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嘉東意味不明地笑笑,隨口道:“是嗎?那倒是我的錯了。”
施顏頓時覺著這些年不見,板嘉東越發的高深莫測了。
這麼看著板嘉東,施顏又想起來個關於板嘉東的評論,還是當時她們班導說的——永遠別跟板嘉東爭論,他總有辦法讓你有理說不清,最後還要你心懷愧疚地跟他道歉。
這話說得真沒錯,板嘉東的一句話,可不就讓施顏下意識想道歉了,“不不,是我的錯。”
板嘉東終於笑了,“誰的錯都無所謂了,既然是學妹,走吧,跟學長去聚聚會,喝點兒?”
“啊?不不,我不能喝酒。”
“嘖,跟我還客氣上了?還是擔心你家那位誤會?”
這自然不能點頭,施顏解釋道:“醫生說我這幾個月都不能喝酒。”
施顏一臉的為難,板嘉東心情說不上是好是壞,“不用為難,跟你開玩笑呢,不過是想麻煩你陪我去趟兒童商場,給小孩挑禮物,順便敘敘舊。”
施顏這才鬆了口氣,“嚇我一跳,還以為你真讓我跟你喝酒。”板嘉東的一句玩笑話,讓施顏感覺距離近了許多,知道之前板嘉東對她的疏離是因為沒認出她來,她也就釋然了,畢竟大學那會兒板嘉東就總對陌生人端著架子。
“你一直在阜賓市嗎?”施顏問板嘉東,“之前都沒碰到過你。”
“嗯,工作很忙。”
提起工作,施顏記起冷清說想要跟板嘉東談合作的事,就順嘴問了他一句還記不記得冷清,板嘉東卻道不記得,施顏明知道冷清對她挺不爽的,就沒多事的像白蓮花一樣再試圖在中間搭線。
在兒童商場逛了小半天下來,施顏和板嘉東像朋友一樣聊了很多過去和現況,挺舒服的。
施顏大概知道了板嘉東現在在做代理,生意還行,有自己的公司,互相存了電話號碼,施顏聽到板嘉東說他在做代理,就有心想把板嘉東介紹給朗陽認識,就像職業病一樣,反射性的行為,決定著朗陽回來後商量一下,讓他們倆人認識認識,看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而施顏幫板嘉東給祝宇軒買了樂高的機器人玩具,本來是十歲以上的小孩才能玩的,但板嘉東說他可以陪小孩一起玩。
板嘉東在認真地翻看說明書,一身運動服,面容溫和,像極了一個慈父,施顏的疑問脫口而出,“你什麼時候離婚的?”
板嘉東抬頭,半眯著眼睛看她,“什麼?”
施顏說:“你中午的時候說你是單身?”
板嘉東委實等了許久,就等施顏問他這件事,本以為施顏不會問,但她卻問了,這應該算是個好兆頭。
板嘉東便順著施顏的話茬就把事情解釋了一下,說祝宇軒是朋友的兒子,放他這一段時間讓幫忙照顧。他之前有騙祝宇軒說他媽媽在給他準備禮物,回來越晚禮物越大,讓祝宇軒因為有了期待而忘記了想媽媽,因此既然跟小孩承諾過的事,他總是要做到的。
施顏一臉不信,她聽見小傢伙兒叫他爸爸了,而且什麼樣的朋友關係能把小孩放心地放在另一人那裡一個多月?
施顏笑笑,不再說話,因為突然意識到那是人家的家事,或許裡邊有什麼愛恨情仇在,她一個外人,不好再問。
板嘉東也沒再做解釋,為感謝施顏陪他選禮物,理所當然地請她喝了下午茶,並笑著撂下一句感謝的話,讓她以後有事的話可以隨時給他打電話。這樣反反覆覆地還人情,日後的接觸才能自然而然越來越多。
而他也知道,女人的心其實很容易開啟,比如在她最需要幫助時突然出現,哪怕有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女人雖然容易動情,卻不容易輕易將自己交付給一個人。從讓她動心,再讓她感覺到安全感以及可靠,到願意完完全全地將自己交付出去,這是一個很難的過程。
不過他可以慢慢來。
朗陽終於回來了,許蜜跟施顏本來要一起去接朗陽的,但被朗陽委婉地拒絕了,因為施筱雅死活要開車去接他。
許蜜一聽朗陽拒絕施顏說不用去接他,就立即猜到肯定是施筱雅要開車去接朗陽,氣得她冷著臉,一個人站在陽臺吹風。
相比較而言,許蜜覺著板嘉東雖然城府深,但絕對是正人君子,她時常回想起來那天他和她說的話,不可否認,隱忍的男人總是有著強大的魅力。而這朗陽,許蜜對他是徹徹底底沒了好印象。
許蜜被板嘉東影響得很深,想來想去都覺著朗陽無論如何都不如板嘉東好,吹著秋風,腦袋一抽,突然就做了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