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臉色怏怏,不由得停止了捉弄的想法,輕咳一聲。
戴鶯鶯正悄悄地想著心事,聽得聲響回過神來,見是自家相公,不由展顏笑道:“相公,你回來了。”
許梁嗯了一聲,踱上去與她並肩而立,柔聲問道:“鶯鶯剛才在想什麼呢?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戴鶯鶯神情略為慌亂,強自鎮定道:“沒有啊,哪有。”
許梁側過身,手搭上戴鶯鶯彈性驚人的腰身,攬她入懷,道:“鶯鶯,相公這陣子雜事情挺多,對你們關心不夠,這是相公的錯。等著吧,待局勢穩定了,相公陪你們的時間便多了。”
戴鶯鶯聽了這話,只覺一股暖流湧上心間,烘得渾身都暖洋洋的。她羞紅了臉色,搖頭道:“不是的。妾身知道相公是做大事的人,手底下這麼多弟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事事都得操心。妾身不怪相公,只是……”
“只是什麼?”
戴鶯鶯抬眼凝視著許梁,微微嘟起了簿唇,輕嘆道:“只是妾身整日呆在府裡,無所事事,覺得太悶了些。”
許梁覺得好笑,道:“怎麼會呢?”他指著小院裡亭臺樓閣,花花草草,搖頭晃腦地道:“你看這春暖花開,草長鶯飛,動物們都到了思春的季節……”
“相公,現在是十月了,秋天都快過了。”戴鶯鶯瞪大眼睛,糾正道。
“咳咳……這不是重點。”許梁尷尬地道:“鶯鶯你是許府的二夫人,在咱們大明朝,大凡官員的妻妾的日子,不都是每日裡賞賞花,喂喂魚,逛逛街,刺刺繡什麼的嗎?”
戴鶯鶯臉色更紅了,捏起粉拳,輕捶打著許梁,嗔道:“相公又來取笑人家,你明知道妾身從小到大,連針線都沒摸過的人,除了會耍一把大刀之外,什麼都不會。”
“哈哈。”許梁笑著,刮一下戴鶯鶯秀氣的鼻尖,摟緊了些,道:“好了,相公逗你呢。我怎麼會不知道鶯鶯你自小與從不同,那些女紅針線,都是尋常女子們乾的事兒,咱們鶯鶯是不屑一顧的。”
戴鶯鶯俏巧地白了他一眼,鼻子一皺,彷彿在說,你知道就好。
許梁想了想,道:“鶯鶯你整日在府裡閒著也不是個事。要不你去幫幫素琴,替府裡打點生意?”
“妾身連算盤都經常打錯,相公就不怕生意賠光了?”戴鶯鶯道。
“那……要不你去幫著仙兒訓練戲班子吧?”許梁捏著下巴,又建議道:“鶯鶯你一身武藝,指點戲班子裡那些武僧肯定綽綽有餘。”
戴鶯鶯還是搖頭,道:“妾身學的可都是打架殺人的真功夫,如何教得了那戲班裡的花拳繡腿?”
許梁沉吟半天,嘆口氣,無奈地道:“那……便只有最後一條路了,你還是回來接著擔任相公我的侍衛隊長吧。”
“真的?相公也這麼想的?”戴鶯鶯雀躍不已,呵呵呵地笑得花枝亂顫,“方才妾身琢磨了大半天,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個適合我。”
許梁哈哈一笑,取笑道:“嗯,你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相公……你又取笑人家!”
第二天,許梁剛準備出門,軟轎剛剛抬到跟前,就見戴鶯鶯一身湖水綠的緊身勁裝,腰間掛著把朴刀,刀身用牛皮刀鞘裹著,淺笑吟吟地等著許梁。
許梁打量陣,讚了一句:“你進入狀態倒挺快!”
許梁進了軟轎裡,一行人便朝平涼皂膏廠方向走去。今天,是皂膏廠正式開工的日子,馮素琴像模像樣的搞了個開工儀式,許梁是趕去捧場的。
行至半路上,兩匹快馬追趕上來,馬上的騎士翻身下馬,在軟轎前拱手叫道:“許大人,總督大人有請!”
許梁皺了皺眉頭,道:“你們回稟總督大人,就說本官尚有要事,明日便去拜會。”
騎士又拱手道:“許大人,總督大人命,請大人即刻前往固原見駕!”
軟轎裡沉默一陣,許梁終輕嘆道:“前頭帶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