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子殿下,所有事情您還是聽這幾個下人詳細道來吧。”
李氏見著那幾個熟悉的面孔,小腿一軟,直接跌坐回了椅子。
那幾個下人為秦晟的威嚴所鎮,哪裡敢有一絲隱瞞?最終還是都小心翼翼地把李氏如何指使他們給趙和正下毒,如何用小人兒陷害趙子慕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秦晟聞言,沉默了片刻。
李氏面如死灰,感覺此時每一刻都有如處在油鍋上面一般難熬。
“李氏,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要辯駁的嗎?”
秦晟冷冷地掃了一眼李氏,聲音有如冬日的寒風一般陰冷要把人凍斃。
李氏心知此事絕無可能全身而退,神色晦暗地跪下。
“這一切都是臣婦一人所為,請您將旨處罰吧。”
“處罰?”
秦晟嗤笑出聲,冷笑著搖頭。
“這可是謀殺親夫,陷害庶女的大罪,本太子如何武斷處罰於你?還是交給官府好好查一查吧。”
“來人啊,把李氏母女給我押送去官府。”
李氏聞言急忙把趙子美護在了身後,有如老母雞一般死死地護著小雞,急急地懇求。
“老爺,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子美她也是您的女兒啊,怎麼可能做出那等事情?”
趙和正見風使舵的本事一流,秦晟在此怎麼可能違逆了他的意思?
連正眼都吝嗇給予李氏母女,趙和正面無表情道,“不過是去官府被查一查罷了。既然無罪,那怕什麼?還是去洗清嫌疑比較好。”
“趙和正,你怎麼能如此忘恩負義?”
李氏氣急,怒火攻心,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你別忘了,若是沒有我李國公府,你怎麼可能有今日?小人!”
憎惡地看著李氏被帶走,趙子慕的心底狠狠地出了一口氣,多了幾分暢快。
“柳兒。”
一想到飽受折磨,如今還被關在柴房的柳兒,趙子慕的心底湧起了一陣酸澀,急匆匆地趕去救她。
趕到破舊的柴房門口,趙子慕狠狠瞪著看守的下人怒斥,“還不趕緊把鑰匙交出來?”
下人被嚇得屁滾尿流,顫抖著雙手交出了鑰匙。
趙子慕正要去接下之時,秦晟一把把她摟入了懷中,稍稍退後了幾步。
“砰”一聲巨響,柴房的門板在元歷的腳下化為碎片。
“剩下的交給元歷吧,相信我柳兒會希望第一個見到他的。”
趙子慕一愣,呆呆地望著秦晟含笑的眸子,半響才算是反應過來。
眼看著元歷死死地摟著幾近虛脫昏迷不醒的柳兒,眼底滿是心疼和緊張,趙子慕的心底多了幾分欣慰。
“看來,女大不中留了啊。”
趙子慕粲然一笑,望著秦晟的眸子中閃著欣喜,以及詢問。
“看來太子府要雙喜臨門了。”
秦晟恣意一笑,摟著趙子慕的手慢慢收緊。
幾人歡喜,幾人愁。即使同住一個屋簷之下,平日親厚,可人心一樣隔肚皮,有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不遠處,一雙白皙的玉手死死地捏著樹幹,指甲泛白,可見恨極。
李氏用巫蠱之術害自己的夫君,甚至以此來陷害庶女的事情在整個皇都傳得沸沸揚揚。
李氏一貫欺凌趙子慕,秦晟早已經想要好好報仇了。此次乃是天大的好機會,如何能夠錯過?
早朝,金鑾殿之上。
一眾大臣屏息,不敢妄言。
皇上正襟危坐,威嚴十足地掃視了一番戰戰兢兢地跪著的群臣。
半響,太監扯著尖利的嗓子,“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父皇,兒臣有本要奏。”
秦晟凜然,沉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皇上慈愛地看了一眼秦晟,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說吧。”
“是,父皇。”
秦晟低頭,一字一句,詳詳細細地把李氏如何給趙和正下毒,如何扎小人兒陷害趙子慕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皇上的臉瞬時拉長,不悅地瞪了一眼趙和正,語氣嚴厲。
“趙和正,此事是否屬實?”
趙和正戰戰兢兢地跪倒,神情緊張,結結巴巴道,“是……是,都是臣無用,約束不好家人……請皇上責罰。”
“這是第幾次了?”
皇上震怒,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