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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世界有多殘酷。

有一天,陸蘿照常深夜下班,在匆匆趕回家的路上,被一輛飛速行駛的汽車撞到,當場死亡。

······

那之後,顧凡就遇見了夏惟一,在他最絕望的時候……

再之後,顧銘找到了他,並強硬帶他回家。

說的人,雲淡風輕,聽的人,五味雜陳。

“以後我會陪著你,爺爺,也會陪著你。”夏惟一覺得顧凡經歷的太多了。自己雖然小時候孤苦無依,受盡冷落,但是幸運的他,遇見了夏茂。而顧凡,他的人生,卻一直與幸福背道而行。

他能明白為什麼顧凡會是那麼涼薄冷漠的一個人。因為他的生命中根本沒有幾個人給予過他溫暖,他所經歷的只有背棄還有至親的生死永別。

“後來,我回來找過你們,可是你們已經不在了。”顧凡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後來,當他終於擺脫顧銘時,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回來找夏惟一,回到那個家。他甚至在腦海中想象夏惟一見到他時,會高興得哭鼻子,夏爺爺會慈祥地拍拍他的肩膀。可是,當他看到門上的那一把鏽跡斑斑的鎖後,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原來他還是被遺棄了,毫無留念地。

沒有一個人會等他,沒有一處是他的歸宿。

“你離開的第二天,我們就被迫搬家了。房□□然間讓我們搬出去。於是,我和爺爺就另外找了地方住,後來又搬了幾次家,好不容易才找到現在這個房子。然後爺爺開了個培訓班,教附近的小孩子們散打。生活雖然說不上富裕,但也還算過得去。”夏惟一大概地說了一下他們這三年的情況。

顧凡聽著夏惟一的話,眼神慢慢變得犀利起來。他知道夏惟一他們搬家,肯定不是意外,一定是顧銘從中作梗。

但是心裡的芥蒂卻因此消失了,原來他並沒有被遺棄。

“顧凡,把盤子遞給我。”夏惟一叫道。

躲在門口偷聽的蘇若愚和周云溪一陣感慨。然後,悄悄退去。

蘇若愚突然覺得,也許自己應該對顧凡好些。然後他又覺得能在廚房裡聊這麼深沉的往事的他們很奇葩。而且他們還能不受影響,一個動情地聽,一個認真的講。

“你說我們會不會有點不道德?”周云溪故意湊近蘇若愚小聲問道。

“我只是湊巧聽到了,不是偷聽,你是故意去偷聽的麼?”蘇若愚挪了挪身子,遠離周云溪。

周云溪主動地靠過去,揚眉一笑:“我只是恰巧站在那兒,是那些話自己跑進我耳朵裡的。”

蘇若愚斜視著周云溪,發現這人還真夠不要臉的。

“開飯了。”夏惟一走到客廳裡叫人。卻看見蘇若愚和周云溪兩個人一起低著頭玩遊戲,正玩得起勁,周云溪的手還搭在蘇若愚的肩膀上,夏惟一不由得咋舌,他兩什麼時候感情好到這個地步了。

當夜,夏惟一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想著顧凡的事。三年前的顧凡,現在的顧凡,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週末周云溪準時地來培訓。夏惟一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不由得讚歎道,不愧是會長,頭腦聰明,運動神經也很不錯。一般夏茂只要教一兩遍,他就會了。

三個小時的課程下來,周云溪把人家要上四次課才能學會的東西,都學會了。而且還會融會貫通。夏茂對於這個學生顯然很滿意,一直笑眯眯的,沒了平時對學生的嚴厲。

中途休息的時候,夏惟一給周云溪遞了杯水。

“蘇若愚今天沒有來嗎?”周云溪擦著汗假裝不經意地問。

“他今天不來。”夏惟一回答道。

“哦。”周云溪看上去似乎有些失落。

夏惟一沒有多在意,就走開了。他和周云溪不熟,所以也不多話。

晚上的時候,夏茂依舊留周云溪吃飯。周云溪見不好推脫就留下了。

飯桌上,夏茂突然有些為難地開口說道:“小周,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您說,夏伯父。”周云溪放下碗筷,看向夏茂。

“下個星期我有事要回老家一下。可能要一個多月才回來。我另外兩個培訓班的課,還有兩次課程就結束了,我讓顧凡那孩子幫我上。你的,我也想讓顧凡來教你,那孩子很不錯,身手不比我差。”夏茂頓了頓,又道,“如果你不願意,那可不可以麻煩你把培訓拖一拖,等我回來以後再練習。”夏茂誠懇地說,帶著商量的語氣。對於向他學習散打的學生,他一向都很重視他們的想法。

“嗯,一切按您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