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的。荊飛羽不知自己這枚仙丹是做什麼用的,按理來說,只要是仙丹,不是毒藥,吃了肯定會有效果,但荊飛羽卻不準備吃了。
他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又去了趟衛兵森林。
這仙丹還有一粒,按照骨猿的意思,是要等袁小紅到了化形期的境界,再由它將那粒仙丹當作“酬謝之資”交給荊飛羽。不過荊飛羽既然已經在骨猿的記憶中得知了仙丹的位置,自然不必再等那麼許多年——這仙丹如果只有一枚的話,他可能會服用了,現在有兩枚,他心中想法就不同了。
半個月後,荊飛羽挖到了那枚仙丹,返回了八仙門。他立刻開始閉關三天,將那兩粒仙丹砸碎,用禁制隔出兩個專用小湖來,每個湖裡扔下一枚。
鳳兒抓著荊飛羽的手,兩個人緊張地看著兩個小湖。
嘩嘩譁……
一根根瑤草琪葩從湖裡直鑽了出來,瞬間將整個湖面都覆蓋住了。這些水草荊飛羽從來沒見過,一種也不認識。有的水草很高大,長在河底淤泥中,有的屬於浮游生物,漂在水面開著小花,還有磨盤大的冰冷水蓮,其附近都結了冰……
大肚魚裡瀰漫著一股股奇異的花草之香,聞之讓人身輕氣爽,心神皆醉,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一條二指長的小白魚竄出了水面,嘩的一聲又落了回去。像蚯蚓一樣的天藍sè長蟲,卻伏在水面上不動了,吸食著剛剛落下的一朵五彩小花。
湖zhōng yāng最惹人注目的是一顆筆直的小樹,成碧玉之sè,從水底鑽出來後,一直長了數十米,才在最頂端開出碗大的一朵黑sè怪花。它只有手腕粗細,樹幹上一枝一葉也沒有,光禿禿的,十分古怪。
手掌大小的五彩蝴蝶不知又從哪裡鑽了出來,在這些花草上忙個不停。荊飛羽心中一動,飛快鑽出大肚魚,弄了些蜜蜂進來——沒錯,如果是一粒仙丹的話他可能會和鳳兒分食掉,但兩粒仙丹,被大肚魚還原出來的水草、魚類肯定都是雙份的。既然是雙份的,就有可能會繁殖,而只要繁殖出仙草來,就有可能重新煉製出仙丹。這個想法很奢侈,能實現的機率很小,荊飛羽也沒奢求一定會煉出原汁原味的仙丹。肯定會有水草無法培育的。更難的是魚類,想生出小魚來完全靠運氣,萬一兩粒仙丹用的魚都是公的,或者都是母的,那就白扯了,無法生育。而且大肚魚的水質能否養活這些水草魚類,也不好說。
現在看來,這大肚魚來自上界,滿湖的水也應該是仙水,這些水草魚類都活下來了,而且很茂盛,很活潑,這一點倒是讓荊飛羽放心了。
初步目測下去,煉製這仙丹的水草應該有五十幾株,而魚類則有兩種,一種小白魚,一種大青魚,還有水獸一類,暫時命名為水蚓。
這讓荊飛羽稍稍有些遺憾,正常來說,越是極品的丹藥,煉製的材料也越多。這枚仙丹用的材料算比較少的,應該也是上界比較初級的丹藥。這也難怪,極品丹藥從上界流出來的機率不大。
荊飛羽搓著手,看著鳳兒躍躍yù試的樣子,笑道:“好了鳳兒,幹活吧。先將魚抓上來分一下雌雄,不管雌雄都得放一起養——我聽說有的魚類為了繁育後代,缺少雌xìng時,雄xìng會自動變成雌xìng,反之亦然。我們儘量繁殖成功。先不說煉藥,以後烤烤仙魚吃,也是很愜意事,也不知這仙魚的味道如何?”
鳳兒舔了舔嘴唇,興奮地看了荊飛羽一眼,撲嗵一聲跳進了湖裡。
荊飛羽拿出一枚玉簡,將這五十幾株水草記錄下來,他不知道這些仙草的名字,便自己亂取,全都做了標記。
就在荊飛羽和鳳兒在大肚魚裡忙得熱火朝天的同時,八仙門的高層們卻已開始著手準備煉丹事宜。
在議事大殿裡,長老會主要成員和李門李秋蟾、鍾門海堅、曹門柴世瑜、張門秦棋、何門何不忘五派掌門悉數到場。
而坐在正中主位上的一個長老竟然身穿金sè長袍,渾身散發著一種若有若無地氣勢,威嚴冷肅。讓其他人等都有些噤若寒蟬的感覺,表情分外恭敬小心。
“這藍無塵又缺席了?”那金衣長老看了眾人一眼,慢聲慢語地說道。
“稟師祖,藍師弟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回過山門了。”李秋蟾恭聲道:“不過他那徒弟藍潔心卻傳信過來,說是開爐之rì他師徒二人會準備好煉丹所需,及時趕回的。”
“嗯,藍門情況特殊,也不用去管他,這麼多年倒也沒耽誤過正事。”金衣長老想了想,又道:“我聽說呂門已經回山了,這次怎麼沒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