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苒一直認為:既然穿越到了古代,那麼就得接受男人三妻四妾這個不可避免的現實!甚至她也想過,與丈夫生一個自己的孩子後便託病不再與之同房,然後隨便丈夫納妾、生下庶子女!只要她把持住一個度,為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謀好將來就可以!
但想歸想,真正實施起來卻難受相當大!
過去只當任飛騰在感情上是個渣男,打著痴情的愰子還不忘偷香竊玉!今天一看,他品行上也渣得掉底!怪不得鄭老夫人說他們任家德性敗壞!不愧是閱人無數的老人家,從一事知人根本!
段玉苒的話激怒了那幾名書生,正吵嚷著要和她理論,大鐘寺的住持果亮師傅就趕了過來。
看到寺中大和尚出了面,幾個書生便不敢再張狂無禮,在果亮師傅溫和微笑的注視下灰溜溜地離開了院子。
果亮師傅因一些寺中的事耽擱了,聽範府的人過來說有人在休息的院落鬧事才暫時放下手邊的事匆匆趕過來。
果亮師傅向範太太致了歉,範太太和範六奶奶也不是會遷怒的人,但因為幾名狂生的無禮,也使得她們沒了興致再與果亮師傅詳談。
範太太留下幾個挑選出來的黃道吉日,請果亮師傅先幫忙看一看,過兩日她再派僕人到寺中取結果。
就這樣,一行人興致高昂的來大鐘寺,卻被幾個不知學問如何、卻把尖酸刻薄當成孤傲的書生攪得敗興而歸!
回到範府後,範太太就將此事跟範大學士說了,還讓小兒媳在旁詳細的將那些人的話學了一遍!
範大學士剛開始聽了兩句就面露不悅,但他不高興是針對段玉苒!以為這個義女像任飛騰和幾個書生所說那般善妒、不孝!
爾後,範六奶奶又講了那幾個書生多次言行無禮,段玉苒氣不過出去與他們理論,勸他們不要參加科考浪費考官閱卷的時間!
範大學士聽到這裡便忍不住笑出聲來,“段小姐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雖然已經收段玉苒為義女,範崇對這個義女還是保持著距離感,畢竟自己是被碩王脅迫不得已才答應的!而且,他一直對段玉苒的人品與過往心存芥蒂,所以並不像妻子和兒媳那樣對義女和藹親近。不過,他是義父,嚴肅一些也無人懷疑。
“段妹妹還是心善了些!”範六奶奶哼聲地道,“若是兒媳出去,不但要罵他們那些混帳,還要讓人打得他們抱頭鼠竄!”
“咳!”範大學士收起笑容輕咳了一聲,對小兒媳這種粗暴的念頭頗不贊同,“他們都是來趕考的舉子,你一個婦人怎可對讀書之人無禮?若是罵了他們、打了他們,你們有理也變沒理了!”
“公公教訓得是。”範六奶奶收了氣焰福身認錯,隨後又道,“不過,段妹妹說得那番話也是有道理,若是那種讀書人也能中舉入仕,可真是老天無眼!”
範六奶奶是鄉間教書先生的女兒,從小在鄉村長大,所以個性比一般書香門第出身的姑娘要潑辣一些!當初範六爺回鄉祭祖,和幾個遠房堂兄弟使壞捉弄教書先生,結果被教書先生的女兒幾掃帚給拍得四處逃竄!範六爺在京中養尊處優、又是範崇幼子嬌寵了些,所以逃得最慢,摔倒在地被範六奶奶不留情的拍了數下!自此二人結下孽緣,多年以後又成就了姻緣。
範大學士和範太太很喜歡小兒媳的性格,但有時候也會有點兒受不了她的直爽和潑辣。
“那幾個人的確有辱斯文,這樣的人寫出來的文章肯定也如其人一般張狂不知收斂。恐怕真是要浪費了考官們的時間和精力了。”範大學士哼聲地道。
經過此事,範大學士對段玉苒有了改觀,同時也知道了她那個前夫任飛騰也來趕考之事!考慮過後,範大學士將此事告訴了碩王。
最近幾日正與新工部尚書崔大人商議春汛築壩事宜、忙得廢寢忘食的顧衡聽了之後,挑眉冷笑了一聲,向範崇道謝。
接下來幾天,赴京趕考的考生中頻頻有人出意外!細心人很快發現出事的書生正是經常混在一起的那幾人!
個性張狂、目中無人、得罪不少人的徐生某日傍晚飲酒後,摔進了京中用作排水的溝渠裡差點兒淹死!被人救醒後,他大喊著是有人故意推他才摔進去的!但因為他平時人緣太臭,沒人理會他的話!這一摔不但差點兒要了徐生的命,還破了他的相!臉也不知撞在了哪裡,鼻樑塌了、上嘴唇豁了、滿口只剩下幾顆後槽牙在牙床上……
其他幾個常與徐生、任飛騰走在一處的書生不是被門擠了手、五指骨折,就是在樓梯上摔成腿骨折!身上有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