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統治五十年了,還有人把‘阿衣烏艾屋’當母語的。由此可知,日本人要實行全民絕滅的計劃,並不是天衣夜譚。”
我和白素都很是駭然。
過了半響,我才道:“幸而當年的計劃,未曾……實行……”
白老大狂笑:“你怎麼了?不是常說‘我們都是地球人’嗎?全民日本化和現在全民奴化,我也看不出兩者有甚麼不同!”
我和白素都不敢再說下去,只好唯唯以應。白老大憤然道:“還有不少人到現在還以不能日本化為憾呢!”
我企圖令氣氛輕鬆一些,所以道:“這恐怕是當年的武器有些外洩的後遺症吧!”
我的話並沒有起到作用,白老大提高了聲音:“甚麼原因也不是,只是因為骨子裡有奴性,特別容易屈服,自動下跪是幾千年的傳統,這種奴性,造就了幾千年的歷史!”
這種題目的討論,當然不會有結果,我把它記述在這裡,是由於那也算是白老大對新武器的一種設想──新武器既然可以作非常理的推想,那麼,設想一種力量,可以使人性中的弱點得到擴張,並非沒可能。若是人人自甘為奴,那麼,當然也達到了“全民絕滅”之目的。
當時在船上,我們幾個人都沒再作這樣的假想。大家在沉默了一陣子之後,紅綾大聲道:“不管怎樣,並沒有這樣的事發生,是不是?”
我“哼”了一聲,仍堅持我的意見:“那場大瘋狂,也算是夠瞧的了。”
黃蟬吸了一口氣:“到了!”
那時,天色已黑,新月上鉤,小孤山雖然不是甚麼名山,但是山勢空兀,在月色下看來,另有一番氣勢。我望著山影,想起黃蟬所說,他們曾在山中找過,但沒有發現,不知是真是假。
正在想著,黃蟬已在我身後道:“若是衛先生認為有必要,大可組隊搜山,我一定參加。”
我點了點頭:“若是在湖中找不到甚麼,確然大有在山中找的必要。”
黃蟬道:“我也如此想──要製造一種新武器,沒有龐大的基地,是不可想像的事。”
我仍望著山影,緩慢地搖了搖頭:“這山屹立江心,幅員並不大,你們已經找過,沒有發現,只怕再找也是白費功夫。你剛才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