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藏著張若輝,剛才卻,再多的纏綿都只覺得噁心。
只是噁心歸噁心,這次自己卻不會再放過她了。反手扭床頭的機關,可阿爾哈圖已然一個箭步竄了進來,迎上海善殺氣十足的臉龐後,趕緊舉手做投降狀,叫苦不迭:“我說僖敏貝勒,先別鬧好不好?這都什麼時候了?”
“什麼時候?”撇去情思,海善的腦袋瞬間好用。回頭看了一眼已然低頭的風薩,再想想她今天難得的主動。這丫頭又惹禍了?
“快回吧。怕是這陣子大阿哥已經殺到公主府去了!”
海善聞言眉頭頓時大皺,大阿哥殺到公主府?
“他瘋了?”才出了那種事,他躲貓都來不及了,居然還敢找上門找風薩的麻煩?尤其還是殺到純愨公主府?當策凌是死人?
不對,這中間肯定有事。厲聲斷喝:“阿爾哈圖,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阿爾哈圖一陣苦笑:“雲饒郡主難產,大爺自然是瘋了!”
好啊好啊!
你個死風薩!
海善真是恨不得現在就親手把風薩給活拆了。她居然想這麼就給欠自己的給還了?順順當當的去陪張若輝去死?
沒門!
談判
“張若輝!”
氣急敗壞的衝進張府東宅,卻發現滿府的人都睡了,這屋裡的燈光卻大亮。而且:“老七,你還真是對得起我。”枉自從小對胤佑那樣好,竟然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胤佑一時無語,抬頭望天,一句話不說。
倒是張若輝,強撐著站起身來,滿面笑容的擺了擺手:“僖敏貝勒請坐。”
海善哪有那個心情,衝過來的目的就是想下戰書。可沒成想,張若輝才說了一句話,身形就一陣的犯暈。胤佑嚇得趕緊扶好他,然後從手邊花几上的一隻玉瓶裡倒出來了兩粒丹丸,端了茶送了藥下去。
看來這人倒真是病得重!
面對強敵,海善不怕,他有的是招術可以治得對方生不如死。
可面對眼前這個不用自己伸一根手指就隨時會死的病人,真是:“你都這樣了,為什麼要招惹她?”往日裡聽別人議論張若輝,自知有症不治所以絕不娶親的事,心下對他實在很是佩服。不管是心症,還是那方面的毛病,這麼大的男人那麼高的官位卻為了道義不想拖累無辜女子的一生,絕不是一般男子可能做到的事。
可現在?海善真的想咬死他。
緩了半天,心境總算是平復下來了。
睜眼看著海善那一身的殺氣不甘,憤恨狂爆,不禁微笑。可張若輝越是笑,海善氣得就越是來火!
“你是不是很不甘心?為什麼她喜歡的竟然是我這樣的人?”又沒用又瀕死。
海善不語,眯眼一陣後,總算是平下了適才狂燥的心情。坐到椅中後,旁邊的茶几上竟有擺好的茶碗,端過開啟一看:白牡丹?
這茶是今年新初時,老三的門人從桂南弄來的,總共兩斤多。老三給了榮妃半斤,自己留了半斤。保綬老五還有老七一個半斤。沒成想,這裡居然也有?想是胤佑給的。
一想起胤佑對自己的欺瞞,海善就想掐死這個好弟弟。
胤佑自然感覺到了海善的不滿,若在平日也許不會辯解些什麼,可今天:“你瞪我幹什麼?你認識風薩才幾天?對她有意思到現在,不過才七八個月的光景。可若輝護了她八年了,你憑什麼和他比?”不過論先來後到,還是情份淺薄,海善都沒有立場去責怪張若輝。
老七居然玩起這個來了?
海善眯眼冷哼,看看碗裡的白牡丹,一陣冷笑:“就算八十年也沒用。滿漢不婚!”
身份放在那兒,再有情份也沒用。
胤佑聽得咬牙:“是滿是漢,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怎麼?你想用那個承諾去削了風薩的宗籍?”胤佑有皇上一道承諾,是世人都知道的事。原因為什麼不太清楚,不過皇上倒是明白的表示過的。只要胤佑有所求,不管什麼事都會允他。
以他和張若輝的情份,倒是肯為他這麼做的。
只可惜:“若輝,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你和風薩是根本不可能的,對不對?”不然張若輝不會那麼幫實格使勁,更不會不讓胤佑去求那樣的恩典。他知道,他護不住風薩幾年,他一死,風薩就是朵無根的浮萍,身碎命賤再無轉機。
張若輝聞言微微一笑:“我從來沒有要求過她任何事。可,兮兒就是那樣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