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館舍、盡皆傾圮、難以止宿。歷年進貢奏事人員、甚為勞瘁。著令各該地方官修葺堅固、用副朕加惠遠人至意。
○鑲白旗漢軍副都統俞章言、以人材不及解任。以雲南永北總兵官吳坤、補授
○庚辰。諭八旗、及部院衙門大臣、各將灼知確見大臣以下、間散人以上、篤行孝義者、署名保奏。雖本旗無有、別旗有之、願保奏者、亦著保奏。如大學士溫達、尚書穆和倫、富寧安之孝、不但眾人俱知、即朕亦深知之。孝者、百行之首。果有篤行孝義之人、爾等不可謂無由得知也。
○以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綽奇、為福建巡撫。
○辛巳。上詣皇太后宮、問安。
○刑部議覆、福建浙江總督範時崇疏言、先經原任總督梁鼐、題奏致仕延綏總兵官柯彩家人鄭連等、首告柯彩身死不明、系伊家人王增寶等謀殺一案、歷經司府縣研審、前後供詞互異、詳報勘語、屢次更易、此案情由、承審官不能推問。請遣部員察訊。應遣部院官員、會同該督撫審理。得上□日、此案著遣戶部尚書張鵬翮、前往審明具奏。
○上諭大學士等曰、今年秋審人犯、較之往年大減。自康熙十三年以後、奏章一日至二百餘件。今亦大減於前矣。
○甘肅布政使阿米達、丁母憂。命回旗守制。
○壬午。上御暢春園大西門內箭廳。召諸王、貝勒、貝子、公、文武大臣、諭曰、今國家大臣、有為皇太子而援結朋黨者。諸大臣皆朕擢用之人、受恩五十年矣。其附皇太子者、意將何為也。此事惟鄂繕知之。遂召出都統鄂繕、及尚書耿額、齊世武、問之。鄂繕叩首奏曰、臣蒙皇上豢養擢用厚恩、若果知此、豈敢隱諱。耿額奏曰、臣實不知。知之敢不陳奏。齊世武奏曰、臣於各處並不行走。此事誠不知也。上曰、朕聞之久矣。因訪詢未得其實、故遣人追問都圖雲、今有人首告、供出爾黨。爾據實奏聞。不然、將爾族誅。所以都圖俱開寫陳奏矣。遂出都圖所奏摺、又將包衣達張伯良縛出、令其在副都統內認看。召出副都統悟禮。問張伯良曰、實有此人乎。張伯良奏曰、是實。上問諸臣曰、蘇滿已查邊去。楊岱為何不來。諸臣奏曰、因病未來。上問張伯良曰、有楊岱乎。張伯良奏曰、有一年老都統。上問都統迓圖曰、爾知鄂繕行事否。迓圖奏曰、鄂繕在眾前、常言感激皇恩、欲行效力。其曖昧事、臣不得知。又問曰、有汝否。迓圖奏曰、無。上顧鄂繕等曰、朕不得實據、豈肯屈無辜之人。爾等謂朕年高、邀結黨與、肆行無忌。今在朕前、爾等能行何事。且有何顏面、仰視天日。諸臣內不入爾黨者甚多。爾等視之、寧不愧乎。悟禮奏曰、臣蒙皇恩、授為副都統、又身系宗室豈肯行此等事。臣居宅與鄂繕宅近。鄂繕曾具酒食延臣是實並無與伊等結黨之處。齊世武奏曰、臣性不能取悅於人、素無朋友、久在皇上洞鑑之中。不知都圖為何仇恨扳臣。此等之事、臣並不知惟有鄂繕延臣用飯一次、臣亦延鄂繕用飯一次。若果結朋黨、自當族誅。上曰、爾雲各處俱不行走、為何又供出彼此延請之事。齊世武奏曰、鄂繕之母系佟氏、以舅呼臣、故有彼此延請之事。上曰、齊世武、乃最無用之人、犬豕不如。伊等將如此齷齪之人、援入黨內。有何益處。又指耿額曰、秋額、乃索額圖家奴。在烏喇時、諂媚索額圖、饋送禮物。於索額圖案內、即應誅戮。朕特宥之。今乃負恩、造謀結黨。伊等所行、皆由於耿額。耿額叩首奏曰、臣蒙皇上隆恩。苟有此事、即當凌遲。上曰、索額圖之黨、竟不斷絕、俱欲為索額圖報復。豈伊等祖父、皆索額圖之奴僕乎。此事、正黃旗大臣無不知之。又指鄂繕、顧諸王曰、曩者鄂繕自謂為郭爾羅氏、欲入朕之旗分內。朕不俞允。隱之至今、未一明言、伊並不思朕之恩德、反結朋黨妄行、洵不肖之人也。又諭曰、凡人有所甚愛之子、亦有所不甚愛之子。奴僕中有親近用之者、亦有不親近用之者。為人子、為人奴僕、豈可不安分而妄行乎。以酒食會友、有何妨礙。此不足言。伊等所行者、不在乎此。夫效力者、在行間用命、方可謂之效力。如都統能操練旗兵、護軍統領能訓練護軍、前鋒統領能訓練前鋒、文臣能潔己辦事、此可謂之效力。伊等欲因皇太子而結黨者、何也。皇太子、朕之子。朕父子之閒、並無他故。皆伊等在其間生事耳。此輩小人、若不懲治、將為國之亂階矣。伊等著監禁在宗人府。都圖不久即到。俟其到時、即行質審。鄂善耿額、齊世武、悟禮、著鎖拏。
○以光祿寺卿王企埥、為太常寺卿。
○升湖北按察使遲炘、為貴州布政使司布政使。江西驛鹽道段志熙、為雲南按察使司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