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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除了你估計沒人去,誰跟錢有仇?話說我還拿的是大頭兒呢,你要不要去舉報我?”徐遠航低下頭不說話了,拿著信封翻來覆去地擺弄。

“入鄉隨俗傻瓜。”樊翔在他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把信封塞進他的口袋。“咱們出生入死的容易嗎?”

時候不早了,因為帶著老婆孩子,大家沒去唱K,陸陸續續過來跟樊翔道別。結了帳,樊翔理所當然地開車送徐遠航回家。

“你怎麼了?和女朋友吵架了?”

“沒。”剛才停車場裡的涼風一吹,徐遠航的酒勁上來了,頭暈的厲害。

“騙誰呢。跟我說說,我大學學的是心理學,有名的知心姐姐。”樊翔從後座上拿來一個靠墊想讓徐遠航靠的舒服一點,沒想到被對方一下子摟在懷裡不撒手了。

“知心姐姐……”徐遠航傻笑著把臉在靠墊上蹭。“她媽嫌棄我,讓我離她遠點兒,給留美博士騰地方……”

“小人。”樊翔低聲罵了一句。他抽出一張紙巾給徐遠航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拍他的臉讓他清醒一些。

“別他媽的垂頭喪氣的。好好跟著我,用不了兩年要啥有啥。”

“要啥有啥……那敢情好。”徐遠航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樊翔點燃一支菸看了徐遠航一會兒,只抽了兩口習慣性地扔出窗外。他湊過身子給徐遠航綁好安全帶,手突然在他的腰間停下來。猶豫了半晌,輕輕解開他的腰帶。

“燕黎明你敢再偷開我的車我踢折你的腿!”

樊翔吃了一驚,縮回手來一看,徐遠航抱著靠墊睡得正香。長舒了一口氣,把腰帶給他重新系好,樊翔開始使勁晃他的腦袋。

“說,你家住哪兒?”

29

被兒子的開門聲吵醒,聽著拖拖拉拉的腳步聲徐媽媽就知道他喝多了。剛想起身看看,兒子搖晃著推門進來了。

“遠航,怎麼喝酒了?”徐媽媽摸索著開啟床頭燈的開關,卻聽見“撲通”一聲,兒子高大的身軀在她床前跪了下來。

“媽媽,我不想結婚,以後我守著您過一輩子行嗎?”徐遠航把頭埋在被子裡甕聲甕氣地說。徐媽媽嚇壞了,顫抖地摸著他的頭。

“怎麼了孩子,跟沈修鬧彆扭啦?搞物件這不是常有的事嗎……怎麼就說不結婚了呢。”

“媽您不要逼我,我以後決不再相親搞物件了,心裡憋屈得慌。我就跟您過一輩子。”徐遠航突然抬起頭,音量提高了不少。徐媽媽知道他喝成這個樣子說啥也白搭,又怕他起急,趕緊說:“好,好,不結婚就不結婚。”

徐遠航滿意地喘著粗氣站起來走了,過了一會兒徐媽媽就聽見哐噹一聲,兒子摔在他的床上睡著了。

徐遠航這一次醉得不輕,醒來的時候都快九點了。他望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突然想起來今天上午十點局裡給他們開表彰總結大會。急急火火地洗漱完畢,從衣櫃裡找出許久不穿的警服,衝著媽媽的房間喊了一聲“媽我走了啊!”就噔噔噔跑下樓去。

徐媽媽一夜沒閤眼,只覺得胸口悶得慌,越來越喘不上氣來。她本想叫住兒子,可一眨眼的功夫徐遠航已經跑沒影了。

“這孩子,真是愁死人了。”徐媽媽喝了幾口水又堅持了一會兒,感覺非常不好。她撥了兒子的電話,關機。

燕黎明這今天日子不好過,他的資金週轉出了問題。近一兩年由於國家的金融政策,大小企業的融資都很困難。銀行的貼現利率都到百分之十二了,企業還是趨之若鶩——可惜各家商業銀行的貼現規模都小的可憐。燕黎明在這方面嗅覺非常靈敏,早就和銀行票據中心的客戶經理們私下達成了默契:凡是前來辦理貼現業務卻沒有趕上規模的客戶就往他的擔保公司介紹。承兌匯票經銀行查詢檢驗無誤,燕黎明他們三分左右甚至四分的利,急需用錢的企業還是咬牙交了承兌匯票領錢走人。等到匯票到期一辦託收,錢掙得不要太容易。但是眼下一筆一個星期前就到期的一千萬的承兌匯票出了問題:承兌銀行拒付,因為出現了一張克隆票。

燕黎明公司的這張票是真的,對方銀行沒有理由拒付。但是因為事關重大,另一家受騙的公司走了法律程式,銀行謹慎起見就一直拖著不付款。雖然律師說對方不可能拖得太久資金也不會損失,但是燕黎明的資金鍊缺失了這一千萬,立馬捉襟見肘四面楚歌。

派了律師和副總南下,燕黎明正考慮要不要親自走一趟,溫青慌慌張張地打來了電話。

“燕哥,徐哥他們家老太太犯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