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辦法再摻和。
平時施顏在上車時,朗陽都會幫她抬一抬腿,今天施顏站在副駕駛上稍頓了幾秒,決定自力更生,朗陽卻在她身後輕輕扶住她,大抵上是對自己衝動的語氣有些後悔了,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施顏,“還疼嗎?”
已經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施顏面無表情地推開他,關車門。
回家後兩個人都在沉默,施顏沉默地收拾著東西,朗陽站在臥室門口沉默地看著施顏。
“施顏。”朗陽拉不下臉道歉,僵著臉問她,“你還沒跟我解釋為什麼瞞著我關於板嘉東救你的事。”
施顏動作一停,冷冷地看著他,“因為我知道你多疑。”
很多夫妻自己的事,外人都不知道,像是有些丈夫在床事上的怪癖妻子不會對外說,像是有些妻子在家裡的不愛乾淨丈夫不會對外人說,而對於朗陽男人的小心眼和多疑,施顏也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朗陽大男子主義,喜歡讓人看到他娶的女人是溫柔體貼賢惠的,喜歡在跟朋友吃飯時看到施顏表現得他們夫妻多麼幸福,也喜歡多疑猜忌,施顏知道朗陽最不容許的事情就是她讓他丟面子,她太瞭解朗陽了。
朗陽卻不自知,聽著施顏的控訴,火氣又冒了出來,“我怎麼多疑了?如果你心裡沒鬼,沒做讓我多疑的事,我能懷疑你?”
施顏瞪著朗陽,眼睛深處已經開始因為朗陽的指控有了淚花,“你再說一遍,我做什麼讓你多疑的事了?!”
吵架再次開始,甚至沒了重點,朗陽質問施顏為什麼要隱瞞,施顏質問朗陽對她的信任在哪,朗陽再質問施顏她的婦道在哪,砸桌子摔椅子,兩個人從為隱瞞和懷疑開始吵,吵到為對方做了多少對方為什麼還不知足,每一次吵架都沒記性地翻舊賬舊事重提,吵到上一次為什麼吵架,上上次為什麼吵架,遠遠地偏離了最開始吵架的原因,兩個人都不認輸都不服軟,很多話不經過腦子地溜出來,朗陽指著施顏的鼻子不假思索地喊,“施顏我操|你|媽|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朗陽怎麼對你的,你好好想想!”
施顏已經在吵架中不知不覺地流了淚,坐在床尾抽噎著哭,已經氣得不知為什麼而吵架,就是越哭越覺著委屈,覺著這種日子真是受夠了。好的時候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願意摘,吵的時候就我去你媽的別跟我無理取鬧。
朗陽今天要給員工開鼓勵大會而一身筆挺西裝,結束後匆匆趕來工牌還沒有摘,本因為是個英俊的男人一身總經理的氣場,此時卻因為跟施顏吵架吵得怒髮衝冠臉紅脖子粗,朗陽眼睛一片猩紅,猛地踹了一腳臥室門,走到客廳開始抽菸。
冷戰開始,一個坐在臥室床尾哭得泣不成聲,一個坐在客廳沙發上大口大口地抽菸,都不再說話。
過了許久,施顏忽地起身,連摔帶砸地收拾東西,很快收拾好一行李箱的衣物,提著行李準備回孃家,但經過客廳時還沒走到玄關,朗陽突然起身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施顏的胳膊,“你他媽要去哪,去找板嘉東嗎,啊?!”用力甩開施顏,朗陽一腳把行李箱踹倒,把裡面施顏剛整理好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你去啊,你要去的話你他媽就什麼也別帶!”
朗陽的幾句話,施顏忍了幾日的暴脾氣終於爆發,抬手就抽了朗陽一個大巴掌,“朗陽你他媽的放屁!你說的話還是人話嗎!你他媽給我滾!”
這麼多年施顏是第一次對朗陽動手,朗陽也有一瞬間的怔忡,隨即重重地一把推開施顏,摔著門就衝了出去。
朗陽三天未歸,施顏三天裡流的眼淚都快比前二十多年流的淚要多了,許蜜打來電話問施顏怎麼樣了,朗陽有沒有認錯,施顏只道挺好,把苦往肚子裡咽,說朗陽認錯了。
曲嫂陪著施顏,卻目睹了施顏的所有傷心。
施顏不願意吃飯,每天都躺在床上發呆,想起朗陽說的話就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哭。
施顏沒跟曲嫂說過她和朗陽吵架的事,但曲嫂是過來人,在看到施顏家的凌亂後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她沒有猜到兩個人吵架的原因,畢竟她在這的時候,看到的都是朗先生和施小姐的恩愛。
她有心開導施顏,夫妻間都這樣,冷靜的時候知道吵架後最重要的就是溝通,明知道三句兩句的解釋就可以解決問題,但一吵起架來就什麼都忘了,吵架的最常解決方法就是時間,時間久了,知道日子還是得繼續過的,氣消了淡了,就好了。
可曲嫂問施顏什麼施顏都不說,曲嫂連勸說的話頭都開不了,就只好本分地不停給施顏做飯勸她吃飯,然而施顏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