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辦事的。
祝蕊思量著,偏頭叫板嘉東,和顏悅色地問:“上樓聊聊吧?”垂首鬆開祝宇軒的手,輕聲交代,“媽媽上樓談事情,你和爺爺奶奶乖乖的,吃兩個蘋果的功夫,媽媽就下來了。”
祝宇軒反手抓住他媽的手,不鬆開,一臉的執拗。
祝蕊不慌不忙地抽手,祝宇軒鼻子一吸,立即就要哭出來一般,唯恐祝蕊又消失了。
板嘉東瞧著祝宇軒的可憐模樣,終於出言勸道:“軒軒乖,媽媽不會走的,我們是上樓,也不能在樓頂坐飛機跑了是不是?我保證她不會揍,我看著她。”
祝宇軒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祝蕊的手,又求祝蕊向他保證,一定不會再偷偷地走了。
祝蕊微笑點頭,“媽媽保證。”
祝宇軒跟板家二老吃水果,板嘉東祝蕊一前一後上樓,走進書房後,門甫關上,兩個人的氣場俱大變。
板嘉東深深皺著眉頭,登時勃然大怒,回身一手直指祝蕊眉心,厲聲喝道:“有你這麼當媽的嗎!你有什麼事我還解決不了,你非得一走就走一年?這也就是我板家和你祝家關係好,否則你看看誰家還能幫你白養兒子養一年!”
祝蕊渾然不在意,撥開板嘉東的手指,擦過板嘉東的肩膀,坐到會客椅上,一指座椅,神色自若地說:“生什麼氣,坐下。”
板嘉東不坐,負手而立,滿臉深沉與不悅。
祝蕊漫不經心地翹起二郎腿,瞧著手指甲,垂眉淡道:“你以為你站著就代表你比我厲害了?你不覺著你這麼坐著,很像要和我彙報工作麼?師弟?”
板嘉東:“……”
太耳熟了。
他才剛和朗陽說過這話沒有多久,這回倒是栽到祝蕊身上了,當真是同一人教出來的學生。
坐與不坐,板嘉東想了片刻,終究坐下。
祝蕊立即抬頭微笑著讚道:“乖。”
板嘉東:“……”
祝蕊幾乎和板嘉東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兩個人骨子裡又都是好勝之人,祝蕊本來一個小姑娘,也變得和板嘉東一樣狡詐,這一點卻很受板嘉東他爺爺的喜愛,從大學畢業開始,她就一直在板氏總公司上班,從主管升成經理,每一步都是自己爬上去的,能力相當不容小覷,是名至實歸的女強人,同時她也如板嘉東一樣善於隱藏,外表看起來溫柔賢惠的,心裡亦和板嘉東深不可測,所有孫淄禹一度說祝蕊就是女版板嘉東。
而這樣一個厲害女人,為了逃避商儒白,竟然會離開她深愛的兒子整整一年?板嘉東不信這裡面沒有隱情,更不會讓祝蕊在不說清楚來龍去脈的情況下,就拍屁股走人。
“說罷。”板嘉東氣定神閒地說:“你怎麼想的。”
祝蕊自板嘉東身上收回視線,繼續瞧著自己的手指甲,隨口道:“我已經找好落腳點,聽說商儒白正好不在,我今晚就帶祝宇軒離開。”
“哦?你怕商儒白什麼?怕得竟然要逃?”
祝蕊道:“怕的是狼,狼當然是要咬人的。”
板嘉東微笑,“狼有狼群,有自己的土地,人不犯狼,遠離狼,狼為什麼還咬人,除非……”
祝蕊揚聲打斷他,“我一直很小心翼翼,你別這麼看我!”
“我說什麼了麼,激動什麼。”板嘉東支著下巴笑看她,意味深長地說:“不知道師姐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事,但我確實有件事要告知師姐呢。”
“停!”祝蕊擰著眉說:“你一叫我師姐我就渾身發毛,德行,有話說話。”
板嘉東收了笑,緩聲道:“朗陽,施顏,離婚了。”
始終淡然自若的祝蕊,立即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極其大,似驚似喜,“什麼?朗陽離婚了?!”
“你這是高興啊,還是驚訝啊?”板嘉東緊緊盯著祝蕊的雙眼,也猛地站起來,一腳踹開椅子,狠聲道:“你有什麼瞞著我的事,到現在還不說?!”
祝蕊緊緊抿著嘴,不言語,眼裡現出了幾分對板嘉東的忌憚。
板嘉東的氣焰再次小了些,坐回到椅子上,緩聲徐道:“在朗陽施顏的婚姻裡,商儒白做了不少手腳,他們才離得那麼快,那麼祝蕊,我倒是要問你一句了,商儒白為什麼能招惹到他們身上?明明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商儒白為什麼會惹到他們身上?”
祝蕊背在身後的手已經緊握成拳,仍舊將心裡的秘密咬得死緊,只道:“我今晚就走,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說著就欲向外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