,或許,這已不是她所能插手的事情了。

“在感情的領域中,又有幾個人是清楚明白的呢?”他伸手接過一片飄雪,看著雪在掌心中化為小小的水滴,靜靜的感覺心中的清冷。

或許早在他選擇這條路時,就已經選擇了一份艱難的感情,同除了沉淪再沉淪,他也無力再做任何掙扎。

“可他眼中的愁鬱和他額問的珠砂痣一般,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上,你真的不後悔?這段感情你可能得不到絲毫回報?”寒竹忍不住再次警告。

平時的話,她是不可能對一個陌生人說這麼多的話,也許是他對感情的態度教她心服,連帶的也不希望他的深情換來的只是傷心。“你真的知道他?沒錯!他的額間有一顆如血滴般鮮紅的珠砂痣。”白定樵忍不住張大了眼睛,心中為這多年的追尋即將有了答案而興奮不已。

“他是我同胞哥哥,他叫年雪松。”寒竹點點頭說。

白定樵震驚不已,“你說的就是那個”歲寒飄冷覆如膏“的年雪松?”

這天下有四大公子各據一方,人稱風、雪、雷、火,他們的聲名連黃毛小娃都能朗朗上口的唱著——

日暮捲雲主翩起,歲寒飄冷覆如膏;

平地一聲降甘霖,祝融半句威九霄。

這四個句子貼切的將風馭飛、年雪松、雷翔宇和火凜天這四個名宇都扣了上去,是以少有人沒聽過他們的名號。

他怎麼也沒有想過,他多年追尋的竟是頗有聲名的人,早知是他:那他也不用天涯浪蕩了這麼多年。

“沒錯,他現在在火雲堡作客。”

“火雲堡?”白定樵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麼會……

這命運竟是這般愛開人玩笑。

寒竹以為白定樵是為了雪松的身分而皺眉。“我本是不想告訴你,但這不可能停止你的追尋,不是嗎?你的情放得太深了。”她搖搖頭。

“或許吧!”他嘴裡是這樣說,可真正的答案所有的人都明白。

這世間竟有如此深情之人!他的愛已超越了世俗所能理解的,可是,這樣的愛卻註定是孤獨的。

寒竹嘆了一口氣,“我真的有些羨慕雪松,有一個人這樣的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