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忽然從青州方向進入中原,韓馥則厲兵秣馬枕戈待旦,現在又蹦出一個張揚,接下來若是董卓再摻乎進來,還有,那個一直按兵不動,但是卻跟幷州接壤的皇甫嵩,想到周邊亂成一團亂麻似的情況,呂布的腦仁就痛的要迸裂了一樣,政治,真是可怕啊!
看著呂布痛苦的樣子,丁原溫和的笑了起來,還真是孩子氣啊!
“呵呵,我兒無需煩惱,周圍的情況再亂,說穿了還是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自身的實力夠不夠強,只要我們自己夠強了,周圍的情況再亂又能如何?另外一個關鍵就是,不能成為眾矢之的,否則連董卓挾持著天子也只能夾著尾巴跑路,何況我們呢?”
呂布晃了晃腦袋,將心裡的煩躁使勁的搖晃出去,不過不大成功,這些東西都深深的在他的腦海裡紮根了,隨時隨地都會冒出來沸騰一番。
上位者,也不容易啊!
“義父,可是周邊的情況如此的複雜,根本就很難看清楚其發展的趨勢,我們也總不能天天縮在家中以靜制動,若是如此,別人還以為我們父子好欺負呢?”
“奉先勿急,我們倒是想要縮在家裡拼命的提升實力,但是別人卻看不得我們這樣不斷的發展,所以為父以為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跑到我們家裡來煽風點火的。”
丁原笑著說道,眼裡卻是一片的森寒,眼神更是鋒利得如同刀鋒一樣。
“義父是說董卓?”
“是啊,除了他還有誰?如果他偽詔命你攻打皇甫嵩你去不去?或者攻打韓遂,或者攻打張揚,甚至是攻打黃巾?去,我們損兵折將得不到半點好處,不去,立刻就是一個抗命謀逆的大帽子扣下來,然後再偽詔讓袁術、韓馥、張揚、皇甫嵩來反攻我們能用的手法多著呢,到時候不怕沒事做,就怕你分身乏術啊!”
呂布愣住了,想一想也確實如此,董卓在長安肯定不是閒著天天睡覺,再說了,攪亂關東的方法這麼多,而且只是寫幾個字,派幾個使者而已,成本實在是太低廉了,如果這都不做,簡直是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全天下啊!
如果這些事情背後再被唯恐天下不亂的異人一鼓動,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子,連呂布都有些頭皮發麻,想想那時候幷州的情況,呂布就坐不住了,準備還不夠,太不夠了,四周都是敵人啊,士兵不夠!軍械不夠!訓練不夠!錢糧不夠!
我靠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側頭看著滿頭是汗的呂布,丁原開懷的笑了起來,呂布被笑得莫名其妙,隨後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自己開始時的義憤填庸,一直到現在的愁緒滿懷,似乎有些太情緒化了,這哪裡像是一個合格的領袖呢?簡直就是一個毛孩子,或許,也只有在丁原面前,呂布才會如此坦率的表現出自己不成熟的一面。
“義父”
“呵呵,奉先啊,不要太過擔心了,他們有張良計,我們未必就沒有過牆梯,所謂水來土屯兵來將擋,周邊的各個勢力又不是董卓養的狗,也會思索其中的利弊得失,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積極準備,謹慎行事,不要露出致命的破綻,只要我們做好了這一切,任周邊的局勢如何變化,其奈我何?”
呂布恍然的點頭,自己在戰場上能做到畫戟在手捨我其誰,但是在政治鬥爭的舞臺上,卻顯得束手束腳,實在是不成熟啊!
“義父,這麼說來張揚的事情我們就不管了?”
“不,我們不但要管,而且還要好好的管,但不是去攻伐指責,而是捧殺他!”
“捧殺?!”
“對,捧殺,不但要授權給他,還要授更大的權力給他,我準備任命他做幷州西南軍政都督,讓他將西河和河東郡一併管了,如果可能的話,將河內也一併接管吧!”
呂布的眼睛一轉,立刻明白了丁原這個任命的陰險之處,這是要給張揚樹敵啊!一轉眼之間,張揚就多了董卓、袁術和公孫瓚這幾個潛在的大敵,而丁原不跟張揚翻臉,張揚就得當丁原抵擋董卓、袁術的擋箭牌,除非幷州世族願意完全倒向董卓或者袁術,而一旦張揚翻臉,丁原就可以對這些心存異志的幷州世族痛下殺手。
呂布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半晌忽然仰頭看著藍藍的天空道:“義父,那孩兒應該儘快將草原穩定下來,最好將和連驅趕到西邊去。”
“對,你去草原上打出我幷州鐵軍的威名,若是董卓有什麼偽詔,為父也好用此為藉口,不失大義之名!若是董卓強橫,那麼我們就另立朝廷!”
丁原咬了咬牙,在董卓步步緊逼之下,在周邊的好強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