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活著帶你過去,活著帶你回來。”嵐蝶拍著小平胸保證,沈冥第一次被人保護,還真有些受寵若驚。
忙忙碌碌間,天空早已被星辰所取代,明亮的日光燈也驅散不開窗外的漆黑,沈冥看了看鐘已經是晚上8點了,還沒吃晚飯的他也是餓得肚子咕嚕咕嚕叫,不由上前問道,“嵐蝶前輩,你看這麼晚了,是不是可以下班了啊?”
“下班?下什麼班?明天上午8點就出發,你今天才來報道,當地風土人情背很熟了嗎?會基本的麵店語嗎?直到戰地採訪的基本守則嗎?”嵐蝶一本正經地反問道。
“前輩,我是攝影師,又不是記者,頂多扛著攝影機,你說去哪就去哪,你說拍啥就拍啥唄,沒必要那麼嚴格吧?”沈冥扣著後腦勺笑著反駁道。
“大菜鳥…你以為攝影師就可以不用心準備了嗎?要是一不小心我掛了,新聞怎麼辦?讓我告訴你,在國外的戰地記者組,就算記者死了,攝影師第一件乾的事情也該是撿起話筒,將新聞繼續播報完畢,這就是身為媒體人的職業操守。”嵐蝶取下了臉上的金絲眼鏡教訓道。
“我靠,難道我第一件該做的事情不是搶救你一下嗎?”沈冥汗顏道。
“著名的戰地記者科爾文曾經說,‘抬起一隻腳,邁出去,每一步都有可能踩到地雷。很多人可能會問,到底值不值得付出這麼大代價?我們能不能帶來變化?在我眼睛受傷的時候,我也被問過這樣的問題,我那時候的回答是‘值得’,我現在也會這麼回答。我們的任務就是說出真相。’”嵐蝶眼帶信仰的慷慨激揚道。
“這位兄臺話這麼多?站在戰場上還這麼能唧唧歪歪,早被打死了吧?”沈冥也是感慨萬千。
“敢侮辱我偶像…找打…”嵐蝶起身又是敲了沈冥一個腦瓜崩。
打鬧間,他抬頭看了看鐘,不由嘆息道,“也罷,看你挺可憐的,入職第一天就到了特遣採訪科,第二天就要上戰場了。做前輩的我就請你吃一頓吧,就當給你辦歡迎宴的了。”
“甚好…甚好…我要吃盤古酒店的海鮮自助餐,聽說那裡擺著龍蝦山,很是壯觀啊…”沈冥兩眼放光道。
“行…不就龍蝦嗎?給你來5只…”別看嵐蝶小歸小,說起話來豪氣沖天。
就在沈冥還在夢想坐在高階酒店裡啃龍蝦的時候,不知怎麼的他就被嵐蝶帶進了一條衚衕裡的燒烤攤裡,面前套著塑膠袋的貼牌裡擺著5只麻辣小龍蝦,還是4塊錢一隻“極品”,一個個長得跟得了小兒麻痺症一樣,小得還沒沈冥豎起的中指長。
“這是……神馬?”沈冥看得眉角抽搐。
“吃吃吃,別跟我客氣。”嵐蝶一邊說一邊扭頭叫道,“老闆,來兩個大腰子,多孜然少辣椒,還有韭菜別烤老了,土豆片要脆一點喔…”
“行啊…丫頭,你的喜好大叔還不知道嗎?送你兩瓶橘子味的‘北冰洋’(汽水)…”50來歲的老闆一邊烤串一邊笑呵呵道。
“老闆最好最帥啦……愛你喔……”嵐蝶出人意料的賣起萌來,似乎離開了那大褲衩的辦公樓,她也變成了普通的鄰家小孩。
“你經常來這嗎?”沈冥有點難以將面前的羊視記者和這路邊的燒烤攤聯絡起來。
“我租的房子就在前面不遠的衚衕裡,因為經常加班的關係,回來之後這附近也沒什麼可以吃的了,就經常一個人到這燒烤攤來隨便吃點。
老闆是個下崗職工,兒子在國外唸書,老伴的身體也不太好,總在吃藥看病,他沒錢開門面就只能擺點路邊攤了。
有一次,城管掀他的攤子還動手了,當時我很生氣的亮出了記者證,幫老闆出頭,那些城管嚇得扭頭就跑,也就這麼和老闆混熟了,每次他都不想收我錢,但我說了,我們記者也是人民公僕,不能佔老百姓便宜。
老闆不好意思,所以每次都會送我汽水喝,也就兩塊錢,我也就不好意思推脫了。”嵐蝶微笑地吐了吐小舌頭。
“你似乎很喜歡當記者這份職業?”沈冥一邊吃著小龍蝦一邊好奇道,“賺得很多嗎?”
“別什麼都跟錢掛鉤,你這市儈的小子。我到現在已經轉正了,一個月也才4257塊,算上加班費也不到5000,在帝都這薪水比商場售貨員還低,但是啊,記者代表的是一種榮耀,是對真相的追尋者,也是對正義的捍衛者。
每一個記者都該有報道真相的使命感,對社會的責任感,這是用多少錢也買不到的操守。”聊起工作,嵐蝶的雙眼就是閃動著星星般的光芒。
“只怕有些真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