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心神一震。
“失落多年的財神戒指,怎麼會在你的手上,一定是假貨!”陳晟極力保持著冷靜,然而陳玄陵的突然出現,以及那枚財神戒指的突然出現,一下子打亂了他全盤的計劃。
陳玄陵的嘴角泛起一絲淡漠卻又十足自信的笑意,說道:“眾所周知,財神戒指中藏有一顆肉眼難以發覺的魂石,裡面有著歷代聚神通寶之主的一絲靈魂烙印,是不是假貨,一驗便知。”
“讓……讓老夫看看。”那年邁的商會元老蹣跚走來,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陳玄陵的左手,仔細觀察之下,又以神識感知,臉上的皺紋頓時深刻了幾分,眉宇間流露出無比震驚之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驗證的結果,而陳晟的臉色卻早已煞白。
“是……是真的!”那商會元老激動說道:“我感覺到了陳老爺的氣息!”
陳晟頹然坐了下來,臉上依然帶著無法置信的神色,他緩緩闔上了雙眼,壓抑著早已紊亂不堪的情緒以及腦海中的念頭,沉聲道:“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
陳玄陵走上前來,說道:“父親早已做了決定,只是我未曾發覺,很遺憾,能夠坐在這裡的不是你,而是我。”
陳晟猛地睜開雙眼,一把將面前的桌子掀翻,酒水菜餚滿地皆是,怒吼道:“狗屁!他臨死之前跪在榻邊的是我,直到嚥氣的那一刻,也沒有交代誰會是聚神通寶之主!”
陳玄陵神色肅然,目光有些森冷的注視著陳晟,沉聲道:“因為父親從一開始就已有所決定,你不是他心目中的人選,而現在看來,父親的決定並沒有錯。”
“沒有錯?”陳晟怒極反笑,“這些年來,聚神通寶大小事宜全都是我在打理,你根本沒有做出過半點貢獻,居然敢在這裡指責我?!”
陳玄陵搖頭道:“一步錯,便步步錯,當年聚神通寶之所以能夠在父親手中繁榮昌盛,憑藉的光明磊落的為人,與商會之間親如兄弟,從無半分苛刻,與門宗之間相敬如賓,絕不越雷池半步,而你卻利慾薰心,一旦門宗介入,只怕在不久的將來,聚神通寶將不復存在。”
“少給我危言聳聽,且不論你的財神戒指從何得來,就憑你想要讓我下臺,沒那麼容易!”陳玄陵有多少斤兩,私底下觀察了這麼多年的陳晟知根知底,全無半分懼怕。
陳玄陵神色一沉,道:“現如今,財神戒指在我手中,而得戒指者,方為通寶之主,這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難道你想要違背?”
這番話是說給陳晟聽的,也是說給周圍眾商會元老聽的,他們面面相覷,心裡卻早已有了盤算,先前陳晟要更改分賬比例,已成了導火索,但眾人之所以遲遲沒有爆發,只因在擔憂陳玄陵會揚眉吐氣的走進來,卻聲息俱無的抬出去。
畢竟有著門宗勢力做後臺的陳晟,想要殺任何人都易如反掌。
當年陳玄陵的父親在這片生意場上八面玲瓏,而且繼承了上一輩積攢下來的人脈關係,多數赫赫有名的門宗與實力雄厚的散修都要給幾分薄面,由此才奠定了洞天福地的穩定秩序,而到了陳晟接掌之時,卻無所依靠,以他的勢單力薄,別說是維持這片秩序,就連這幫頑固不化的商會元老都很難搞定,所以才起了與門宗勾搭的心思,至於周虛派這些年與他私底下有過不少交易,久而久之,謀劃便成了現實。
陳晟狂妄笑道:“是又如何,聚神通寶之主本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你想要奪去,先留下性命再說吧!”
一聲令下,齊天齋意領神會,握在手中的劍竟然爆發出熾烈白芒,於劍脊之上,竟然又出現一道劍鋒,猶如兩把劍疊在一起,似劍非劍,似刀非刀,表面的晦暗之色在強光之下消失殆盡,呈現出如琉璃般的光彩,如萬千鏡片綴成似的,極為炫目。
陳玄陵在於修行之道,實力孱弱的不值一提,在這道強勢攻擊之下,只覺得身子都要被強光吞沒,在那火熱的氣流中融化。
“少主!”宣萱衝進了甄元閣,卻被這一幕驚得心臟都要衝破胸口。
然而,就在她的身後,那一把沉默已久的古劍探出,轉瞬之間,劃過十多丈的距離,無比精準的點在了那怪異兵刃的尖端。
錚!
白芒化作萬千紛飛蝴蝶,當空潰散。
那把怪異兵刃在齊天齋的手中顫抖著,尖端竟然出現一絲細微的裂痕,見狀心中陡然一驚,“怎麼可能,我的太乙聖光鐧已是太古上品的靈寶,難道……”
他抬起頭,發現來人手中的那把劍,似曾相識,寬厚的劍身上依然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