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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好徒兒。”如塵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個黃布小包,交給慧遠道:“為師之所以武功有如此造詣,皆因這部奇書。為師年青時偶得此書,花了三十餘年的時間苦心鑽研,才得大成,然其中仍有諸多不解,更為可惜之處,為師當年偶得之時,前面便少了一十七頁,自然也不知此書是為何名,為師便胡亂起了個名字,叫《殘頁經》,可惜可嘆。”如塵一邊說著,一邊不住的搖頭。

過了半晌,如塵續道:“為師在此禪思巖三十二載也未曾參禪悟道,而是潛心參悟缺失的一十七頁所著內容。唉,只可惜為師天資有限,這部奇書又甚是深奧,直至今日也未曾悟出這一十七頁中所述之總要,只悟出一些心得,已然記錄於上,日後你能達到何種地步,就要看你自己了。”

如塵頓了頓,續道:“想來入寺已然九十餘載,師傅、師兄一直叫為師參禪悟道,修成正果,而為師卻一生執迷於武學,到頭來終究沒有悟出那殘缺之部分,而於修禪亦是荒廢,可謂是禪武皆不得成,正如這株陪為師三十二載的枯樹一般。三十二年前為師剛剛來至此處,憤恨難消,便朝這棵古樹擊了一掌,本是枝繁葉茂的參天古柏登時枝幹枯萎,滿樹綠葉也瞬間枯黃,紛紛飄落,轉眼間便成了一株枯樹,三十餘年來從沒生出過一片嫩芽,唉。”

慧遠道:“師傅,弟子更是愚鈍的很,待這次勝了顧施主,嗯······弟子也不知能否獲勝,總之這件事過後,弟子便將這《殘頁經》交給掌門方丈,也便是了。”

如塵陡地說道:“那幾個寂字輩的小光頭,甚麼資質為師還不知?便是給了他們也是無用。這《殘頁經》不可給任何人,在你武功未成之前,便是提也不要提,否則必將招致殺身之禍端,也許還會引起諸般武林爭鬥,你可記下了?”慧遠一聽到會引起武林爭鬥,自然就會有所傷亡,忙道:“弟子記下了。”

如塵見已入辰時,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快些回寺中罷,諸事小心,切記要記住為師的話。”慧遠道:“弟子定當謹遵師傅教誨。”說罷,又即跪倒,咚咚咚磕了幾個頭,方起身朝禪思巖底而去,眼淚早已簌簌而落,如塵眼中竟也紅潤。

慧遠剛走出幾步,如塵忽地喊道:“徒兒,為師渴了,先幫為師打些水來,再去不遲。”慧遠一聽,忙轉回身來,拿起水葫蘆去打水,回來後看著如塵喝完,說道:“師傅,弟子再幫您打滿,下次口渴便不用自己去打了。”說罷,又去將水葫蘆打滿了水,如塵更覺心中暖意盈然,幾滴濁淚奪眶而出。慧遠一見,更是悲從心生,說道:“師傅切莫傷心,日後弟子定會常來看望師傅。”

如塵道:“哎呀,差點忘了重要之事,你這般前去,那幫小光頭定會說你是無師偷學少林武功,你說拜我為師他們也未必能信,到時你只須將石洞中的那本《楞伽經》交與寂苦便可。”待如塵說完,慧遠進到石洞之內,左找右翻,費了好大的勁才從草堆中將經書找到,經書早已褶皺不堪,破爛得不成形了。

如塵道:“好徒兒,緣聚緣散,世事無常,去罷,為師也累了。”說罷,緩緩閉上雙目。慧遠道:“師傅多加保重,弟子這便去了。”說罷,緩緩向山下而去,不住的回頭瞧向如塵,一瞥眼間,竟瞧見枯樹粗大的枝幹之間發出一片黃綠色的嫩芽來,徐徐清風之中沐浴著和煦的陽光,如塵的臉上竟也露出安詳之態。

直到後面漸行漸遠,已瞧得不見了那株枯樹和枯樹下的如塵師傅,方放開腳步。

如此一來,慧遠倒是心下吃驚不少,體內盡得如塵數十載至陽至純的內力,雖不能隨心所用,但足下一發力,自然而然便有十之一二的內力奔湧而出,此時已是奔行奇速,早已超過了武林人士苦練七八年的造詣,兩側山石林木一閃而過。

朝陽似火,天空碧藍。

時間不久,慧遠已然望見綠樹掩映之中的少林寺,片片紅磚綠瓦在朝陽的映照之下,直如萬里碧浪的水面一般,繁光熠熠,奪煞人眼。

第五回(第一節)人已去,水空流

慧遠此時心中頗為焦急,並非是擔心誰勝誰敗,而是擔心寂難與顧劍成二人有誰受傷,急急忙忙從後山禪思巖回至寺中。發現偌大的少林寺竟瞧不見一個僧人,想是眾僧人已集合多時,恐是二人早已開始比試切磋,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憂心,忙朝大雄寶殿飛奔而去。

大雄寶殿乃是全寺的核心所在,是僧眾朝暮集中修持之地,佛祖釋迦牟尼便供奉其中,意義非凡。寺中凡有重大事情,尤其是召集全寺弟子之時,均是在大雄寶殿,因此慧遠未加多想,便即料到眾人定是聚集在了大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