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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啦!小人年紀大了!經不起啊!”

感覺老管家快被我逗得哭了,我大笑起來,起身往這沒多少太陽的院子外面走去。可是待我走到安管家身側的時候,安管家卻抖著嗓子,極為小聲地對我說了一句話。

安管家問我:“姑娘,你可知道阿三的舌頭去哪兒了嗎?”

“不是被女鬼拔了嗎?我又不是那女鬼,我怎麼知道?”

剛準備走,抬起的步子卻因著安管家分外陰沉的聲音而頓住了腳步。

安管家說:那根舌頭,也不知道被哪個挨千刀的熬成了濃湯,直接送到了王爺的晚膳上。

我皺眉,覺得整跟死人舌頭用來熬湯,怎麼都聽著有些噁心。可是更噁心的是,我竟然問了一句極為禽獸的話,我問:“那你們王爺吃了嗎?”

老管家抖著道:“吃了……後來又吐了。”

我拍拍他的肩:“走吧。也別呆在這了,我看你挺不自在的。”

老管家如同大赦,直對我點頭,我還沒動呢,他就立馬在我前頭跑了出去。真是一點也看不出先前那番腿腳不利索的模樣。我嘆了口氣,回頭看著這荒涼的小院子,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我正對這那口枯井發呆,那老頭卻趴在院門那處生鏽的柵欄對我喊道:“姑娘,這地方邪乎的很,你也快些出來吧!”

我扶額,好吧,這老傢伙已然忘記了,其實我就是來幫他家王爺捉鬼的。

和老管家攀談一番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老管家恭敬問我平日裡喜歡吃些什麼,好給我上菜。

我說,我不挑食,只要是肉就行。

於是老管家帶上我房間的門,便帶著兩個隨行的婢子出去了。

我挑了個桃子拿在手上,掂量著往床上躺去,整理著白日裡從老管家口子得來的資訊。

除了陳榮和阿三,第三個死者是安王爺新納的夫人,下人們通常管她叫做白夫人。往好聽了說是夫人,其實就是大戶人家家裡的小妾,而且還是沒有什麼實際名分的。雖然安王爺對這位新進門的夫人寵愛的緊,可也是生前的事情。白夫人死的時候,這位安王爺連她的屍身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大手一擺只對一旁侍候的下人說了一句話。

“還不趕快尋個地方埋了!當真晦氣!”

要我說,也虧得這位白夫人死的早,她現在是年輕,可如果活著,她又不是妖怪,遲早有一天是會老的。色衰而愛弛,在這些大戶人家,好比說現在的安王爺,在納白夫人之前的一個月,還有一位豔夫人。當初剛進府的時候,還不是萬千寵愛與一身?風光一點也不必現在的白夫人遜色,可現在呢?色還未衰,便早已恩寵難尋。

要說這白夫人,死的可是愈發蹊蹺詭譎了。

她是溺水死的。

要說溺水死比起阿三那割了舌頭縫了眼睛的死相,要正常的太多太多了。

可是這白夫人是溺水在荷花池裡的。本來對於那些不會嫋水的,溺死在荷花池裡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可這件事情,詭就詭異在,白夫人死後卻還有人在那荷花池畔,看到她坐在那裡梳頭!

最初發現白夫人屍體的,是廚房裡打下手的夥計。那一日王妃想吃新鮮蓮子,他便清早劃了船,到池子中間,想挑幾朵鮮嫩一點的蓮蓬。可是船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這麼也劃不動了。那夥計料想,應該是被荷花枝子盤根錯節的給絆住了,便抬起船槳將那些荷葉撩開了些。

40第七章 :道士與他徒弟(一)

這一撩開,就看到一塊粉色的布料,跟著水波緩緩盪漾著。那夥計順著往下看,就看到一截皓白的手臂,上邊還帶著一隻銀鐲子。當下便知道是死人,可這夥計也是膽大的很,想著應該是哪個院子裡得罪了主子的丫鬟,反正死了就是死了,也不關他的事。竟然一時見財起意,將那隻手從水裡掏出來,伸手去取那手腕上戴著的銀鐲子。

結果你猜怎麼著?

那隻冰涼冰涼的死人手,竟然猛地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夥計嚇得夠嗆,掙扎中胡亂拿起船槳就拼命往那玉手上砸。想必是那死屍在船下不好使力,那夥計是個做慣了粗活的漢子力氣大的很,一會兒便被船槳打的軟趴趴地癱倒在船板上。

那夥計見好就收,將船劃的飛快,回去找了安管家報告此事。

等安管家差人尋到這兒來的時候,一群人這才發現,那飄起的屍體,便是入府不久的白夫人。後來傳仵作來驗屍,才發現白夫人這樣子應是從她失蹤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