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確認了一遍。森野的祖母滿臉疑惑地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夜發現屍體後確實沒有進入倉庫,所以地上沒有她的鞋印。換句話說,倉庫中只有一講小孩的鞋印。
接著,我檢視了供狗出入的小口。它的結構很簡單,就是用活頁向下掛著一塊木板。只爵推動它,既可出也可進。這個小口附近的地面是乾燥的,也籽是考慮到下雨時狗比較可憐吧,主人家選了一處淋不到雨的地方來栓狗。如果人從這個小口鑽出去的話,應該是不會留可腳印的。
";小夕當時套在胸部的繩子還能找到嗎?";
森野的祖母搖了搖頭。現在就連那是什麼樣的繩子都已經。
記不得了。
";先別說這些了,今天你就在我們家裡住一晚吧,外面雨又大。";
我想了想,答應了。
我們一起離開倉庫,返回家裡。森野的祖母一面向我介紹適合攝影的地方,一面開啟了大門。
";但願明天天氣會好起來。";
在門廳脫鞋的時候,我突熱發現鞋箱上堆放的土產當中,有一個塑膠製成的小玩具。用手指拿出來一看,這東西好像是購買糖果時附迭的花形小胸針,從顏色和設計都可以看出這是一件便宜貨。
也不知這個胸針當時是誰的,看到這樣的東西,讓人又感受到,確實有年幼的女孩曾在這裡生活過。
我把胸針放在手掌上,目光又移向從門口一直延伸進去的走廊。森野的祖母先走進屋,已經從我的視野裡消失了。
我站在門口想像起來。
照片中長得像玩具一樣的攣生姐妹,如今手牽手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們正並肩從走廊上經過。她們表情嚴肅地竊竊私語著,不知道這次又想出什麼裝死嚇唬人的新招兒。想像中的姐妹倆在走廊的盡頭拐彎離去了,我趕緊脫棹鞋子追過去。我跑到她們消失的地方一看,當然,那裡什麼也沒有,只不遇是黑漆漆的走廊裡一處安靜而昏暗的空間而已。
星期一,我注意到森野一直準注視著我。顯然,她很想知道我在鄉郊做了些什麼。不過,逸一整天我都沒有對她的視線作出任何回應。
傍晚,負責課後活動的老師交代了明天的具體安排,待同學們離開座位以後,我才叫往了麻野。雖然有幾個同學邀我一道回家,但我沒搭理他們。當然,話雖這麼說,我也不是什麼反應都沒有。自己只不過是在無磚之中不知從大腦的什麼地方找來一個較為合適的籍口,很自然地拒絕了他們。可要說自己當時到底使用的是什麼籍口,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說老實話,我對班上的同學其實是溪不關心的,但由於我的大腦具有自動解決這些問題的能力,所以我的學校生活可以說是風平浪靜。
不一會兒,同學們的腳步聲漸漸從教室移動到走廊,並最終在遠處消失了。這樣一來,便只剩下我和森野。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即將沉沒的小船。森野正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我從寂靜的教室中橫穿而過來到她的座位旁邊。森野的座位位於教室倒數第三排的窗邊第三列。
";聽說你好像在那邊住了一晚,奶奶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
跟平常一樣,森野還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顏色更深了。
";那邊的飯很好吃。";
我在她面前的椅子側著臉坐下。眼前正好是一排窗,外面的光線還很亮,天空中稍稍帶有一點黃色。遠處傳來了吶喊助威的聲音,不知哪個學生社團正在比賽。燈光已經熄滅了,教室裡充滿了從窗戶照射進來的柔和光線。
";在你住過的地方,我打聽到許多事情。";
";。。。。。。譬如說?";
";譬如,小時候你們姐妹倆一起發明的種種惡作劇,還有就是,你捱罵是不會哭的,而夕一遭到責罵,馬上會哭著躲到姐姐的身後。";
";沒辦法,她總是依賴我。";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兒,教室裡靜悄悄的,空氣中醞釀著緊張的氣氛。
";我認識了許多關於森野夕的事情。當然,在細節上可能多少有些出入。";我看了看她,說道。
她的眼神突然產生了改變。森野慢慢地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然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只見濃黑的眼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