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了身孕,剛才又感到不適,我身子早已恢復得很好了,喝不喝不打緊!”段玉苒冷臉對雲珠道。
自己的婢女是在猶豫什麼,她豈會不知道!但段玉苒也不想讓段玉菱在碩王府出什麼事!
雲珠福身道了聲“是”,將湯端到一旁的桌上,叫了彩珠進來幫忙撕肉盛湯。
“四姐姐,不必了。”段玉菱不好意思地道,“我不餓,那湯你還是自己喝吧。”
段玉苒拍了拍段玉菱的手安慰道:“稍後再吩咐廚房給我燉上一盅就是。你剛剛險些暈倒,想必是體虛之故,正好現在我喝的幾味藥膳湯都是調理虛症的。”
雲珠和彩珠忙了一小會兒,盛了一小碗帶著乳鴿肉的藥膳湯回到榻邊,彩珠跪在腳踏上喂段玉菱食用。
段玉菱之前還不覺得餓,但吃了兩口軟嫩的鴿肉、喝了幾口湯後還真覺得胃裡空得厲害!就這麼由彩珠喂著,竟將一湯盅的鴿肉和湯都吃光了!
婢女又服侍著齊遠侯夫人漱口、拭汗,將其扶坐靠在大迎枕上、蓋好了薄被後才再度退了出去。
雲珠到了外面就吩咐彩虹去廚房讓那位娘子再燉一盅方才的乳鴿益氣湯備著。吩咐完,她又輕手輕腳的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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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太醫很快就趕到了碩王府,顧衡是與白太醫一同進的府!
“王爺?”段玉苒驚訝的站起來,望著滿臉焦急之色、衣衫略不整齊的丈夫。
顧衡大步上前抓住段玉苒的雙手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擔心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段玉苒愣了一下,隨即看到垂首立在顧衡身後的白太醫。
“妾身無事,是齊遠侯夫人……”段玉苒明白顧衡是誤會了,以為白太醫入府是因為自己出了什麼事!“是齊遠侯夫人到府中來看望我,突然感到不適,妾身才命人拿著王府的牌子去宮裡請太醫。王爺怎麼趕巧和白太醫一起回來了?”
顧衡氣息還有些不穩,視線一轉才看到靠坐在榻上、面帶歉然與惶恐之色的段玉菱。
顧衡對這位齊遠侯夫人是完全沒有印象的!所以只掃了一眼後便轉回視線看著妻子鬆了口氣。然後拉著段玉苒退出內室,由婢女在裡面服侍白太醫看診。
到了外間,顧衡和段玉苒坐到大椅上,婢女趕緊奉上新茶水。
“我與梁國公、定北侯等人在茶樓品茶,府上小廝跑去報信。”顧衡端起茶碗喝了兩大口後才道,“還以為是你或守哥兒出了什麼事,回來恰好在府門口遇上了白太醫。”
段玉苒知道顧衡為了就藩的事在積極的與朝中重臣和京中權貴走動,希望這些人能夠在朝堂上助他說服皇帝放人!只是他每天和什麼人見面、在哪裡見面,她是很少過問的。但顧衡偶爾會將自己的行蹤告訴許德令,以便府中有事能夠及時通知到他!
當聽說王府出牌子去請太醫的訊息時,顧衡一時心慌,竟然沒向那小廝問清楚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段玉苒見顧衡額頭還有細汗,怕他受風再病了,便起身上前用帕子為他拭著額頭。
“您也真是的,不問個清楚便扔下樑國公與定北侯跑了回來,未免有些失禮。”段玉苒輕嗔地道。
抓住段玉苒的手,顧衡在大手裡揉捏了兩下嘆道:“無妨。幸好不是你和守哥兒有事。”
夫妻二人手握著手靜默了一會兒,直到白太醫人內室出來才驚動到他們放開了手。
段玉菱的身孕已經兩個月左右,太醫說胎相雖不是很好,卻是無大礙。只需服一陣子安胎藥,過了三個月坐穩胎便應無事了。
段玉苒向白太醫道了謝,命雲珠送人離開。
不等顧衡問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三老爺和三太太聞訊也趕了過來。
忠勇伯府和齊遠侯府的私事不便說得人盡皆知,段玉苒更不願父母攪到這些羅亂中去,便隱下了段玉菱所說的那些話。
剛安撫完了三老爺和三太太,就有下人來報說宮裡皇后娘娘派人來下懿旨了!
顧衡的臉一冷,站起身往外走去。
“王爺!”段玉苒只得撇下父母追了出去,今天還真是事多!
到了前院,拿著於皇后懿旨的內侍見碩王夫婦出來,趕緊上前行禮!
“奴婢參見王爺、王妃。奉皇后娘娘懿旨,請碩王妃明日進宮相敘。”內侍陰柔的嗓音中透著恭敬地道。
“王妃身體虛弱、不宜外出!有勞公公回宮稟報給皇后娘娘,欲與王妃相敘,請改日吧!”
不等段玉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