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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目光落在撐在地面的手上,心中悚然一驚:這是自己的手嗎?竟然這麼小?!!還有這衣服,柔軟舒適的棉布,可樣式卻是隻在電視裡見過的斜襟寬袍大袖……這到底是怎麼了?還有,自己現在究竟是身在何方?剛想爬起來找個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卻被胸前傳來的一陣撕裂般的劇痛擊倒。喬意努力的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強撐著不讓自己昏過去,顫抖著手拉開衣服的前襟,膽戰心驚的發現胸前赫然是一道極深的傷口,皮肉孩兒嘴一般向外翻卷著,還在不停的向外滲血。

不止血是不行的,這麼重的傷,真不知道這具身體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喬意虛弱的想,絲毫沒有意識到正是這具身體“已經死掉”,自己才有機會重生在他的身上。目光掃過劫後的小屋,驚喜的發現牆角一隻被人打碎的花盆裡種的植物竟然是止血的中藥三七。艱難的爬過去,將那草藥的葉子扯下來放在口中嚼碎,又塗抹到傷口上,接著拾起地上不知和人遺落的刀,將自己的衣服割成一條兒一條兒,裹住胸前的傷口——其實這樣嚴重的傷口應該立馬做縫合手術的,可是眼下這種詭異的境地要他到哪裡去找手術所需的縫合器材?

希望不要感染髮炎才好,不然自己這條莫名其妙撿來的小命兒,怕是又要莫名其妙的送掉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用盡最後一點兒力氣,將布條做的繃帶繫好,終於支援不住,再次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喬意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那間滿是屍體的小屋,現在他正躺在一張舒適的軟床上,身上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紮過,臉衣服也被人從裡到外換上了一套嶄新的絲衣。自己這應該是被人救了吧?盯著床上垂下來的長長的流蘇,喬意推測著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可能發生的事情。

門口一聲輕響,一個身著寶藍外袍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看他正扭著頭望著自己,遂走到床邊關切的問道:“小殿下醒了?”

小殿下……這個稱呼猶如當頭一棒,把喬意打得暈暈乎乎——以自己僅有的歷史知識看來,能被稱為“殿下”的,定然是鳳子龍孫無疑。也就是說自己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竟然有這麼尊貴的身份——這下可難辦了,要知道撒謊可不是他的專長,但也不能直接跟對方說“你的小殿下已經死啦,我是來自很多很多年之後的另外一個人的靈魂,現在正在借用你們小殿下的身體……”按照古人的迷信程度,他不被拖出去綁在火刑架上燒死才怪……

還是先裝吧,能裝一時裝一時,等到這個身體長大一些,自己再找個機會偷溜就是了,總之現在不能讓對方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過既然要偽裝,前提是瞭解這個身體先前主人的一些具體情況,喬意打定主意,從床上半撐著坐起身來,雙目緊緊的盯著那個藍衫人的眼睛,慢慢道:“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前世的喬意作為醫學界的天之驕子,在各個領域都可謂是成就卓著,心理學當然也研究的極為透徹,催眠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果然對方的眼神迷茫起來,片刻後用機械的聲音回答道:“屬下寒瀛洲。”

瀛洲?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寒瀛洲嗎?真是個好名字。

“小殿下真是好文采!”耳邊傳來讚賞的聲音,喬意悚然一驚,自己剛剛無意識的把心中所想喃喃的講了出來。猛然抬頭對上藍衫人的眼睛,那眼睛中澄澈一片,哪裡還有方才半分的迷茫神采?自己的催眠術竟然失敗了?!!難道自己借屍還魂以後連原先掌握的知識技能也都退化了嗎?喬意挫敗的想。

催眠術其實是很難成功的,一般來講不僅要求環境的絕對安靜,還要被施術者的絕對配合才會成功——但是對於喬意這種天才來說,即使不依賴先前那種種苛刻的條件也絕對可以完成,他只需要憑藉自己的眼睛就能夠成功的將目標催眠。但是他忘記了,即使成功催眠,只要被施術者個人意識強大,意志堅定,也有一定機率可以掙脫普通的催眠狀態——很明顯,寒瀛洲就屬於這一種情況,只不過喬意自己沒有意識到,只是單純的把問題歸咎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猛然坐直了身體,卻忘記了胸前那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大幅度的動作下,傷口一陣劇痛,毫無心理準備的喬意被這陣疼痛,弄得臉色發白,無力的仰倒在床上。

“小殿下莫怕,在下絕無惡意,我是你父皇派來接你回宮的人。”手疾眼快的接住喬意的身體,慢慢的扶著他平躺下,寒瀛洲看著懷裡的孩子痛苦的咬著唇皺起眉頭,小臉痛得縮成一團,心中不由得一陣疼惜,連忙溫和的安慰道:“陛下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才任小殿下流落在外多年,希望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