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了，轉身向外跑去，審判者久拿燕雙飛不下，無奈，也知道情況緊急，匆匆也跑了出去。

燕雙飛眼前一陣陣發黑，看到藝術家撤走，暗自鬆了口氣。神智模糊間她聽到了藝術家剛才說的話。什麼？有人來了？究竟是誰來了？

“雙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同閃電般擊中了燕雙飛的大腦。她吃力的睜開眼。洛輕寒的身影就在自己眼前，分成幾個影子，搖搖晃晃，隨後聚焦。

這應該不是夢。夢才不會這麼美好。燕雙飛笑了。

“你來了？”燕雙飛輕聲的問道。天已經大亮，洛輕寒的臉就在她的眼前，真實的有些不可思異，她看見洛輕寒眼下的青暈，心疼得說道：“你怎麼不好好休息，都有黑眼圈了。”

燕雙飛此時的模樣很是悽慘，衣服的扣子大開，露出猙。獰的傷口，滿頭的血將頭髮都粘在了一起，斷指掉落在一旁，沾惹了滿地的灰塵，鮮血不停地流著，她的臉色慘白如紙，看樣子隨時都會昏過去。

洛輕寒的眼淚受不住控制，連成線一個勁往燕雙飛臉上掉，砸在燕雙飛的面上，淚水滲進燕雙飛的嘴角，鹹澀的味道。燕雙飛愣住了，這是燕雙飛第一次見她哭，第一次見到她在自己面前哭。

發愣了片刻，燕雙飛重新綻開一個笑臉，“別哭了，小心把妝給哭花了。”燕雙飛笑著說道。顫抖地伸出手，想替洛輕寒拭淚，卻看到自己滿手的血不停地低落，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於是有點尷尬的縮回手，侷促的說道：“我的手太髒了……”

“你怎麼這麼傻啊！”洛輕寒跪在燕雙飛的身前，鼻音濃重，揪著燕雙飛的衣服：“我根本沒化妝……明明是你……”

“好啦。不哭了，你不是見到我了嗎……”燕雙飛的聲音很無力，方才的戰鬥讓她身上的傷口再一次迸開，詭異的十字架型傷口滲出血，縱情的流淌。她手抖抖縮縮伸進褲兜裡，取出一枚戒指，是她曾經送給洛輕寒的那一枚。為了這枚戒指，洛輕寒還為此打過她。

戒指上籠罩著一層血光，陰森而又血腥，分外的扎眼。燕雙飛轉動著它，無不遺憾的說道：“我日夜都想著你能戴上我送給你的戒指，你可以告訴所有人，我是你的愛人……”她將戒指放在眼前，痴痴的望著：“輕寒戴上去一定會很好看。”洛輕寒握住燕雙飛的手，顫抖地不成樣子：“我戴，我馬上就戴給你看！”燕雙飛卻不給她機會，用她最後的力氣，將那枚戒指拋遠，戒指的亮光一閃，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很快就消失在某個黑暗的角落。

“我現在的狀況我自己知道。死不了，但也差不多是要廢了。我不能耽誤你，你要找個好人家。”燕雙飛說完這段話，止不住一陣低咳，胸腔伴隨著沉悶的雜音，“你以後呢……正好也不用被我氣了……我現在頭很疼，腦震盪，顱內也肯定有淤血，可能會成為個植物人，就算醒來，失憶這種狗血的事情指不定會發生，我不配你賠上一輩子。我的事燕家那會安排好，你別操心……”

“別說傻話！你沒事的……沒事的……”燕雙飛的血染紅了一整片地面，血腥味嗆人，洛輕寒這句話要多蒼白就有多蒼白。

洛輕寒只能抓住她的手，不顧她滿手的血汙，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想給她堅持下去的力量。

“我以前總想著，如果有一天，你能親口對我說，我愛你，該有多好……”洛輕寒抖著嘴唇想開口說話，燕雙飛帶血的手指放在唇中央，“噓……別說話，讓我說完。”

“幸好沒說……我也沒想到我會連個未來都無法許諾給你……我愛你……但我不奢求你愛我……這段日子，你在我身旁，我一直很開心，我總是害怕，某一天從床上醒來，你又消失了……”燕雙飛的聲音越來越低，手無力的滑落到地面。粗重的呼吸漸漸安靜下來，洛輕寒伏在她的胸口，聽見她心臟虛弱的跳動，湊到她的耳邊，一直不停地呢喃道：“我愛你……一直都是……”

雙兒，求你別睡，陪我好嗎？

但她知道，燕雙飛現在不會醒了，也不會聽到她的真心話。再頑強的雙兒也終有一天，支撐不過，留她一個人在清醒的現實中。

“快送醫院！”手下的人手忙腳亂的抬起燕雙飛，洛輕寒歇斯底里的說道。洛輕寒深吸一口氣，繼續鎮定道：“另外，再幫我找樣東西。”

醫生單手插在兜裡，漫不經心的走到燕雙飛身邊，翻開燕雙飛身上遮掩的衣物，凝眉看了一會，半晌才抬起頭對洛輕寒說：“放心，她死不了。”指尖輕輕劃過燕雙飛的傷口，隨後又似笑非笑般補充道：“這麼久沒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