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疑惑地看著胖老頭。
“看看你乾的好事,這次我給你留點面子,你自己掂量著辦吧。下次再敢欺負我乖徒兒,莫怪老夫不講情面!”林伯翁沙啞著嗓子低吼道,狠狠瞪了海堅一眼,身體慢慢消失了。
海堅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心中一陣陣寒意直往上衝。雖然對方並沒有對他施壓,而且看上去平常之極,但正因如此他才更加害怕。恐懼之下,他並沒有注意到門前的池塘閃起了一個小水花,好像有什麼鑽進去了一樣。
吱嘎一聲,海堅鑽進屋子,門又關上了。
李秋蟾坐在太師椅上,將窗子的縫隙緩緩掩上,額頭也見汗了。
“是林師伯嗎?”海堅問。
“當然是他。”李秋蟾答。
海堅立即喪失掉了最後一點僥倖,渡劫期的高手要對付他,那就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海堅將神識沉入玉簡,片刻後臉sè鐵青地將玉簡交給李秋蟾。李秋蟾看過之後,也是呆若木雞。
“看來荊飛羽這小子竟然真是林師伯的徒弟,我們都想差了。”李秋蟾恨恨地道:“這……這老……老師伯在想什麼?”
他本想罵一句老傢伙,不過想起剛剛林伯翁神出鬼沒地本領,毫不費力便侵入這天人居,他愣是不敢罵出口,怕對方正躲在附近偷聽。
“可他為什麼不在執法堂交出來呢,那樣我就完了。”海堅後怕地說道。
“這不是明擺著嗎。呂門沒有個百八十年別想重振,林師伯顯然不想為呂門出頭。他自然是想分一杯‘仿仙丹’的羹,所以不願與我們兩門撕破臉皮。唉,這次是欠了他一個人情。這事得趕緊稟報幾位師叔伯,不但要將‘仿仙丹’再分出一粒來,那荊飛羽也得找個藉口釋放了,不然以這林師伯脾氣的古怪,說不定乾點什麼出來呢。”李秋蟾道。
海堅點點頭,掂了掂手中的玉簡,道:“看來這東西就是那‘yīn陽盞’記錄下來的了,這更假不了了,聽說,本門也只有林師伯有這種寶物。”
“不錯。而且你看他選的這個時間,剛好我來,他便來示威,顯然並不是針對你鍾門一門的。這個林師伯,同時也在jǐng告我。”李秋蟾緩緩說道。
兩個人陷入了沉思,暗自思量著各門之間勢力的變化,以及利益再分配。這林伯翁年輕時在曹門學過藝,又拜李門一位長老為師,學習過‘十八拐’的法術。還和當年的呂門掌門是好友,鑽研過rì月交拜術。等修為大成之後呢,又跑到張門去學習琴棋書畫。他的身份極其複雜,很難說他是哪一勢力的人。這種實力至上、不管身份的長老,在八仙門也有幾個,林伯翁是其中翹楚。
就在兩人暗自思量之際,八仙門最私密的禁地,長老會門前,“居易養移”四個大字的下面,一個肥胖粗矮的身影站在那裡,正冷冷地和幾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對視。
“林……林師弟,你沒有隕落那太好了。”
“怎麼,你吃了九返丹嗎,看來年輕了許多。”
“你這斂息的本領是越來越可怕了,竟然絲毫感覺不到你。”
“是啊,林師兄忽然出現在這裡,我們都沒發覺,佩服佩服!”
胖老頭沉默良久,微微一笑,道:“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們,老夫就快要飛昇了,但遺憾地是早年幾個徒兒全部隕落,無人承續衣缽。所以不得已又收了個小徒,給大家添了許多麻煩,還望眾位師兄弟念在當年同門學藝的情分上,多多照看。我這小徒是截靈之體,修煉難免有些古怪之處,也請各位師兄弟不要大驚小怪。老夫在上界自然不忘各位這份情誼,將來必有所報。但話又說回來,在這八仙門誰要敢欺負他,哼哼,老夫就算拼著冒犯天條,也要下來給他主持公道!”
“林師兄說哪裡話……”
“嚴重了。”
“應該的。”
“以後我等飛昇,還望林師兄接引呢。”
“放心!”
林伯翁拱拱手,身影緩緩消失了。只留下幾個長老,一臉沉悶地坐在那裡,面面相覷。
“你們怎麼看?”
“白髮變黑。能出現在這裡,當然也是功力未失。顯然不是九返丹這類藥物的功效。恐怕這位師兄已經修煉到返樸歸真、九九歸一的飛昇極境!”
“是極!只這份遁功我等便做不到,竟都察覺不到他侵入,還直等人家出聲才發現,羞煞人也。”
“這樣一來,那個養氣四層的小子還真得放出來了。”
“那還用說,不過只要呂家人不起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