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湯又是熱水澡的,多麼關心我啊,好感動。”賈赦賊兮兮的笑道。
邢氏當賈赦的話耳旁風,繼續翻下一頁讀。
賈赦自討沒趣,無聊的咂咂嘴,順手拿了一本書,隨便翻了翻。
夜深人靜,賈赦連連打了幾個哈欠,仍不見邢氏有歇息的意思。賈赦耐心耗盡了,呵斥其道:“快過來休息!”
邢氏放下手裡的書,起身道:“我瞧瞧琮哥兒去。”
“回來,不許去!”賈赦蹭的坐起身,光著腳下床,直接把邢氏拉到了床榻邊坐下。
邢氏看眼賈赦□□的大腳丫子,冷著臉道:“別得瑟,回頭病了,還得我伺候你。”
賈赦感受到邢氏的別樣關心,甭提多高興了,嘿嘿的笑著點頭。洗了三遍腳,擦了又擦,才把腳送回被窩裡。
邢氏這才想起賈赦有潔癖的毛病。剛才賈赦竟然敢光著腳去拉她,那幾步邁的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睡吧,別折騰了,我保證不碰你!”賈赦舉雙手保證。
邢氏點點頭,脫了衣裳,只留下中衣。全程賈赦的眼珠子就沒眨過,一直狠狠的盯著。
邢氏臉垮下來,默默地同賈赦對視。
賈赦紅著臉呵呵乾笑了幾聲,躺下來,蓋好被,然後尷尬的翻身,背對著邢夫人。
待丫鬟熄滅最後一盞燈,邢氏也躺了下來,也翻身背對賈赦。
……
次日一早兒,倆人一同起床。
丫鬟嬌紅、小紅帶人來伺候,剛巧他們倆頭一眼,皆愣住。倆丫頭隨即瞭然,悶聲低頭收拾床鋪,識趣的吩咐粗使將一整套被褥全部換新。
邢氏邊擦臉邊看著粗使丫鬟們的忙絡,有些納悶,隨即看到鏡中帶著黑眼圈的自己,再看賈赦,她明白丫鬟們誤會什麼了。
邢氏的臉騰地變紅了,真不知道臉往哪兒擱。
外間預備傳飯,嬌紅等伺候老爺太太穿衣後,便悉數退到外頭忙碌。
賈赦英姿颯爽的站在邢氏跟前,笑嘻嘻的盯著邢氏,她正用水粉撲蓋她的黑眼圈。賈赦笑意更濃,口氣玩味道:“她們必以為咱倆昨晚折騰了一夜。”賈赦說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和邢氏一樣,同樣“長了”一對烏黑的眼圈。
可見,二人昨夜皆失眠了。
賈赦有幾分高興,哼著小曲兒去吃早飯。邢氏的臉色則更加憂鬱些,一聲不吭。
吃過飯,賈赦因有事要先走,不放心邢氏,問她一個人在家行不行。
邢氏不服氣的反駁賈赦:“笑話,我一個人當然行!”
賈赦抹鼻子笑了笑,沒理會邢氏的厲害,好脾氣的笑道:“我儘早趕回來陪你。”
那話到了邢氏的耳朵裡,不知道怎麼就變味兒了,換成了“我知道你會想我,所以我一定會早回來”的意思。
邢氏懊惱的揉一揉額頭,無法理解自己現在的狀態。不知怎麼,對方一現身,她就會不自覺的暗暗打量;他所有玩笑她的話,都會令她心跳加速,面紅耳赤;邢氏甚至開始無意識的關心他,害怕他病了……
深思熟慮之後,邢氏認定是自己‘病’了。
邢氏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夫妻相處模式,她前世與老侯爺做夫妻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問題”。
以前,邢氏與老侯爺每月初一十五同房時,一直都是各睡各的,相安無事。起初,邢氏一直以為正妻的生活就該是這樣的。老侯爺溫文爾雅,為人正直,爺不碰她,是不貪戀女色。邢氏甚至曾一度為有這樣的丈夫引以為豪。直到老爺納的姨娘們生接連生了五個庶子呱時,邢氏才意料到自己夫妻生活中存在的問題——沒有夫妻生活。
原來老侯爺為了抵抗其母當初一口定下的婚事,把報復都撒在她身上了。但礙於老太太施壓,老侯爺一直給邢氏應有的‘尊重’。再後來,邢氏對他厭惡到極致,也就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幸虧老侯爺缺德,死得早;邢氏又是個不服輸的人,硬生生的將五個庶子當成親兒子撫育成人,並把他們培育的一個賽一個的優秀。儘管她沒親兒子,但五名庶子子的孝順勁兒卻勝過親子。
那一輩子也算過得成功了,她也曾也很知足。
直到今日,邢氏才忽然覺得她以前的生活貌似缺少點什麼。人生中似乎還有那麼幾件又神奇又微妙的事兒她沒有體會到。
“太太,您叫我?”王善保家的進門半天,不見太太吩咐,終於忍不住主動出口相詢。
邢氏聞聲立即扯回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