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立刻變成了100%的信任和崇拜,不管他是誰,有什麼特異功能,能讓白酒擦傷口變得不疼的人,總歸錯不了。
我抬起包紮好的手臂放到眼前看了看,那蛇妖咬得很深,估計出去了得去醫院打一針破傷風才行。“那蛇妖是見人就咬麼,我可被它們害慘了。”
“那些東西一般不主動攻擊人。你的血會吸引他們是個例外。不過,它們的目標並不是你。”小鬼伸手到我包裡摸了一下,抽出來時手上就多了一個小塑膠袋,裡面裝著那顆琉琉。
我的書包是單肩斜跨包,琉琉放在底下的小隔層裡,我又是從右往左背,正好就貼在左臂附近。我之前以為它們是要攻擊我的左臂,原來是瞄準了這個東西。
“它們能感覺到琉琉的位置?”
小鬼點頭。
“乖乖,像是追蹤器那樣嗎?這琉琉還有這功能……”
我懊悔不已,果然當初應該趁早扔了它,留在身邊到底成了禍害,拖延症真是要人命。
“這顆珠子對那些東西有極強的吸引力,具體什麼感覺我不知道,要打比方的話,可能就像帶有能傳很遠的香氣的毒品。”小鬼轉手又把琉琉放回了我的包裡,“當年李偉和張淑芳他們把它帶回來,就引來了那怪物。”
他提到這件事,就勾起了我滿肚子的疑問,正好趁這個機會問問清楚。“所以你這六年一直是在除妖?”
“差不多可以這麼說。”小鬼放鬆身體靠在沙發靠背上,繼續看電視,“這種東西想要徹底除掉很難。我在這棟房子的六樓上做了一個籠子,它能感到那珠子的存在,卻拿不到,又捨不得離開,除了一直守在這周圍,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就是那個閣樓?”我問。
“嗯。”他點了點頭,“後來你來了,拿走了憑據,籠子就沒了。”
他這解釋我只聽懂了四五分,領會精神總算知道個大概。所謂憑據應該指的是那本相簿。六樓房子的裝修和閣樓都是他用特異功能製造出來的幻象,為的是封住那顆琉琉,讓蛇妖看得到吃不到,只能乾瞪眼。而相簿應該是像這個幻象的開關一樣的東西,我拿走了相簿,所以再回來的時候,幻象消失了,房子迴歸成了毛坯房的樣子。
我一陣唏噓,“這麼說來殺害李偉的真兇就是這些蛇妖啊,屍體能儲存六年而不腐也是蛇妖作祟?果然古人的東西不能亂拿,自己把自己害死了。”
他忽然扭頭看我,“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一愣,“我說的哪裡不對麼?”
“屍體不腐確實是那東西搞鬼,不過它們生性喜陰寒最厭惡活人血氣,幾乎不會親自攻擊人類,有必要的時候都是操縱毒蛇代勞。你覺得李偉身上的傷口,像是蛇咬出來的麼?”
聽他這麼說我就蒙了,“不是蛇妖乾的?那是誰?”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之前懷疑誰?”
我猛地想起陳老師那一行字的畫像。
激情殺人,熟人犯罪可能性高……兇手為女性,中等身材,偏瘦。
他見我好像開竅了,就轉回去繼續看電視。我急著問道:“不對啊,不可能是張淑芳,她當時不是在日本麼?海關會有出入境記錄的!”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不知道。現在出入境都要拿的也就那幾種證件,證件照又向來跟真人只有六七分相似。我只說一個可能性,比如她到老家找了個年紀差不多跟她長得有六七分相似的表親,給她兩萬塊,跟她說我包吃包住請你拿我的證件去日本旅遊一個禮拜,你說那個表親願不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 看前一半你會以為這章是用來賣萌的咩,其實是用來解密的喲(^o^)/~
☆、(二十七)鷹眼
我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相簿中看起來那樣相愛的一對夫妻,張淑芳那樣知性溫柔的女人,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要舉刀相向非置對方於死地不可?果然最難測的是人心。
小鬼垂下視線,好像在回憶什麼。
“你手裡的那顆玻璃珠子,對你來說是哄小孩的玩具,對我來說也不外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用處。但是,還有很多人不這麼想。在那些人中間,這珠子有另一個名字,叫‘鷹眼’,六年前那些人千方百計找到的地下宮殿,被他們稱為‘鷹王冢’。李偉和張淑芳拿到鷹眼之後,可能因為這個東西產生了分歧,相持不下,張淑芳才動了殺心。”
“你說他們千方百計找那個地方?他們不是誤打誤撞才到了那裡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