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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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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後的一點描述猶如親眼所見,那副情景有些滑稽又莫名地像是一種隱喻。她又說了下去,“於是他們因為阿波羅登月這個話題成了朋友,我祖父以前為登月計劃做過登月軌道模擬計算之類的工作,他一直很懷念那段日子,他是懷著一種理想主義者的熱情投入這項事業裡的。雖然波頓先生在波士頓做外科醫生,而我祖父在紐約做數學教授,但是他們總有話題,有時我住在他家客房,能聽見他在客廳裡和波頓先生電話聊天的大笑聲。”

埃德溫笑了起來,他說,“噢,這個我聽過好幾遍了,這還是我名字的起源,後來林奇教授還建議用巴茲給我做名字。而我父親說,好像那個連人帶車一起掉進海里的蠢貨——《無因的反叛》裡那段,你大概看過。然後林奇教授還是十分堅持,他說埃德溫怎麼樣。”

我挺喜歡這個故事,我希望我的名字也有這麼個淵源。但沒有,它很平淡,只是來源於我父親的名字,而我祖父為什麼要給他起這個名字,我也不知道。這些天裡他們把我的名字拼成了尼爾·阿姆斯特朗的尼爾,我倒是有點期望是那個尼爾,就算這個典故很是流俗,但至少也是個典故。按他的年紀推算,在人類第一次登上月球的那個夏天,我父親正要進入大學,也許那對他人生有非凡的意義,但他從沒和我提起過。我們不談這些,有時他顧及我的母親,就在餐桌上和我聊聊我在學校的橄欖球比賽,還有最近的棒球比賽,至於我的學業不是一個好話題,而我們甚至連實事都不會提一句,我們從不分享同樣的觀點。

“所以我很早就認識了埃迪,他祖父在新罕布什爾州有個林場,有時夏天我們到那兒度假,以前我們用電話和網路溝通,不過現在他住在紐約了。我還不知道他給你教過一年書。”

我沒有想到我們會有這樣的聯絡,非常古怪。她和埃德溫差了有大約八歲,但這不影響他們的友誼,就像他們的祖父與父親之間。我和埃德溫相交併不深,只是在閱讀上多有心得交流,但我相信夏洛特是能真正理解埃德溫的。而我並未能有幸擁有與一位女性的友誼,也許溫妮勉強算是一位,我總是認為,女人能想得太多,男人卻沒有思想。

我並不是很瞭解夏洛特有多大的智慧,但我知道她初中時因為討厭拉拉隊長、和她打了一架,所以直接跳級去了高中。我們那些親戚因此總覺得她很任性,儘管她後來一直表現得很有教養。不管怎麼樣,這至少能說明她非常聰明。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夏洛特說她該回家了,埃德溫說要送她去停車場。剩下維布和我,他問:“你還打算回拉奇蒙嗎?”

我正在收拾餐桌,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所有計劃都被打亂了,在這頓晚餐中我不覺完全沉浸在他們的談話中,而忘記了去思考將來。他又說:“你狀態很差,不能開車。我也不能。”

聽他自揭傷疤,我想安慰幾句卻想不出什麼好話。“我想是趕不回去了。”

“我知道,任何人都不喜歡被冒犯。但是,如果你有需要的話,你可以和我談談。如果需要。”他又強調了一遍。我本想說謝謝,可卻沉默地把餐具收拾近廚房裡。儘管這隻算是我認識他的第一天,我卻不想對他說什麼客套話。我明白他不需要,他好像太容易明白別人的想法,因而我認為客套是對他的傷害。

我洗了餐具,又在餐桌上坐下。他還在他的位置上。我說:“也許你覺得這很蠢,但是,我才二十一歲,這是我當下最在乎的。”

他朝我前傾了一點,作出了一個值得信任的姿態。我深呼吸,說了下去,“是喬舒亞。我前幾天在電臺裡被抓去了局子裡,是他保釋了我。昨天我跟他說,我不想回去繼續上學。我以前從不是這樣的,他一定覺得我有點精神失常了。所以——我想,沒準,”我重複了這個詞,“沒準,他會把那篇報道當真。”

維布假笑了一下,卻不顯得諷刺,“噢,很蠢,年輕人。”他比我也大不了十歲,卻好像很有資格這麼叫似的。“但你必須跟他談談,你才會知道他的想法。”

順著他的目光,我看見了客廳裡的電話座機。但是我要怎麼和他解釋呢,就昨天的那個話題,至少在那篇關於我的報道出來之後,我是不打算繼續上學了——也許找個什麼理由休學一年。要是這樣,我大概會被我爸以酒精成癮之類的理由送去什麼療養院關上半年以發洩他的憤怒。總之我的生活是完全脫軌了,在我沒有想清楚之前我不知道怎麼和喬舒亞談談,他也給不了什麼建議,他和我一樣年紀,只是徒增煩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