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將手裡的大刀用武將技甩了出去。厚重的大刀打著旋,發出攝人的厲嘯聲,化作一團烏光。照著太史昭蓉兜頭兜臉的砸了過去。
只見太史昭蓉手中紅色長槍一抖!
“當!”
一團火星爆出,彷彿煙火般燦爛!
“嗚嗚~”
那大刀被一挑而飛,帶著嘯聲飛上了半空。
“來而不往非禮也,吃我一槍!”
太史昭蓉手臂一曲一揚。那紅色的長槍‘嗖’地一聲消失了。再扭頭追看時,紅色的長槍已經穿透了費棧的胸膛將他釘在了不遠處的樹上,槍尖穿過了大腿粗的樹幹,從另一邊透了出來,由於長槍是帶著角度的,所以費棧只能踮著腳站在地上,想要掙扎退出來,可是槍尾高高的翹起。一時半會他根本就退不出來。
太史昭蓉手上已經換上了雕弓,弓箭連發頓時將已經衝到樹林邊的幾個健壯的山越人射倒在地!
“將他擒下療傷。”
太史昭蓉驅馬上前。一用力將自己的長槍拔了出來,抓著槍尾一旋,將搶上的血跡甩掉,一拉韁繩,轉頭有衝向了戰場。
這場突襲戰半個時辰就全部結束了,連戰場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辛苦了,夫人!”
“嘻嘻,我不辛苦,夫君。”
“聽說你活捉了敵酋?”
“嗯,運氣好,差一點就被他逃了,不過還是逃走了不少山越人,如果妾身早些到就好了。”
“沒事,山嶽人多的是,不要想著畢其功於一役,這城裡都毀了,只能委屈你住在城外了。”
太史昭蓉到故鄣的時候,方誌文正在組織那些故鄣的百姓在城外搭建帳篷,材料什麼都是現成的,就是那些水賊和山越人拆毀房屋帶不走的材料。
故鄣百姓見到故鄣城毀了,卻也沒有話好說了,現在不重建也不行了,幸好,徵北將軍已經發了公告,官府出錢出糧重建故鄣,這些百姓不但會得到免費的新房,自己給自己造新房子還能得工錢糧食,這種好事也算是難得。
再說了,故鄣不毀都已經毀了,現在再說什麼都沒有用,自己等人在山洞中也聽了朱桓和賀齊的宣講,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期待的,因此大家的情緒還算不錯。
“跟著夫君哪有委屈。”
“嗯,先歇歇,讓人將費棧帶來,順便將陳策也帶來。”
方誌文就在城牆外邊不遠的空地上,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太史昭蓉笑眯眯的坐在他身側,陳策和五花大綁的費棧被帶了來。
“給他鬆了綁。”方誌文指了指費棧,一個親衛上前將繩索解了。
費棧揉著痠麻的手臂,狐疑的看著方誌文。
“我是方誌文,想必你也聽過我的名字吧,坐下說吧!”
方誌文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石塊,費棧和陳策老老實實的坐了,看著方誌文等著他的下文。
“你叫費棧,應該不是蠻人吧?”
“祖上也是漢人,在下也識字!”
“呵呵,識字是要用來明理的,光識字可不夠,好了,不說這個,那麼你跟漢人有仇?”
“無仇!”
“那就是跟江東的宗族有怨?”
“即使有,我也早就清算了!”
“哦,那麼為還要在山中稱王,不願意到山外定居呢?不要說你沒有洗白的方法。”
“這山中自在,所謂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那你想過你的後代麼?”
“後代?”
“對啊,你是希望自己的後代繼續在山中做土霸王,還是做個識字明理的漢人?我看你也是明白人,應該知道山越遲早都是要歸化的,既然遲早要歸化,為何不選擇一個最有利的時間、方式,為自己、為後世子孫掙一個光耀門楣呢?”
“將軍此言太過,山越依山而生,這江東以南、以西都是連綿的大山,為何一定要歸化?”
“呵呵,明知故問,別的不說,我只需斷了你的鹽鐵,你該如何?”
“這”
“我可不是那些沒有遠見的宗族,想要斷你鹽鐵,絕對說到做到。而且我還可以利用這些鹽鐵令你們自相攻伐,縱觀千年以降,從來沒有聽說過山大王能成事的,由此可知,山大王並非久遠之計,如果你是蠻族見不及此也就罷了,可你明明是漢族,還識文斷字,應該知道這個道理啊!”
費棧低頭不語,人都是這樣的,在沒有撞到南牆之前,很少人會主動的檢討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