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還是鄔長老的傑作,對荊飛羽來說已是不重要了。眼看那鼠王已從地下爬出來,呲著兩顆寒光閃閃的大大門牙向他衝來,荊飛羽大喝一聲“鴛薙”!
大肚魚沒有讓他失望,兩秒鐘都不到,他便出現在了空間小島上。
“該死的李西雲,怪不得她自己不來偷,原來有這麼厲害的禁制,還有鼠王看守——要是沒有大肚魚的話,他是必死無疑。不論那黃光禁制,還是那芝鼠王,顯然都不是養氣期這個層次的修仙者能對抗的,就是元嬰期的,估計也討不了好去。”荊飛羽擺弄著手裡的玉盒,憤憤地罵道:“臭丫頭,這些賬都給我記著,早晚讓你加倍償還!”
荊飛羽長長呼吸了幾次,平復了一下心情,向金鏡裡看去。大肚魚正劈波斬浪,在暗流中快速前行,荊飛羽按下紅sè禁制,將大肚魚的速度又提升了一檔,片刻後便到了後山。
他從大肚魚裡鑽出來,飛快地回到培育室二樓,脫掉衣服上了床。秘密山谷那個方向已是沸反盈天,半天裡全都是黃sè的神秘光芒。
金老頭的大嗓門在院子裡喊叫著,然後荊飛羽的房門被敲響,他裝模作樣地跟著吳老頭跑去了山谷。
門口,蔣老頭玉體橫陳,昏倒在地上。對於這種結果荊飛羽透過神識感應早就知道了。
山谷裡,龍肺果樹的葉子落了一地,樹下是一個大洞,地面到處是裂痕,若有若無的黃光瀰漫期間。一個紫衣老者站在樹下,臉sè鐵青地四處檢視著。
“鄔……鄔師伯,您看是不是叫執法堂的弟子過來?”錢老頭戰戰兢兢地稟道。
“不必了,我知道是誰幹的。”那紫衣老者嘿嘿一笑,向著李門所在的紫陽山看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道:“禁制是完好的,這人是怎麼進來的呢?”他又開始四處仔細查探起來,經過那水窪時,荊飛羽心中砰的一跳。好在那老者看了幾眼便忽略了,目光向天空望去,似乎在懷疑空中的禁制出了問題。
至於荊飛羽這個養氣一層的菜鳥,對方根本連一眼都沒看他。
“只要那隻芝鼠王沒被偷走就好,再過個幾年……”那紫衣老者暗自想著,面sè稍霽,又在山谷四處佈下了許多禁制,尤其是入口,整整打了十八道各種級別的禁制。
這次他只留下一塊玉牌給錢老頭,讓他們輪流使用。他倒是不擔心這五個老頭、包括荊飛羽這個養氣一層的菜鳥偷他的芝鼠,但玉牌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盜出來,還是有可能的。如果不是龍肺果樹需要這幾個老頭照顧,他連這一塊玉牌都不想留下的。
“看你還怎麼偷?”紫衣老者望著紫陽山的方向,冷笑一聲,又回頭看了看幾個老頭,嚴肅地道:“以後你們也不要經常出入這個山谷了,種那麼多仙人米幹嘛,不如多煉幾丸藥,還能多活幾年,哼!”他隨手拋下幾個小瓶子,遁光一閃,已是消失在原地。
幾個老頭齊聲道:“恭送鄔師伯!”然後迫不及待地將地上的藥瓶撿起來,金老頭興奮地大叫道:“是蠡香丹”。
蠡香丹是一種保養丹,能滋養體內病變髒器,破除痼疾,其實就是變相地延長了壽命。
“咦,只有五粒?”錢老頭有些詫異,金老頭看了看荊飛羽,嘟囔道:“鄔師伯可能不知道我們培育室多了一個人。”
“不然,鄔師伯是覺得荊師弟年輕力壯,根本用不到這種丹。”吳老頭道。
“也不能這麼說,年輕人就不生病了?服還是比不服要好的。”錢老頭搖搖頭,看了看門口還處於昏迷狀態的蔣老頭,嘆氣道:“鄔師伯是覺得蔣師兄已經不行了,服這藥也是浪費,所以只留下五粒。”
幾個人圍到蔣老頭身邊,見他雙目緊閉,呼吸若有若無,臉孔呈現一種不健康的紫紅sè,仿如屍體一般,眼看已沒多少rì子了。
“唉……”又是一聲長長的齊嘆,幾個老頭的好心情一下子變得淒涼起來,尹老頭眼中泛著淚花,慨然道:“前些rì子李師兄剛走,這又輪到蔣師兄了,什麼時候我等……”他說不下去了,聲音有些哽咽。
“不就是一死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看你那德xìng!”金老頭喝了一大口酒,卻絲毫不以為意。看來對於生死,不同xìng格的人心境是不同的。
想到此處,荊飛羽對蔣老頭也沒什麼恨意了,反倒覺得把他煉成傀儡有些愧疚。但他卻不後悔,大家都是為了活命,鉤心鬥角,勝者為王,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荊飛羽彎下腰,將自己那粒蠡香丹塞入了蔣老頭的懷裡。
“荊師弟!”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