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知情人包括老康在內全部震驚。原本氣風薩氣個半死的老康馬上發旨回京,要海善全力追捕,一定要把風薩找回來。可在大理寺任職多年,一向在逮人的本事上無人可其出右的僖敏貝勒這次卻拿這位神秘的劫匪一點辦法也沒有。派出十幾股人馬四方打探,卻始終音訊全無。
從事出到皇上回鑾,整整二十天了,依然一點有用的訊息也沒有。上上下下一堆人全部急得冒火,卻只有一個……
咳咳:“二哥,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我病還沒好,可別過氣給你。”床榻上,胤祥咳得一塌糊塗,形容似乎很是有些憔悴,可海善卻一點憐惜的情緒也沒有。因為這個十三病的時間真是太巧了。原先並沒有在意,只當十三這回生病真如外頭傳言那樣是風寒熱感。畢竟前些天京城下了一場極大的暴雨,胤祥不湊巧據說當時正在外城跑馬,然後就淋雨凍病了。
很是正經的理由啊!可惜的是:“十三,你就裝吧。再裝下去,可真的就要露餡了。”
“二哥這話什麼意思?不信的話,可以找個太醫來驗脈。”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海善笑得冷冷:“要太醫有什麼用?只要你堅持不吃藥,再小的病也會拖重。”證據就在每天從他屋子裡倒出去的漱桶裡,全是濃濃的藥。
“十三,你知道怎麼回事,是不是?”不然實在犯不著用這種法子來裝病。
就知道這位二哥有一天肯定會查到自己頭上來的。
既然揭穿,也沒必要再裝了,雖然嗓子是真癢,不過:“二哥,別把我看得太厲害。我不過是比你還有屋子外頭那些人多知道一丁點罷了。”話畢,屋外聽風的一干阿哥推門而入。胤禟殺氣騰騰的走在第一個,瞪在十三的身上的眼光冷如利刃。這個十三,他和風薩到底藏了多少事!今天,要不是海善提醒,大家還真當他是病號了。
待所有的人都落坐後,胤祥還有心情招呼人上茶,只可惜,他有心情別人沒心情:“十三,到底怎麼回事!”一聲怒吼出自胤禎。胤祥聽之頓時皺眉,可憐吶,居然又變回十三了。風薩啊風薩,你把哥又給我變沒了。
不過瞧瞧四下,好象大家心情都很不好。挑挑茶盞,慢條斯理:“十四,按道理來講你應該是頭一個覺得不對的主。不過你……算了。直接點說吧。有一天我和風薩閒聊,話題是札克薩喀這胎是公還是母。我逗她: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嘛,不認得人都有本事推斷男女,這回怎麼就不成了?可風薩卻氣得吐血,她說:我師父只教我了我人生,沒教我馬生。”雖然話才出口,立馬掩住,可到底是漏餡了。
“師父?她哪來的師父?”太詭異的江湖名稱和風薩的身份實在不配。一堆人全部發呆,可也有幾位很快反應過來了。“你是說當初給海青接生的那位江湖遊醫?”海青生風薩時極度難產,好不易生下來了卻出大紅。若不是當時一名當湖怪醫經過,這母女兩個早死了。一直以來只當這事只是一時傳聞,卻沒成想:“怪不得這妮子的醫術那麼好。”原來是有名師從小□。
只是:“十三,你把話說得明處行不行?”胤禎實在沒心思在這個當口還和人猜心思。
胤祥無奈,喝了一口溫茶潤潤髮毛的嗓子眼:“我只是猜的,不一定對。十之八九,風薩這次是自己偷跑的。那位劫她的人,不是她師傅就是她師兄師弟什麼的。”一語繼出,屋內人一片怔忡。自己跑的?為了什麼?
海善閃進腦海裡的第一個理由就是:“二哥,你先別犯氣!風薩有這樣的條件,要是不耍你想跑,在京裡照樣有機會。”何必跑到外蒙,把皇阿瑪氣個半死再玩這種把戲?
“十三!”海善這回是真發火了。惱胤祥不好好說話是假,惱他怎麼就把風薩的心思猜得那麼準才是真。
吃醋的男人惹不得啊!
胤祥可不想真惹毛了海善,當即很順溜的解釋:“我開始真的是不知道,生病確實是真的。可後來聽到風薩不見的訊息後,卻突然想起了她臨走前和我說的奇怪話。狀似遺言!”想到此處,胤祥心下一陣黯然。風薩,她真是有本事,居然把情緒藏了那麼深。當時那些話聽得實在讓人不會往別的地方想,畢竟兩個人交情極好,好友之間談那種事實是正常。只可惜:“你們幾個就沒收到過這種類似遺言的交待?”
胤禟臉色頓時一白,腦海裡想起了風薩那天說的那句話:“我沒有騙你,只是承諾的那天基本上沒有希望。”當時聽來確實是夠假夠扯,什麼不是騙又沒有希望的。可現在聽來,想必那個時候她已經打好主意要走。可又不願意讓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