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何,你要如此傷我心呢?”馮千尺握著酒杯的手懸停在了半空,一雙銳眼直勾勾的盯住了自己的兄弟,“泉,我只問你一遍,馮家印……在哪?”
“你……都知道了。”馮泉頓時明白了過來,緊張的不是自己的安慰,而是看向了床鋪上的馮萬里。
“老頭子?!”馮泉丟下了酒杯一下衝到窗前,將馮萬里翻了過來……這號稱天下無敵的男人,此刻卻被打斷了全身的經脈,動彈不得的變成了活死人……他的老眼中滿是對馮泉的愧疚。
“大哥……他可是你的親爹……”背對大哥的馮泉無法剋制的顫抖著。
“親爹又如何?背信棄義之徒有何顏面當我的爹?我為馮家鞠躬盡瘁這麼多年,家族內部事無大小哪一件不是我安排搞定的?為何偏偏在將死之前,卻要將家主之位傳給你這樣的毛頭小子,親爹負我,天地不容。”馮千尺端著酒杯的兩指發勁,杯中已涼的酒水沸騰冒泡,頃刻間化為了一團青煙消散不見。
“像我這樣的野種弒父還說的過去……老頭子給了你幾乎一切,你竟然下得了手?”馮泉咬牙切齒的轉過身來,長袖之下兩根銀針滑落,自然的握在了手中。
“不錯不錯,我那小小的兄弟總算長大了一些,都敢跟我叫板了。來來來,能打贏我,家主的位置我送你了。”馮千尺獰笑道。
“對什麼家主之位我壓根就沒興趣,要不是老爹死乞白賴的讓我當,哪個信球願意當就去當吧……可是現在,無關家主之位,你他嗎連老頭子都敢動,簡直就是隻畜生,我才不是跟你叫板的,僅僅教訓一個小畜生而已。”馮泉咬得牙齒癢癢。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馮千尺說話間,馮泉一甩手一根銀針飛身而出,千尺舉起了空酒杯,用杯底迎接,厚陶瓷的酒杯被銀針釘穿,針尖停在了距離千尺瞳孔不過5毫米的半空中。
踏地前衝的馮泉瞬間來到馮千尺的面,一把拔出了酒杯中的銀針,雙針在指尖如指揮棒般迴轉,馮泉貼身的迷蹤步踏得快若火石,他的三十六路追魂針招招致命不留情,他的霸王內勁渾厚精進如洪流。
馮泉表現出的是敢於天地一戰的霸氣,是讓馮千尺也歎為觀止的天賦。從前的他總覺得這個小兄弟雖樂觀卻少了一點幹勁。而現在的他,身為武者的魂完全被喚醒,那種強悍甚至讓馮千尺也連連退讓。
“可惜啊……”馮千尺不由遺憾道,“如果爹爹能更早一些,哪怕早個兩年好好教你,或許這一刻……你還能跟我一戰吧?”
“去死!”馮泉一招回魂針劃破空氣,揮手插向了大哥的心窩。
“就憑你……不自量力。”馮千尺輕輕用兩指便夾住了馮泉全力發勁的針頭,將他的攻勢停在了半空之中。
“霸王勁!”馮泉氣從丹田起,瞬間遊走全身,腳下厚實的地磚嘭的一聲被踏碎成了蜘蛛網紋,手臂之上三十六條筋脈全部暴漲鼓起,手中銀針甩出,那速度如用反器材步槍的彈頭一般生猛,硬向千尺再次插去。
“好巧,霸王勁?我也會。”馮千尺輕笑的運起同樣的功法,卻比馮泉來的更為猛烈,佈滿血紅筋脈的手指一彈,那跟銀針反向射出,甚至在馮泉的手上震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銀針如同被附魔一般,正好一下釘穿了床鋪上馮萬里的眉心,讓這眼含淚光的老人死不瞑目。
“不!!!”馮泉聲嘶力竭的怒吼著,咬牙切齒扭頭道,“我要了你的命!霸王拳!”
“反霸王拳……你練過嗎?”馮千尺呼吸吐納道。
家主房間的騷亂驚動了守衛,家丁列隊舉著火把衝進了庭院。正好轟隆一聲巨響,房間大門被飛出的馮泉震成了碎片,口吐鮮血的他飛出了足有5米,撞上了假山石才反彈的落回地上。
“大少爺?小少爺?這是所謂何事?”家奴隊長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知該說什麼,馮家少爺間的切磋從未中斷過,但卻從沒在家主的房間裡如此胡鬧過。
“大逆不道,野種的馮家二十一少,忤逆弒父,現以被我當場抓獲。只可惜大少爺我無能,來晚一步,無法救下爹爹的性命。現已查明,二十一少圖謀家主之位,盜取馮家印,罪孽濤天,他手下的百鬼與之同罪,殺無赦。
至於你,看在兄弟一場,把家印交出來,我留你一具全屍。”馮千尺已經將所有的故事都安排好了。
“呵呵……找我要家印……”馮泉顫抖地口吐鮮血獰笑道,“我已將它交給了一個妖孽,想找回來?拿命去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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