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的轉過頭去,卻不小心撞著傳酒的侍者。
“小姐,酒……”
“對不起!”她一手奪下那酒杯,幾乎是落荒而逃。
酒店外,氣溫稍冷,她環緊了雙臂。她哪有什麼像樣的禮服來參加這種宴會,身上這件湖藍色吊帶長裙還是周沫借給她的。八寸細高跟,美則美矣,就是代價太大。
她扶著花壇慢慢坐下,脫掉硌腳的高跟鞋,慢慢揉著發紅的腳踝。有句話說,每個女人買高跟鞋的最終目的就是邂逅那個為你換上合腳的平跟鞋並與你同行的男子。可惜她沒這個福分,所以還得頂起金剛盔做無堅不摧的聶素問。
月光太美,照得她自慚形穢,舉起酒杯,對著月亮,一口一口淺酌。
直到一縷車燈刺痛她的雙眼。燈光照得她一臉慘白,光著腳丫子抱著膝蓋就睡著了,兩隻高跟鞋還散落在兩側。之前為了廣告的合約,她連續在酒吧蹲了幾天的夜場,白天還要上課,實在有點精神不濟,這才一放鬆就睡著了。
素問看到車裡的陸錚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自己最狼狽的時候都被他撞見了。
陸錚搖下車窗,又按響了車前喇叭:“你還沒醒麼,怎麼還不穿上鞋子上車?”
素問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穿鞋,一手拎著一隻高跟鞋,就鑽進了他的車。
他好像笑了一聲:“還送你去昨天那個路口嗎?”
“嗯。”她點點頭。
她沒告訴他自己住哪,想必那地方他也是不願去的。素問心不在焉的靠在車窗上,遠處路燈一盞盞點亮,彷彿誰隨手撒下無數條珠鏈,串亮這個城市的夜晚,正是明媚鮮妍初綻。
二十三,我漲價了
更新時間:2013…1…110:03:10本章字數:4881
倏的一聲,寶藍色捷豹已經靠邊停下,剎車的聲音乾脆利落。愛萋��'
“到了,你看是不是這附近。”
素問一愣,張望窗外,忙解下安全帶:“謝謝。”
她彎腰下車,駕駛座上的人跟著側身,她才踏出一隻腳,那帶著他暖意的西裝外套便罩落在她肩上。
素問一顫。
回頭的時候臉上只有窘迫:“還是不用了。今時今日我和陸少的身份差距,恐怕這衣服是沒機會還的。”
言下之意,他們是不會再見了。
“那倒未必。”陸錚笑了,笑意藏冷,“你要是不想穿,待到我看不見的地方,扔了就是。”
那般涼薄,如同這晚上滲透身體每個毛孔的秋風。
攥緊了身上他的外套,待意識到那價值不菲的做工時,衣角上已被她攥出幾個褶子,她忙慌亂的把手背到身後:“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不鹹不淡的一句,他甚至沒等到她轉身,已經從容的發動車子,從她面前絕塵而去。
她踩著那蹩腳的高跟鞋,在原地站立良久,淡淡一笑,抵抗著心裡的叫囂,轉身,向這座城市的深處走去。
其實從馬路進去還得走十來分鐘。這一大片都是老式的居民樓,路窄難走,他又是那樣好車,免得叫他折騰。鐵門早就關上了,僅留一條縫兒供單人通行。小區門口的傳達室裡亮著盞刺眼的白熾燈,將她的影子拉得疏長,她走的快,肩上的男西裝被風吹得敞開,一鼓一鼓的,像鴿子張開的翅膀,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作響,看門大叔懶懶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打瞌睡。
她從包裡找出鑰匙開門,樓梯上到一半,就看見走廊路燈下坐著的人。
“媽,你怎麼坐這呢?”
向茹一看她的“防彈衣”回來了,呆滯的雙眼終於找到焦點:“作死的,電又跳了,屋子裡烏漆抹黑的不坐這坐哪?”
“不是跟你說了把閥門推上去就行嗎?”
素問嘆了口氣,拔掉高跟鞋,把陸錚的西裝搭在一邊,爬上凳子開啟電箱。
人家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可是對向茹來說,素問就是件刀槍不入的防彈衣。她跟情人風花雪月的時候不需要她,一旦遭人拋棄失魂落魄的時候就想到了女兒。加之向茹十八年來的局長夫人生活,肩不能挑手不能拿,於是這三年來,就練就了素問的十八般武藝,爬上能換電燈泡,蹲下能通下水道。
可是今晚,這電閘像跟素問作對,怎麼弄都不亮。
“太暗了,我去拿手電筒。”找到電筒又發現沒電池。簡直是焦頭爛額。
向茹的眼光卻先落到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