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然後隨手把信件扔給王啟年,“你看看。”
王啟年很自然地接過,低頭看去,只一眼便如突然燙了手一樣,慌忙推回給許梁:“這,這是大夫人的信件,屬下,屬下失禮了……”
然而許梁並沒有接,扭頭看著院子外面,語氣波瀾不驚:“你看吧,這封信也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看過了,不差你這一個。”
王啟年聽了,愣了半晌,見許梁確實不介意,便訕訕地,匆忙瞄了一眼,便放回到一旁的桌子上。
“這就看完了?”許梁問。
“看,看完了。”王啟年心神不寧,忙道。
“可看出有什麼不妥之處?”許梁又問。
王啟年頓時便傻眼了。由於是許府大夫人寫給許梁的信件,他作為一個下屬官員,本著非禮勿視的道德操守,剛才也僅僅是匆忙的看了一遍,便放回去了。第一印象,便是這封任信字跡娟秀,確實是出自許府大夫人的手筆無疑。現在許梁開口問有什麼不妥?
這……你們兩夫妻的事情,我一個當屬下的怎麼好意思評論?
王啟年半晌沒有回答上來,許梁便扭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依舊淡淡地,道:“看來你沒有認真看。”
王啟年垂下頭,臉上如火燒,燙得利害。
許梁似乎也沒有指望王啟年會回答,目光望向院落裡的幾株花草,輕嘆一聲,幽幽地說道:“素琴自本官離開京師,她一人留守東江別院起,這兩三年來,儘管本官與朝庭的關係緊張至此,素琴每回來信,從未提及什麼忠君愛國的話題。她懂我敬我,便支援我的一切行動。”
王啟年終於聽出點苗頭出來,恍然地失聲叫道:“大人您是懷疑大夫人這封信是受人脅迫才寫的?可這字跡分明就是大夫人的親筆字跡哪。”
許梁嘿的一聲,冷笑道:“鋼刀若架在脖子上,即便素琴寫封血書,我都不會感到奇怪。”
“不,不會有這麼嚴重吧?”王啟年嚇了一跳,顫聲道。
許梁輕嘆一聲,走下臺階,進了院子當中,循著青磚小路慢慢地走著。王啟年緊跟了過去。
許梁停在一朵鮮花前面,低頭嗅了嗅花香,一副沉醉的表情,起身,邊走邊輕嘆:“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素琴身陷皇宮之中,肯定有許多不便之處。本官在回信中提及將有大的軍事行動,便不能失信於人。都已經三天了,民軍那邊還是沒人來嗎?”
王啟年搖頭。
許梁皺了皺眉頭,一手拔出腰際的配刀冷月,刀光劃下,寒光落下,兩朵並排的鮮花便齊根斬落,掉在草叢裡,其中一朵碎了一地花瓣。許梁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冷月的刀背,惋惜地道:“真是沒有默契啊……五天一到,全軍出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