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手裡,胤祥他……
看十四快氣爆了,胤祥無奈笑他:“十四,你怎麼到今天還看不透?風薩她沒和你講過?她不會嫁給愛新覺羅氏的男人,我也姓那個。”
一語發悶,好象是聽風薩說過這麼一句話來著。
原因嗎?實在不必多解。自家大哥和太子乾的好事,她怎麼可能不恨?可是這麼多年了,她終會看淡的吧?尤其是打去年回京之後,原先在她身上一直縈繞的彆扭防範疏離的感覺好象一下子全沒了。和兄弟們打打鬧鬧,和后妃們你來我往,尤其是和十姐那麼親,胤禎真的以為她看開了。
可現在看來……
“不是你想的那個原因。”縱使十四不解釋,胤祥也猜得透他的想法,倒了一盞茶給十四,自己也斟了一盞,許是泡的時間有些長的緣故吧,吃在嘴裡實在很是苦澀:“風薩是難得的聰明豁達之人,她不是不恨大哥和太子的,只是在仇恨和生命之間,她懂得哪個更重。你適才也看到了,父母生養之恩她不能捨棄。額克里在天之靈,想必也不願意女兒作報仇賭氣之類的想法。她知道她阿瑪疼她的心思。”
“可、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她不願意嫁到咱們家來?”皇子們就不必說了,皇阿瑪不同意。可堂兄弟們皇阿瑪是巴不得見成的啊,可這個風薩死丫頭,先玩了保綬,現在又開始玩海善了。她到底在想什麼啊?倒不是說胤禎希望風薩嫁人,實是想不通風薩的心思。
胤祥看看窗外的月色,弦月如勾啊!
“十三!”
見他半天不說話,胤禎想發飈了。
胤祥無奈,只好作答:“十四,你是知道他阿瑪和額孃的事的。海青郡主當年本是讓奇他特送進京來,想嫁給皇阿瑪的。可是孝誠仁皇后病逝,皇阿瑪根本沒那個心思卻又不願意得罪科爾沁,才讓太皇太后在京裡給海青郡主尋親。”接下來的事情就誰也知道了,風薩的阿瑪額克里和海青一見鍾情,可奇他特卻不答應,刁難額克里除非他入贅到蒙古,否則就不把女兒嫁給他。額克里要美人不要江山,這才有了博爾濟吉特風薩。
“你的意思是?”胤禎好象有點明白了。
“沒錯,這丫頭和她額娘一樣傲!”絕不接受三妻四妾的男人,要娶她可以,一輩子只能和她一個人好!保綬和海善都有妻有子,當然是沒辦法達成她的條件了。
“可實格好象可以吧?”那小子可是家裡無妻無子。
胤祥看看十四弟,瞄瞄窗影外的一角清影,臉上冷笑:“實格是夠格,可也得風薩喜歡才行。更何況,十四,你忘了年下時在壽安宮風薩說的話了。”她不能生孩子,要她嫁人就是要她丟人。她才不幹那種事!
這事情繞來繞去怎麼越來越暈了!
胤禎氣得吐血,看看這樁子破事先是大哥和太子害死了她全家,然後皇阿瑪誤信人言弄得風薩不能生孩子。真是要命。可:“那她幹什麼那會子答應海善的求婚?”
風薩雖然說話常繞彎子,可她但凡說的話從來都是作數的。
胤祥聽著好笑:“十四,風薩和你同年,今年十七了。再不嫁人不管別人知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都得丟人了。她那麼要面子,怎麼能讓自己丟這種醜?同意嫁海善又如何?她是嫁他當福晉,又沒有要給他當妻子。”這當中的區別可是很大的。
十四忽然笑了,因為他發現了十三總在瞅的那個方向有問題。怪不得這個十三今天說話這麼文縐縐的惹娘娘腔,原來竟是串了風薩來演大戲了。衝胤祥做個鬼臉後,冷笑:“可現在風薩怕是連福晉也不願意給他當了吧?他們父子兩個演的好戲,雙字封號怎麼了?僖字是榮貴,本就不作數。當風薩傻子啊,拿這個騙她。”苦肉計用得真爛。
話說得太透,當下窗影一閃,門子一開,海善笑得就是走進來了。看看屋子裡這兄弟兩個,一陣好笑,坐在椅子裡,示意兩個人繼續講。喜歡演大戲啊,當眾演給自己看。
胤禎犯惱,十三卻不,看看這位二哥,笑道:“二哥親自來聽牆角,難道還沒找到風薩?沒關係,弟弟告訴你。風薩十之八九躲在七哥家,你和七哥不是很好,去那裡找人吧。”
“怎麼?你不是捨不得她嫁給我嗎?”怎麼這麼快就改詞了?海善可是不會忘了那天在海上繁花,胤祥是怎麼糗自己的。
還有就是這個十四,才和十三關在一塊兒幾天?怎麼性子就變了?這個嘴皮子越來越利索的十三又和十四說什麼夭蛾子了?
見海善那種眼光掃過來,胤禎怎麼會不曉得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