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商家瑋說老太太中了風,而其實,這藥裡頭被擱上了一味藥。這藥能夠讓人覺得口麻,食用幾天之後,眼歪嘴斜,還真的就像是中風了一樣。只是這藥食用太多,容易加速人體的衰老,會讓人一命嗚呼。
一旁的蘭心看著商家瑋一勺勺的把藥都喂進了老太太的嘴裡,心裡更加愧對老太太的疼愛了。當初的蘭心要不是得了老太太的力保,可能就真的死在了肖孟九的手裡。現在看著這親孫子一勺勺的將毒藥喂進老太太的嘴裡,怎麼能不愧疚?
“澤修,修……”老太太喝完了藥,口裡一直唸叨著商澤修。商家瑋為她擦了擦嘴邊的藥汁,示意王媽將她放下。
躺下之後,商家瑋又露出一副擔憂的樣子來,對老太太說:“已經給大哥連著拍了好多電報過去了,大哥都沒回。我今天也差人去上海叫了,只怕大哥是迷上了上海的人事,不願意回來。不過奶奶放心,這段時間商家由我看著,不會出岔子的。”
老太太兩眼直直望著床頂上的床幔,像是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仍然固執的喊著澤修。
商家瑋站了起來,望著王媽就問:“她還是這樣,一叫一整天?”
王媽默默的抹了一把眼淚,嘆聲道:“總是這樣,不清不楚,醒了就一直喊大少爺,要麼就是喊小小姐。賀姨太說這邊藥味太重,也不願意過來了,這裡就總那麼冷冷清清的,還好還有二少爺你過來看看。唉!”
又隨意問了一些,商家瑋這才放心的回去了。可一出了門,又覺得是哪裡不對。想了又想,實在是沒想到什麼,只能作罷。收拾收拾,又繼續下一場舞會。
第二天,青州城裡傳出訊息,商家大少爺手中的鋪子,以往的高價貨品今日都全部低價出售。雖然沒有明說是什麼貨品,可商家的東西,總不會有差的,更何況還是一向嚴謹不賣次品的商家大少爺的鋪子。
有人存著狐疑的心態過去湊湊熱鬧,卻沒想到這些商鋪不論貴賤,全都當成上賓接待,而店裡頭所有的貨品,確實都是低價出售。有的價格,甚至低於原本一半的價格。
一時之間,商澤修手中商鋪熱鬧不絕,所有的現貨就真的那麼不心疼的給甩出去了。
青州里頭其他的商鋪就只有幹看著的份兒,根本就明白商澤修這麼打自己腳面的事情是在圖什麼。
商會里頭一陣陣的議論。人人到齊,除了還在上海的商澤修,還有天亮才剛剛回家睡覺的商家瑋。
會所裡議論紛紛,各種各樣的猜測。有人擔心商家瑋是在壟斷青州的所有商品,也有人說商家是要舉家搬遷到上海,正在甩貨。
當陳掌櫃領著何寧出現在商會的時候,整個會所都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沒見過傳說中的商家少夫人,只知道商家少夫人年輕漂亮,商大少寶貝的緊。如今一看,竟然才是這麼小一點兒的女娃娃,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比起出嫁當日別人說她是個狐媚子,何寧現在更能平視這種紛爭的議論。商會所有的人都見過商澤修身邊的陳掌櫃,他叫她少夫人,就自然就沒人敢對她的身份懷疑。
可總有的人會想要從中摻一腳,想讓她難堪一般。
“可是我早前聽說,商家的大少夫人不守婦道,已經被趕出了商家,再也不能進門了。”
何寧淡笑一聲,反問:“那先生你是親眼看到了還是親耳聽到了?”
“自然是聽到了,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想無聊女人一般的去湊熱鬧看八卦。”
何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商會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倒是那人自己鬧了個紅臉。
何寧止住了笑意,一臉清冷,環視眾人,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慢著慢著!這是商會,全都是些大掌櫃,你一個婦道人家,坐在這裡幹什麼?”
何寧一臉疑惑,卻不願意從那椅子上起來。“怎麼了,我不能做這裡麼?你們都有坐的,難道還讓我一個女人站著?”
“我們在這是有要是要談,商少夫人從哪來回哪去,別在這瞎摻和。”
何寧冷冷掃視這說話的男人,油頭米分面大肚挺挺,一看也只能是個酒桌上頭的飯袋子。輕蔑的一掃那人,又環視了一圈眾人,她才又冷冷說了起來。
“巧了,我來這,也是談事情的。關於我的事,你們還有疑惑的可以等大少爺回來親自去問他。”
眾人皆是一愣,又聽何寧說:“我們家大少爺去了上海還沒回來,商鋪上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我來處理,各位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我身邊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