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屠殺。方誌文的箭雨掃過,水賊之中就是一片哀鴻,就像是割麥子一樣一茬茬的倒了下去,除了四處躲藏哭爹喊娘之外。這些水賊根本沒有絲毫反擊的意識。
儘管陳策在瘋狂的吼叫著。甚至還砍翻了身邊幾個亂跑的傢伙,但是還是無濟於事,沒等方誌文的騎兵轉第二圈,水賊們就轟然崩潰了,連方誌文都有些目瞪口呆,這也太扯了吧,對方連一箭都沒射出來啊!
在騎兵進攻的時候四散奔逃絕對是最傻的事情,你腳再快能快得過戰馬。耐力又能跟戰馬相比?更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一群身經百戰的騎兵精銳。
面對四散奔逃的水賊。方誌文的騎兵很快就分散開來,以隊為單位,張開了大大的網,而且還不是那種單層的網,是來回扯動奔跑的多層網格。
騎兵們利用自己的機動性優勢,很快就將水賊們朝著一個方向驅趕,奔逃了五六里,水賊們原本體力就不濟,心裡恐懼和緊張也會加大體力的消耗,加上之前又走了二十里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何談戰鬥。
很快沒有死的傢伙都被騎兵給圍住了。
“我是徵北將軍方誌文,現在命令你們立刻投降,否則殺無赦!”
“降了,降了!別殺!”
“我等願降,將軍開恩啊!”
“扔下兵器,到一旁集中,將頭目指出來!若有隱瞞皆殺!”
對付降兵,方誌文已經有極其豐富的經驗,剩下的事情不用方誌文管了,黃敘自然能處理妥當,現在方誌文的問題是自己手裡有將近一萬的水賊,故鄣城裡還有三萬山越人,自己能用的兵力才兩千,又要看管俘虜,又要擋住山越人撤離的道路,這可有些捉襟見肘啊!
“主公,這就是陳策。”
正思考著該如何對付故鄣城裡的山越人,潘璋推著一個綁的緊緊的漢子走了過來,這漢子狼狽的很,一臉的泥血,按說他根本就沒有戰鬥,這血是從何而來呢?
陳策垂頭喪氣,臉上倒也還算平靜,大概是認命了。
“你就是陳策?”
“小人正是。”
“太湖裡呆的好好的,為何要到故鄣來劫掠?”
方誌文高高的坐在馬上,給陳策帶來強烈的壓力,但是的語氣很平和,這讓陳策心裡的恐懼少了很多。
“哎!小人也不想來啊,可是不來,小人的屬下就要餓肚子,所以不能不來,小人就想搶些糧食。”
“呵呵,可你還搶了很多的木材和石料,哦,還有那些用品用具。”
“呃”陳策無言以對,搶東西還分什麼該搶什麼不該搶麼?
“看在你沒有傷人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將你的部屬及家人從太湖帶來投降,就饒你不死如何?”
陳策猛地抬起頭,看著方誌文一臉的驚喜:“將軍此言當真?”
“自然是當真了,這麼說你願意了?”
“小人當然願意,有頭髮誰願意做癩痢!將軍能給小人等洗去汙名,小人感激莫名!”
潘璋皺了皺眉頭,方誌文則翹了翹嘴角:“說得倒是好聽,陳策,你那點小心思能瞞得住誰?若是你有心洗白,隨時都可以向官府投降,就是吳郡的異人也是歡迎盜賊主動自首的,你不過是戀棧手裡的權勢。想要裹挾這些可憐的漁民為你取利罷了!”
陳策額頭上的汗珠頓時刷刷的冒了出來,他不敢看方誌文那鋒利的目光,只能低下頭預設了這一切。
“陳策。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無可厚非,關鍵在於你心裡有沒有底線,能不能在謀求自己的利益的時候,也顧著屬下的利益,一個上位者,應該將自己的利益與屬下的利益放在一致的方向上。顯然,你不是個合格的上位者。我之所以答應你這個條件,就是看重了那些漁民。你的性命與那些漁民相比,實在是不能相提並論,只要你將漁民帶來,你的命就保住了。”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多謝將軍寬宏!”
“嗯,這事不著急,等幾天你再回去,文珪,你負責看著他,帶他下去,不要讓他跟其他人見面。”
“諾!”
“主公,俘虜都處理好了。那些頭目也單獨看押了。這些物資和俘虜怎麼辦?”
“先回到戰場,將戰死的賊人都掩埋了。然後讓他們繼續搬運物資,向寧國方向運動,讓寧國那邊的守軍派兩千來接收俘虜,另外,昭蓉到什麼位置了?”
“還有半日路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