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這位師姐也是收到門派傳訊,要回師門了?”這少年問道。
陌天歌頷首:“正是。”
少年聞言笑道:“既如此,我們同行如何?”
既然目的一致,又是同門修士,當然選擇同行,陌天歌欣然應允。
一同踏上歸程後,這少年自我介紹:“我姓藍,單名一個陵字。丘陵的陵,不是靈巧的靈,甘lù峰弟子,不知師姐高姓大名?”
藍陵?陌天歌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這麼像女孩子的名字,難怪他要強調一下是丘陵的陵。
“我名陌天歌,清泉峰弟子。”
“哦,原來是清泉峰的師姐。”這少年偏過頭又打量了她一番,“師姐是出來遊歷的,還是辦事的?”
“遊歷。”陌天歌只是簡單帶過,而後問道,“藍師弟,這裡是什麼地方?”
“誒?”藍陵眼中閃過詫異,“陌師姐身在此處,竟不知這是哪裡?”
陌天歌輕輕搖了搖頭:“我是經傳送陣傳過來的,還沒來得及尋人問一問。”
“哦,是這樣。”藍陵道,“這裡是昆吾東南,離天道宗不遠。”
聽到這個答案,陌天歌怔了怔:“原來是這裡。”
“這裡怎麼了?”藍陵好奇。
這裡可不是雲霧派附近麼?不過,她如今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回雲霧派,所以只是淡淡道:“我來過此處。”
“哦。”藍陵點了點,就不再多說了。
他看得出來,陌天歌不是多話的人,而他自己,又頗有傲氣,哪怕這是位築基後期的師姐,他也不屑於做些討好之事。
陌天歌樂得如此,兩人便一門心思地趕路。
他們如今位於昆吾東南。玄清門偏又在昆吾西境,這一路趕回去,路上又陸陸續續遇到一些同門之人,兩人變成三人,三人又變四五人,最後同行之人達到八人。
人數如此之多,其中又有喜愛說話之人,就開始一路嘰嘰喳喳了。
陌天歌二十多年沒回去,卻不知門派發生了那麼多閒事,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比如說,震陽師祖和凌虛師祖要給他們門下的得意弟子白師叔和姜師叔定親,結果白師叔知道之後嫌姜師叔刁蠻,不肯答應,這話傳出去讓姜師叔聽到了,鬧了個天翻地覆。
他們說的白師叔和姜師叔,應該是白雁飛和凌虛道君門下的姜師妹才是。那位姜師妹,陌天歌昔日也曾聽說,她是凌虛師伯的血緣後輩,從小受盡寵愛,故而刁蠻任性,在流雲峰如同小霸王一般,就算在別的峰,也沒人敢說她。
便有人問道:“這姜師叔年紀還小啊。我們玄清門不重男女之yù,就算雙修,一般也是結丹之後才考慮的吧?為什麼現在就要替他們定下親事?”
說起此事的是個老頭兒,這老頭雖然年紀頗大,鬚髮都huā白了,卻很是喜歡說話,也不知他從哪裡聽來的小道訊息,這些天都是他在給別人說些閒事,此時笑眯眯道:“這位師弟,你可別忘了凌虛師祖年紀有多大了,他可是坐化在即呢!”
陌天歌聽得此話。暗暗點了點頭。沒錯,這位凌虛師祖壽數已經快到了,所以才著急給鍾愛的後輩找靠山吧?可惜那姜師妹太刁蠻了些,恐怕辜負了他的心思。
“哦,原來是這樣。”先前那人了悟,“凌虛師祖看著還很精神,居然快坐化了。”
那老頭兒拈著鬍鬚,眯眼道:“凌虛師祖好歹是個元嬰修士,只要一天沒坐化,那修為可是實打實的。可惜的是,凌虛師祖一坐化,我們玄清門的元嬰修士又變成五個人了。”
旁人chā嘴道:“這有什麼?我們現在好幾位師叔師伯已經結丹後期,很快可以衝擊元嬰了吧?”說著掰著指頭一個個數,“流雲峰的丹寧師伯,靈隱峰的圓隱師叔,清泉峰的守靜師叔,還有甘lù峰的靈犀師叔。這幾位師叔可都是結丹後期了啊!”
“哈哈!”老頭兒仰頭一笑,“你們啊,這是多久以前的訊息了?告訴你們,丹寧師伯跟守靜師叔都結丹圓滿了,近期就要結嬰呢!”
“啊!”聽到他這話,同行的數人都往這老頭兒看過來,就連不屑於搭話的藍陵和一直悄悄聽著的陌天歌都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修士結嬰可是門派大事啊,別說是中小門派,他們這樣的大派,一旦有修士可以準備結嬰,都會加強戒備,開啟護山大陣,處於半封山狀態,以防有人搗luàn。
一下子被這麼多人關注,這老頭的八卦之心滿足了:“你們都不