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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思初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玫瑰花海擋住了樹腳,許多東西看不貼切,收回視線,他低頭看她蒼白顫抖的唇,原本指向身後的手已經收回來放在他胸前,顫抖的幅度更大。
他抓住她的手,大手包裹住她的手背,手指伸入她的手心感覺她的手心中有粗糙的沙子,從沒有安慰人的經驗,他柔聲,“別怕,是做夢!”
“不是的!是真的!那棵薔薇樹下有一架小提琴,跟夢裡一模一樣,沒有錯。”
“幻覺,不是真的。”
“哥,我沒騙你,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我怎麼可能騙你呢?”她的情緒瞬間失控,貝齒死死的咬著下唇,臉上的汗漬越來越多,血跡斑斑的小臉看起來好不狼狽。
君思初怕她咬破嘴唇,試圖掰開她的牙齒時,沈暗暗身子一軟,又昏睡了過去。
左秋炎看的膛目結舌。思初的耐心簡直重新整理了他的世界觀,若是把沈暗暗換成了別人,恐怕分分鐘死無全屍了。
望著君思初扶著沈暗暗的腰靠在他胸前,左秋炎蹲到他身側,惋惜:“沈暗暗都精神分裂成神經病了……”
漂亮的眼睛斜斜的瞟了他一眼,剩下的話消了音。
君思初淡淡的:“你去看看。”
“你真信了沈暗暗的胡說八道?”
君思初冷笑:“去不去?”
“去。”左秋炎嘆氣,聽話的去了。
君思初手指撥開她散亂的劉海,大手輕輕的將她臉上的汙漬擦乾淨,望著她濃密的睫毛,他微微皺眉,似乎感到不滿意。
今天兩個時辰沒到。
時間變得更少了,已經習慣了她陪伴的他,再次恢復一個人……
沒多大功夫,左秋炎便將那把小提琴拎過來,原有的輕佻一掃而空,此刻的他臉色沉重。
“真有。”
似乎有些意外,君思初伸手接過,認真的端詳小提琴的琴身,他從小學習鋼琴,對各類樂器耳濡目染,手中的這把為上等佳木所制,市價在30~40萬之間。
眸光微閃,他翻過琴背,棕褐色的背面赫然刻著一個楷體的‘景’字。
“你說會不會這間房子鬧鬼?”他不迷信,但沈暗暗的夢得到證實,這事兒想起來真讓人脊背發涼。
君思初不理會,將小提琴扔給他:“三天內將巫師找出來看好我妹妹,否則……”他微笑,“喜歡什麼方式隨你。”說罷,他抱起沈暗暗起身離開。
 ;。。。 ; ; 沈暗暗一怔,隨後像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微笑絢爛如夏花,陳雪說的不錯,她不敢確定君思初是不是最好的感情,但她明白這世上她是唯一一個能讓他特別對待的人。
突然間,好想見他。
“陳姐,我去見他。”
陳雪欣慰的笑。
沈暗暗快速吃完了早餐,抽了一張紙巾,推開椅子,隨口問著佇立的冷麵保鏢,“我哥呢?”
“少爺可能在花園和左助理商量事情。”
“謝謝。”
印尼是熱帶雨林氣候,全年處於夏季,沈暗暗穿了一件穿了一件粉藍色的雪紡連衣裙,晨間陽光不燙人,腳上一雙白色的平底涼鞋在花園茶色的鵝卵石地板小步的奔跑,海藻一般的長髮左右搖晃,身上有種難以言明獨特的氣質,獨有一番風流。
花園裡滿是種植玫瑰,各種顏色的玫瑰都在盛開,花團錦簇,除此之外,噴泉的水汽灑出七彩的拱橋,絢爛多姿……
花園太大,沈暗暗跑得小喘著氣,鼻尖上溢位薄薄的吸汗,心想著早知道應該問清楚他們具體在什麼地方,不然也不會在花園像個無頭蒼蠅亂竄。
她躬身扶著膝蓋休息片刻,環視周圍的景物忽然感覺有幾分眼熟,似乎她在哪裡見到過。
想了想,她來印尼這麼久,第一天到還在睡覺,此後幾天在臥室幾乎都沒出過門,怎麼可能見過下來花園了呢?
沈暗暗搖搖頭覺得肯定是自己多心了,無意間看到右手邊豔如烈火的紅玫瑰,下意識的側身伸手去摘。
下一刻,她僵住。
玫瑰花海圍著一棵昂然挺立的薔薇花樹,11月不是薔薇花開的季節,但是紫藍色的薔薇花盛開,花瓣荼蘼冶豔。
而薔薇的樹腳邊豎著放著一架棕色的小提琴……
沈暗暗保持著俯身探手摘花的姿勢,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小提琴,全身的血液逆流,緊接著,她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