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洛箏的狀態似乎更加糟糕入院的那天起她就一直沒有睜眼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頰和尖尖的下巴讓床邊的男人深感心疼他一遍遍輕柔地著她的臉頰就好像在期待著她能隨時醒過來似的他的雙眼充滿著強烈的情感充滿著對她的擔憂和愛戀
原本要參加國際心理課題交流會的奧斯也不敢輕易離開了其實在這段時間勞倫也好奧斯也罷都在等待著這一天當他們知道洛箏從回來後卻又一貫的保持著沉默時他們就開始泛起了隱隱的擔憂
勞倫先給路易蒼堯打了預防針經過身體的全面檢查洛箏身體的每項功能都很正常也就是說在生理上她正常得很尤其是胎兒得格外好而她的昏睡不醒也並不是由身體引起的所以作為奧斯醫生才產生深深的擔憂因為她的這種情況很特殊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歇斯底里地表現出來如果可以歇斯底里那麼情況就不會變得這麼複雜人之所以歇斯底里也是一種保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緩心理的問題
洛箏並不是深度昏迷只能算是昏睡就好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覺的人似的一旦沾床就會睡上很長時間
在這個期間博舍裡…路易和辛清荷都趕到了醫院自從知道了洛箏就是瑪麗凱瑟琳家族的後人後態度變化最大的就是博舍裡…路易在之前他就一個勁地催促著路易蒼堯和洛箏趕緊舉行儀式這一次聽說洛箏無緣無故地昏睡在醫院後又著急忙慌地緊張了一大通辛清荷的心情自然也是如此因為對於洛箏她第一眼就很喜歡她這種喜歡跟洛箏的身份無關更重要的是她還懷著路易家族的孩子這是她的孫兒不擔心是假的
其實昏睡對於洛箏而言說不定也是好事在勞倫的辦公室裡奧斯醫生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幾位說道
除去路易蒼堯辛清荷和博舍裡…路易幾乎都是常客烈在外地上學沒有辦法趕回來但也時不時打電話詢問洛箏的情況
她的這種情況估計會持續多久路易蒼堯蹙著眉頭擔憂問道這一陣子因為洛箏的情況也讓他耗神了不少從她入院那天他就一直陪在醫院從未離開
這要看洛箏的個人意志和心理恢復情況奧斯醫生輕嘆一聲從洛箏在庭上知道父母的事情再到終於鼓足勇氣要去面對這段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可以說睡眠應該是她自身選擇保護的最佳方式這總好過她仍舊不聲不響要強得多要知道洛箏父母的事情已經成了過往但她一直自欺欺人地生活了這麼多年要想一下子恢復正常很不可能
博舍裡…路易臉上泛起擔憂看向奧斯那當她一旦醒過來是不是就沒事了呢
奧斯猶豫了一下攥了攥手指其實這件事一旦面對的後果我曾經也對路易先生分析過只會出現兩種極端一種就是徹底陷入苦惱之中尤其是對自己記憶要求甚高的患者當她一旦知道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生活在可以編制的美夢中時那麼她的精神將會受到極大的打擊甚至會出現自殺的傾向說到這裡他輕嘆一聲
那另一種呢辛清荷忍不住問道10075267
另一種就是完全可以接受現狀不治而愈但這種情況少之又少臨床試驗上並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因為這要求患者不但要有異於常人的堅強和冷靜還要有很強的承受能力男患者都不敢保證會達到這種效果何況是女患者呢奧斯醫生的語氣多少有些無奈而且就算是這種情況患者也要時常來做心理輔導的並非接受能力很快就意味著心理疾病已經康復尤其是洛箏在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她患有隱分裂人格這意味著她在康復的過程中也會面臨危險
路易蒼堯原本一直隱忍的神情終於伴隨著奧斯的這句話崩裂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英挺的雙眉緊鎖在一起彰顯出渾然天生的威嚴
面臨危險什麼危險
奧斯有些艱難地舔了舔唇路易先生之前一直沒有告訴過你隱形人格分裂其實與人格分裂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在自我治療或者接受外界輔助治療的過程中其實就是人格和人格廝殺的過程將最本我的人格留下將分裂出來的人格殺死我們都知道洛箏的情況樂觀一些她最多屬於雙重人格分裂也就是說在她的體記憶體在兩種人格一種是她自己另一種就是她因為童年的經歷而分裂出來的可以保護他人和自己的人格這個人格是危險的力量也是無窮的只有將這種人格消除掉她才會徹底恢復正常不過人格廝殺的過程是殘忍的也是痛苦的如果沒有極大的承受力她的本我格就會被兇殘的格所取代徹底變成那種格的人聽上去很費解不過也很好理解這其實就是人和心理的變化而已
路易蒼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不難從奧斯臉上看出凝重的意味來這絕對不同於一般的心理疾病甚至洛箏的情況嚴重過烈否則奧斯就不會這麼嚴肅和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