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和施顏當面說。
然而許蜜的性格里,有柔有率真,也有一些剛性。
從知道朗陽婚外情那一刻開始,她就不喜歡朗陽的家人,既然已經開始不喜歡,就更不願意幫他們做任何事。
所以她的態度很明確,不想幫這個忙。
餐廳裡的食客來來往往,生意仍是特別好,施顏偶時也會說,許蜜和陸湛斌一起合夥做生意,八字生財。
朗母一身衣服價格不低,看起來就像是有些錢的人,然而她臉上卻有著與她身價不符的哀求。
朗母站在結賬吧檯前,氣色很差,雙手緊握在一起,身體有些發抖,不停和許蜜說:“許蜜,阿姨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事,你就幫阿姨叫一下施顏吧?啊?”
許蜜搖頭,“阿姨您還是自己找她吧。”
朗母聲音又多了些顫抖:“如果施顏願意見我,我也不用來找你了啊,許蜜,阿姨確實有急事,真的必須和她當面談。”
“阿姨,我記得在法庭外,施顏好像就跟您一家人說得清清楚楚了,從那天起,你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吧?”許蜜敲著收銀電腦,又跟新服務生低聲說:“七號桌是從開業以來到現在的常客,記得以後他們來了就是預設打折,但不要讓別桌的客人聽見。”
許蜜確實很忙,不像是裝出來的,朗母眼睛裡突然擠出了淚來,她握住許蜜的手說:“許蜜啊,阿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否則不會直接來你這店裡,你就幫阿姨一次,把施顏叫出來吧?”
許蜜眼看著朗母眼裡蓄出淚水來,立馬慌了,這是發生了多大的事情,曾經還指著施顏鼻子罵的貴婦,現在變成了這樣?
有服務生上菜時看到吧檯前的情況,去廚房取菜的時候,就低聲跟陸湛斌報告說前臺有個婦人纏著許蜜,陸湛斌菜都沒做完,穿著大廚白大褂就大步走了出來,皺眉問許蜜,“怎麼回事?”
“哎你怎麼出來了,做菜去。”許蜜隔著吧檯和陸湛斌喊,“沒什麼事,顧客這麼多呢,你做菜去。”
聽著這話,朗母像是忽然有了救命草,趕緊叫住陸湛斌,問:“你認識施顏嗎?”
陸湛斌顯然也是個聰明人,上下打量朗母一番,“您是施顏的媽媽還是……”
“我是她婆婆。”朗母抓住他胳膊不放手,“你能幫我叫一下施顏嗎,我有很要緊的事要找她。”
許蜜不想幫這個忙,看著這場景連連皺眉,然而陸湛斌已經自作主張應了下來,“伯母您先在候餐庭坐一會兒吧,這邊客人多,別再碰到您。”
說著陸湛斌示意服務生讓把朗母扶到外面的候餐庭。
許蜜摔了選單本,瞪著陸湛斌低聲喊:“你幹嘛呢,這是施顏的家事,她既然不想見她老婆婆,不管是任何事,咱在中間就沒立場幫她找人,你瞎摻和個什麼勁兒啊你?!”
“你不答應她她就會賴下去,影響了做生意,少賺的錢你負責?再者,不代表你拒絕就沒有摻和施顏的事,拒絕也是摻和了。”陸湛斌指著吧檯上的座機,一臉不耐煩,“現在,馬上,立刻,給施顏打電話,你打完我再去廚房。”
無奈許蜜到底是冷著臉給施顏打了過去,說完情況許蜜就摔著座機,瞪陸湛斌。
陸湛斌笑笑,“行,我去廚房繼續了,另外晚上我去夜|店,不用給我留門了。”
“滾滾滾。”許蜜心煩地推開他。
施顏聽朗陽他媽耗在許蜜餐廳不走,哪還能再不出現,趕忙趕到許蜜餐廳。
朗陽媽遠遠地看見施顏走來,起身就朝著施顏跑過去,抱著施顏就低聲哭了起來。
這可把施顏嚇了一大跳,趕忙扶她去樓上包廂,問是出了什麼事。她跟朗陽在一塊那麼多年,也沒見過朗母抱著她哭成這樣啊。
朗母哭起來就不停了,施顏蹲在她面前,仰頭擦她的眼淚,“出什麼事了,朗陽出事了?”
朗母搖頭,哭得更大聲了。
“爸出事了?”
朗母依舊搖頭,哭得更是說不出話來了。
施顏咬了咬牙,起身去倒水,回來後就坐在一邊兒心慌地看著朗母哭,心裡不住地猜測是不是朗陽出事了,或是……遇難了?
許久,朗母的情緒才終於緩下來,捧著施顏遞給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施顏給朗母遞著紙巾,再次問道:“是誰出事了?”
“是你老叔他……”朗母說到這下意識抬頭四處看有沒有人。
施顏鬆了口氣,隨即心裡升起一陣詫異,朗陽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