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嗎?
“還有那個有須的人到底是誰?並且那僕人福興和這件兇案究竟有什麼隱情?這些都須先偵查明白,才可下最後的斷語。你得知道,一句話關係人家的生死,怎麼可以輕易亂說呀?
我頓了一頓,又問道:“福興這人,就你的眼光觀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霍桑皺眉道:“這個人很不可靠。我瞧他慌張的模樣,好像懷著什麼鬼服似的。我的疑點,就在洪醫生的一句話。他說察死者的傷勢,自受力到氣絕而死,至少須歷兩三分鐘。試想這兩三分鐘的中間,死者受傷既深,一定十二分痛楚,怎會沒有呼號的聲音?並且當二人毆打之際,也決不會寂然無聲。這些聲音福興自然是應該聽得的。他卻滿著不說,使深案的火隔著一層障膜。這是最可恨的!
霍桑立起身來,走近視窗,深深地吸呼了一會,然後取出一支紙菸,引火吸著。他低垂了頭,在室中踱來踱去。彷彿在思索什麼。我沒有說話再問,也摸出了一支白金龍紙菸,靜悄悄地吸著,心中憂慮著叔權的命運。停了會,霍桑忽止步歸座。我瞧他的麵包,似乎已想著了些頭緒。
我問道:一霍桑,你想些什麼?“
霍桑吐了一口煙,答道:“我打算進行的方法。”
“你將從哪方面進行?”
“第一步,我們應找尋兇器。
“那自然是很要緊的。但你往哪裡去尋?”
霍桑忽又走神不語,低倒了頭,傾耳而聽。我也覺得室門上有彈指的聲響,就答應了一聲。
一個侍者開門進來,手中提著一個小包,雙手交與霍桑。
他說道:“先生,這是即刻從郵局中寄來的。”
霍桑受了包,那侍者便退出去。我走近去一看,是一個硬紙的紙包,長約六七寸,闊二三寸,包面寫交“本城萬福旅館三十六號霍桑先生收。”下面寄件人的署名,卻是空泛的駝市街王寄,但左角上另有“樣子”二字。
霍桑很是詫異,細細地視察了一下,便小心將紙包剖開。硬紙裡面,還裡了許多厚紙,一連四五層,才發見包內的東西。我和霍桑都不覺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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