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艾文他現在怎麼了?”夏採絹擔心的問。
因為一到醫院何玉綺和聞訊趕到的鐘震天就將她拒於門外,她根本就不曉得艾文目前的情況。所以,她只能在病房外乾著急。
由於何玉綺只將對自己有利的事告訴鍾家的人,他們全以為是夏採絹害艾文受傷的,因此他們會對夏採絹不諒解也是理所當然的。
“哼!你還有臉問,你害得薩哥還不夠慘嗎?不准你再接近我的薩哥。”
“好吧!我答應你離開艾文。”夏採絹爽快地道。即使何玉綺不說,她也早已決定要離開艾文,像她這種不祥的怪物只會害了自己心愛的人。“但至少在離開之前,讓我見見艾文。”
“沒有必要。”
何玉綺吐出這短短、無情的話後,旋即走進病房,並重重地關上房門。
雖然她和艾文只隔著一道薄薄的門牆,但她覺得橫亙在眼前的彷佛是一座難以越過的高山,她似乎永遠也到不了艾文的身邊了。
夏採絹依然在病房外守候,滴水未進。
驀地,病房的門開啟,鍾嘯走了出來。他走到夏採絹身旁,雙手抱於胸前,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艾文已經沒事了。”
夏採絹驚訝的抬頭看向他。她幾乎不敢相信,剛才是鍾嘯在和她說話嗎?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開口說話。其實他的聲音很好聽,她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那樣吝於開口。
鍾嘯見夏採絹遲遲未有反應,以不解的眼神望著她。
“啊!抱歉,我是太驚訝了。沒想到你會說話……不,我的意思是以前從沒聽你說過話,我以為你是啞巴……不對、不對!我是想說謝謝你告訴我艾文沒事。”
夏採絹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大堆。
也許鍾嘯並不像他外表給人的感覺那樣冷淡。
鍾嘯再將視線移向前方,嘆了口氣說道:“薩他並沒怪你害他受傷,你別太自責了。我也曾傷害過自己最深愛的女人,所以你的痛苦我能體會得出來。”
“謝謝你。”夏採絹又道。
鍾嘯搔了搔頭,有絲不自在。“你這樣一直向我道謝,讓我怪不自在的。”
“鍾嘯哥,你真是個好人。”夏採絹真心地說。
鍾嘯聞言,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這還要強調嗎?他本來就是個新好男人,只是鮮少人知道而已。
“我要見採絹!”艾文執拗地說。
“來,薩哥,你先把藥吃了。”何玉綺軟言相勸。
“我要見採絹!”他還是同樣的話。
“那我們不要吃藥,先吃蘋果好了。”何玉綺從袋子裡拿出蘋果,姿勢非常優雅地削起果皮。
“我要見採絹!”
何玉綺的火氣不禁升了上來。艾文清醒後,他開口閉口講的就只有這句話。不管她對他說什麼,他一概不理會。
“薩哥,別任性了。鍾爺爺在這裡呢!”
“我要見採絹!”
結果,先受不了的是鍾震天。他拿著柺杖指向艾文問何玉綺:“你有沒有叫醫生檢查這小子的腦袋,怎麼反反覆覆都是這一句?”
“我……”何玉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要見採絹!”
鍾震天投降了。一方面是聽厭了這句話,另一方面是心疼孫子,他擺擺手道:“去、去、去,叫姓夏的那丫頭進來讓這小子瞧瞧。”
“可是,鍾爺爺……”
“我叫你去你就去,沒聽到嗎?”鍾震天慣於發號施令,措辭也不覺嚴厲起來。
“是。”何玉綺自討沒趣,她還能說什麼?畢竟不惹惱鍾震天才是重點。
何玉綺鐵著一張臉走到病房外叫喚夏採絹。
知道可以見到艾文,夏採絹高興的站起身正想走進病房。
“別忘了你說過,見到了薩哥後你就會離開他。”進入病房前,何玉綺慎重的提醒夏採絹曾經答應過的事。如果可能,她真不想讓夏採絹再看到艾文,誰知道他們一見面又會有什麼變數。
“嗯。”夏採絹淡淡的點頭。不用何玉綺提醒,其實她也想和平常人一樣追求一份平凡的愛情,可是她現在才瞭解,她根本要不起。
夏採絹一走進病房,見到艾文全身上下包紮著繃帶,淚水不禁又在眼眶中打滾。
“艾文。”
艾文轉頭對鍾震天道:“外公,我想和採絹單獨談談。”
鍾震天也不是個不識趣的人,小倆口在這兒情話綿綿,根本就沒有他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