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老師,如果您有事,可以先回去嘛,這裡很安全,應該不會出意外的。」
老婦苦笑一聲說道:「真的有意外,你當你老師是陽神嗎?剛才那兩位只是現了一下身,我們就只能跑路了,你知道那兩人是什麼修為嗎?」
「星階上品?」少女問道,她真的很好奇,什麼人能讓老師如此緊張?
「月祖,月階老祖啊,而且一次就出現兩位,我能感應到,在暗中還有其他人存在,修為都不在我之下。真是奇怪了,那個鋪子到底是幹什麼的?任家小子在那裡一住就是幾個月,四周又有數量眾多的強者,太奇怪了。」老婦人一臉的不解。
由至少兩位月祖,十餘位星爺守護,那還是一間雜貨鋪子嗎?就算是風語帝國的帝宮之中,守衛也未必能比這裡更嚴。
「不管是什麼,只要他沒事就好。」少女一臉的淡然。
「你啊……這樣可不好,痴心不是壞事,可如果因此而耽誤了修行,反而不美。你早就已經到了地階上品,卻遲遲無法進入天階。這其中最關鍵的自然是修行的功法,與你本身的天賦有衝突,可更重要的是心態。天階以上,以地階、人階不同,不僅僅是努力修行就可以提高修為的,更重要的是心境,沒有一個好的心境,任你天賦再強,也難以寸進,你明白嗎?」老婦一臉的嚴厲之色。
「是,學生明白。」少女低頭應道,嘴角微微化出一條弧線,青紗下露出一點紅唇,勾魂奪魄。
「唉,真是想不明白你。」老婦輕嘆一聲,她真的看不懂這個弟子,她太有主見了,無論誰都無法動搖。
任道遠自然不知道在城外,有人為他擔心,有人為他歡喜,更不知道,在修理鋪子四周,居然有令人瞠目結舌的眾多強者。
背後沒有那雙眼睛,讓他心情大好,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總算是讓他胸口上的石頭暫時落地,全身都感覺輕鬆了許多,幹起活來,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幹活、買東西、吃飯、睡覺、吹牛,很簡單很平淡的生活。任道遠很快就喜歡上這種生活,如果說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幾個月的時間裡,他將錢巨多的底摸了個通透,這傢伙果然是三品道師,在道術上,他根本就無法指點自己。
錢巨多與普通的道師不同,雖說他親手製成過兩件三品道器,可運氣多於實力,他真正的實力如何,任道遠還真不好評價,單以道術基礎而言,錢巨多的水平和任道遠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強。
要知道,任道遠真正接觸道術,是從進入平山道宗開始算起的,真正學習道術的時間,前後只有五個月的時間。錢巨多對基礎的瞭解,居然比他還少。
或許正是知道的少,又或許是錢巨多有自己獨特的思維,因此別的道師無法修復損壞的道器,但錢巨多卻能作到。
在入睡之前,任道遠經常會想很多雜事,有時候會思考,是不是道師學的太多了,道術落入了俗套,才無法理解修復的手段?說起來,任道遠真不覺得修理道器有多難。花的時間雖然比較多,手續繁雜,可對道的理解要求並不高,在他看來,修理遠要比制器容易的多。
充實忙碌的日子,過得總是飛快的,不知不覺之間,七個月的時間轉眼過去了。錢巨多手中積壓下來的損壞道器,已經修復了大半,餘下來的數量不多,他一個人已經完全能夠應付。
帶過的學徒數量眾多,其中不乏高階道師,按錢巨多的話說,七階的道師,他都帶過,可惜那是個笨蛋,在這裡學了半年多時間,什麼都學到不說,還盡給自己搗亂。在錢巨多眼中,真正從自己這裡學到手藝的,只有任道遠一個。
「活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任道遠有些傷感的說道,自從整理完夢境,自己有一種重活了一遍的感覺。無論是任家、太清府、初學道館還是蘊道宮,哪兒都比不上馬來城中這個小小的修理鋪,在這裡,他活的很充實,很輕鬆,很開心。
錢巨多毛病不少,為人卻極好,而且從不藏私,會什麼教什麼。就是人有點笨,任道遠想教他制器,卻發現這人的腦子有問題,不太開竅啊。
或許天道就是如此,給人開啟了一扇門,就會關閉另一扇門。
「嗯,是啊,時間不短了,有八個月還是十個月?」錢巨多臉上也露出一絲不捨,可他知道,人總是要回家的。聊天的時候,任道遠早就將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錢巨多就當是聽故事,並不在意其中的陰謀,那不關他的事兒,蠻州要打雲州,打就好了,反正他在幹州,九州島之中最為強大的幹州,這裡不會有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