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這棵樹,一定是障目樹。”許莫心裡更加肯定了許多,“這些透明的葉子,才是成熟的樹葉。想要隱身,只有這些成熟的葉子才能做到。”
靠近小樹,正要伸手去摘樹葉。但他這一伸手摘葉,整個人便立時從天人合一的境界裡顯現出來。
突然,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許莫下意識的向旁一閃,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巨斧勢狹勁風,從他身邊劈面而過,擦著身子砍了下去。
許莫吃了一驚,若非他第六感對於危險的預知能力,被這一斧砍中,心靈受創,只怕立時就要回歸現實世界。
轉臉望去,身邊已經現出一人,竟是個年老道士,眼睛上遮著兩片從那株小樹上摘下來的透明樹葉。透過兩片葉子,可以看到,他一雙眼珠子都被挖了出去,竟是個瞎子。
但有了這兩片樹葉遮在眼上,不知怎麼,給許莫的感覺,竟是覺得這瞎眼道士能看的到。
“該死,你是誰?”那年老道士罵了一句,大聲詢問,一雙空曠的眼洞直直的盯著許莫。
“師父,與他廢什麼話。進來偷樹葉的,豈是好人。先殺了再說。”許莫還沒說話,又有一人接了一句,聽聲音,乃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
與此同時,又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一個少年道童從旁邊現身出來,手裡持著一把長弓,一支箭。彎弓搭箭,對準了許莫。
這少年道童的眼睛上,同樣遮著兩片樹葉。
這一老一小兩個道士用隱身樹葉遮住眼睛,隱身站在房間裡,竟連呼吸、氣息全都遮掩住了。以至於連許莫的,都無法察覺兩人的存在。直到兩人說話攻擊,隱身樹葉的隱身效果失效,這才現出身形。
那少年道童一鬆手,手中箭已經朝著許莫射了出去。幸好許莫及時預感到危險,閃身堪堪避過了。那箭擦身而過,穿出房門,向門外射了出去。那老年道士再次持斧砍了過來。
事發突然,許莫一時也沒想到如何反擊,閃身向外避去。
那少年道童也不繼續射箭,收起長弓,冷笑道:“我這追風箭箭出追風,豈有那麼容易躲過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被我的追風箭追上射死。”
果然,他話音剛落,許莫便發現,那少年道童剛才射出的那支箭雖然沒有射中自己。但穿出房門之後,在院子裡拐了個彎,竟又向自己追了過來。
再次吃了一驚,看準羽箭來勢,自覺向右躲避更佳。只是才剛準備躲閃,一種危險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竟下意識的向左閃去。果然那羽箭臨近身體之時,突然急速向右振了一下。
許莫再一次堪堪避過,差點驚出一身冷汗。若非自己第六感對於危險的預感能力,剛才肯定又受傷了。
只聽得那老年道士大聲叫道:“你是誰?是逍遙客的徒弟?哼!這縮頭烏龜自己不敢來,卻派個徒弟送死來了!”
許莫哪裡Zhīdào逍遙客是何方神聖,情急之下,也無法開口說話。
那少年道童再次冷笑道:“師父,何必跟他囉嗦?在我追風箭之下,這人已經死定了。”
那羽箭二次未中,在空中拐了個彎,再次向許莫追了過來。許莫心裡一動,天人合一的能力運使出來,整個人立時和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
那羽箭頓時失去目標,射在一株樹上。
“咦!”那少年道童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
那老年道士同樣詫異的道:“這人消失了,怎麼回事?難道他的身上,也帶了隱身樹葉不成?還是其它同類的寶貝?”
那少年道童道:“管它是什麼,只要敢再出來,就讓他來得去不得。”說著一招手,那追風箭便向他飛了過去。
少年道童伸手接在手裡,對老年道士道:“師父,徒兒隱起來了。”
不等那老年道士答應,便將雙眼上遮著的兩片樹葉摘下,重新遮在臉上。這一遮住,他身形便再次隱了起來,看不見了。
那老年道士還在低聲自語,“逍遙客這廝膽小如鼠,竟只派了個徒弟過來,他自己怕是不敢來了。”
一邊說話,一邊和那少年道童一樣,伸手將隱身樹葉摘下,重新遮住眼睛,隱起身形。
許莫乘著剛才混亂的瞬間,爬到了一棵樹上。這番情景,自是全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心想:原來這隱身樹葉,竟是這麼用的。現出身形之後,拿下來再遮一下,便能再次隱起身形,可以重複使用。就是不Zhīdào每對葉子,可以重複使用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