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那麼什麼“鬱陵七怪”瀟灑自在,不過是迷惑眾人的,還有我......他對我的好,只是想爭取順親王的支援嗎?
這太可怕了!我搖頭否定這一可怕的想法。不可能,在簡州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我是誰呢!但是他的下一句話徹底粉碎了我的希望。
“呵......”雲鐸仰頭悶下了口酒,低笑了一下,“她也太傻了,真相信我是因為她的一句話跟她走的?呵呵。。。。。。。是她運氣好,如果不是她那枚紅晶石吊墜,在簡州相遇的當晚,她早就死在我手下了!”
我渾身一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簡州相遇那晚!
“你是說你第一眼看見她,就認出了她的身份?”呂翩翩驚訝道。
“我自小跟著太后長大,聽太后說過順親王的一些往事。那枚吊墜在夜晚仍然閃閃晶亮,一看就不是凡物。只不過當時我還不確定,所以就先跟她走,看看她想怎樣,如果她真是順親王的女兒,找個機會讓他們相認了,成人美事。”雲鐸苦笑了一下,“可是,我做了這麼多,受益的居然都是那個無所事事的雲楓!”
“暫且不論她的身份,單講長相氣質,雲素華長得也不錯呀,我就不信你沒有對她動過心!”呂翩翩有些惱怨地撅嘴。
“長得不錯?呵呵。。。。。。天底下長得不錯的女人多了!我承認有時候,偽裝得連我自己都以為,愛上了她。順親王何嘗不知道,哼,這老狐狸,一再地試探我,還裝病離開朝堂,看我對他女兒是不是真心。既然他想看,我就陪他演。”。
呂翩翩嘆了口氣:“唉!你何苦這麼累呢......在外人面前要撐著,回到刑部更是辛苦勞累,為國為民立了多少功,皇上都看不見,卻只聽得進一個龐貴妃的話......”
雲鐸悽迷的眼神望向那把古琴,“罷罷罷,他愛立誰就立誰吧!我也不想裝了,我累了。從母妃過世到現在,我繃了太久的面具......”
呂翩翩抬首輕輕蹭著雲鐸臉頰,攬臂勾著他的脖子,輕輕安慰著他。
雲鐸突然出聲連連低笑,狀若瘋狂:“好哇!父皇選了個好人選!我是時候退出了!什麼都沒有了......”邊說邊舉起酒壺。
“不要再喝了!”呂翩翩企圖把他手中的酒壺拿走,“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有我!我不會像雲素華一樣嫌棄你,即便你什麼都不是,我也會陪著你!一直一直!”
雲鐸突然扔下酒壺,抱著呂翩翩一陣狂吻,從嘴唇到臉頰再到耳畔、頸側,直吻得呂翩翩嬌喘連連。而云鐸則像有萬千怒氣和委屈般,粗暴而沉迷。
我只覺一顆心都快要爆炸了,咬緊的唇瓣滲出絲絲腥甜。
良久,他們從濃情中緩過來,雲鐸與呂翩翩額頭互抵。
呂翩翩輕聲道:“有一天,你會不會厭倦了我?”
雲鐸沒有回答,緩緩的,他的臉頰似乎流下兩道亮亮的溪流,但淚水早已模糊了我的視線,難以讓我辨清那是什麼。
“翩翩!不要離開我!”雲鐸的聲音低啞竟然帶著些許害怕。
“我不會離開你,永遠永遠......”呂翩翩說著竟然主動吻上了雲鐸的薄唇。
雲鐸捧著呂翩翩後腦,痴痴回吻。
片刻過後,氣氛逐漸變得曖昧起來,轉而吮著呂翩翩耳垂的雲鐸呼吸急促凌亂起來,呂翩翩嬌喘不止。雲鐸的吻輾轉至她的脖頸,騰出一隻手解開了呂翩翩的腰帶,往上劃開衣襟。
呂翩翩一把抓住雲鐸動作的手,嬌羞道:“王爺,這是在廳堂裡......”
雲鐸神色迷亂,瞭然一笑後卻依舊沒有停下,反而將呂翩翩放倒於軟榻上,用吻堵住了呂翩翩的一聲低呼。
我猛然回身閉上眼,不敢再看。指甲縫中卡入一根窗欞的木刺,有點點血跡滲出,我卻不覺疼痛,身體的痛哪比得上此刻心底的劇痛?
本滿懷希望而來,結果卻是被動知曉了一切,還附贈一出活春宮。這兩人,一個是我曾經的愛人,一個是我從青樓解救出來的苦命女子。我該怨誰?又該恨誰?
我攥緊雙拳順著牆角緩緩滑坐到冰涼地上,淚水不知何時已洶湧而出。
“王爺,上樓吧......”屋中呂翩翩斷斷續續道,“為了孩子......著想......”
我已經崩潰的最後一根神經被徹底挑斷,孩子!他們居然已經有了孩子!
“方才是我一時忘情,都忘了你都有一月身孕了。對不起!”雲鐸有些懊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